儘管裴姨娘如今備受寵愛,但她畢竟隻是一個沒有子嗣的姨娘,無法與侯夫人蘇氏相提並論。
因此,他們雖不敢公然投靠裴姨娘,卻也小心翼翼地不敢觸怒侯夫人蘇氏。
裴姨娘望著桌上熱氣騰騰的新鮮美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野心。
僅僅因為侯爺對她的一番訓斥,以及早上的一次臨幸,便能讓府中的仆人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然而,男人的感情複雜多變,並非隻屬於她一人。
要想獨占這份寵愛,讓侯爺對她無法割舍,就必須使出渾身解數,使出那神秘的秘方。
想到這裡,裴姨娘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憐憫之色。
夜幕降臨,靖安侯從衙署歸來,直接來到蘇氏的住處。
在用過晚餐之後,靖安侯正準備起身前往裴姨娘的居所。
蘇氏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聲詢問“侯爺,您這是要前往裴姨娘那兒嗎?”
靖安侯沈文淵目光深邃且凝重,神情平和而淡然,他對憂心忡忡的發妻蘇氏溫言安撫“確實,此刻前往探望他最為妥當。蘇氏,你素來賢良淑德,切記勿要心生嫉妒。”
“侯爺!”蘇氏急切地呼喚,企圖改變他的決定。
然而,沈文淵已決然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了。
他深知冒險前行危機四伏,但相比之下,成為他人操縱的棋子更為可怕。
府中的仆從們皆以為侯爺對裴姨娘舊情未了,連夫人也無法阻攔,或許唯有老夫人能有所作為。
沈文淵在沉思中踽踽獨行,不經意間便來到了裴姨娘的居所。
當丫鬟和家丁瞥見靖安侯朝裴姨娘的居所行去,急忙跑步通報裴玉霖。
裴玉霖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侯爺果然信守諾言,終於蒞臨探視她了。
春喜正在院子裡揮動著掃把,清掃著落葉和雜草,此刻她的嘴角也不禁上揚。
主人之偉業,即將達成。
裴玉霖正細心地泡茶,茶水尚未倒好,沈文淵便已踏入屋內。
“侯爺!”裴玉霖略顯慌張和愧疚,“奴家本以為您今日不會光臨。”
沈文淵輕輕一笑,“晨間已有約定,怎能失約呢?玉霖,你可曾用過早膳?”
裴玉霖輕輕點頭,垂下眼簾,展現出最為溫婉柔美的一麵,“回侯爺,奴家已經用過。”
沈文淵揮手示意,“你們都退下吧。”
屋內和門口的下人聞言,紛紛悄無聲息地退去。
此刻,屋內僅剩下沈文淵與裴玉霖二人。
裴玉霖覺得此刻正是絕佳的機會,於是嫣然一笑,“侯爺,您唇色略顯乾燥,容奴家為您斟杯香茗。”
“甚好。”沈文淵應允,麵上雖帶著笑意,但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這無疑是一個下毒的天賜良機!
在是一次充滿風險的試探中,沈文淵心底暗湧著一種大膽的想法——他打算嘗試勸誘裴玉霖,不必真的服下那毒藥,再將之嘔出。
裴玉霖優雅轉身,為沈文淵斟上一杯香茗,與此同時,她巧妙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細小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