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青禾站穩身體,才拍著胸口一陣後怕,“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摔下去了!”
嚇到的人不光有她,還有他!
沈宴西剛跟院長出差回來,想回自己的診室收拾兩本書回去打發時間,剛上樓梯就看到蘇青禾往下摔。
真的!心差點提到嗓子眼裡。
身體比心還誠實,第一時間跨步衝上來,他向來泰山崩頂而麵不改色,就剛剛,他慌亂無比。
他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慌亂的跳動著,一下下敲擊著內心,肌肉都變的緊繃。
幸好,幸好接住了她。
沈宴西扶正了蘇青禾的身體,確定她沒受傷,這才鬆開環抱的雙手。
輕輕抬起森然刺骨的冷眸,沉沉地睨向對麵的馮玲玲。
“馮護士,是你推青禾摔下去?”
冷沉如冰的嗓音,帶著洶湧的怒氣。
青禾?
喊得真親近!
馮玲玲貝齒輕咬,在唇瓣上留下兩顆深深的牙印。
“不是我推她,是她要打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沈宴西睨覷了眼她臉上腫起的巴掌印,“青禾不是會無理取鬨的人,你到底做了什麼惹怒她?”
馮玲玲被沈宴西的偏愛,徹底給逼瘋了。
指指自己的臉,再指向衝蘇青禾,低吼,“她不是無理取鬨,那我就是無理取鬨的人了!沈醫生,現在是我被打,你憑什麼來指責我!”
沈醫生多聰明睿智的人,一遇上這個女人,就眼瞎心盲,隻偏心她。
她一個村姑憑什麼!
“你是!”沈宴西繼續開口,“你就是無理取鬨的人。
你被打,說明你惹惱了她,而你推她,根本是心存報複,如果你不是心裡有鬼,怎麼會老老實實挨一巴掌。
恰恰說明,我的猜測沒錯,事情是你挑起的,還胸狹隘,睚眥必報。
你也是護士,有想過青禾摔下去,跌傷腦袋,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嘛!”
沈宴西厲聲質問,平時內斂的他,周身釋放出逼仄的壓迫感,叫人喘不動氣。
“你該慶幸青禾沒事,否則……”
未儘之言,卻充斥著駭人的警告。
剛才算計蘇青禾的時候沒想這麼多,隻想給自己報仇。
被沈宴西一質問,馮玲玲後背才生生冒出一層冷汗。
“反,反正不是我推她,是她想打我,自己跌下去的,怨不著我!”
她抵死不認這事就算不到她頭上。
蘇青禾已經回過神來,緩步上前,直接扣住馮玲玲的脖子,“馮玲玲,你是傻逼嘛,這裡是樓梯死角,隻有上樓梯的人才能看清楚發生什麼,我要是報警,說你故意推我下樓,想害我摔死,我有沈宴西作證,你說你被判刑的幾率多大?”
不用懷疑,真的挺大,畢竟蘇青禾衣袖上還有她抓出的褶皺。
沈宴西肯定站她那邊,到時候證據確鑿,她就死定了。
“公安,公安不會信你的!”馮玲玲哆嗦著嘴巴硬撐。
“誰知道信誰呢!要不試試?”蘇青禾咬牙莞爾,眼底一片清洌。
“故意殺人罪要蹲多少年牢!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哎呦,現在還嚴打呢,或許……蹲一輩子!大好的姑娘就在監獄裡蹉跎,嘖嘖!”
馮玲玲快被嚇尿了。
蘇青禾不屑地用力一甩,馮玲玲像隻斷線的風箏直直撞上牆,捂著喉嚨滑坐在地上,拚命咳嗽起來……
沈宴西把人拉回自己身邊,拿出手帕,還幫她擦手,“出氣了?”
“嗯?!嗯!”蘇青禾還沒理清,手就一張溫熱的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