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飯,蘇青禾很自覺地要幫著收拾碗筷。
“不用你幫忙,來我家裡哪兒能讓你忙活,我自己來就行。”沈宴西說完已經端著碗筷去洗。
蘇青禾剛吃完人家的飯,覺得自己什麼不乾不太好,顛顛兒地過去幫忙。
沈宴西沒攔。
一個負責清洗,一個負責衝洗乾淨,倒扣著空水。
今日外頭出了陽光,很淺淡的暖光斜進來,落下斑斑駁駁的光,照在蘇青禾白瓷般的臉上。
之前在碼頭擺攤,風吹日曬的,皮膚都粗糙了好多。
她有了錢自然舍得給自己花,所以擦臉油舍得往臉上抹,又不用再出攤,已經養回來,甚至比之前在鄉下還要白。
此時的她低垂著頭,沈宴西隻看得見她極好的側臉,飽滿的額頭,瀲灩的桃花眸,挺翹的鼻梁,小巧粉潤的唇瓣,以及那白嫩如玉的脖頸……
沈宴西的眸光驟然暗沉,眼底深處積蓄著洶湧的風暴,喉結滾動,最終被他鎮壓,恢複溫潤而雅。
“沈……大哥,時間不早了,再不走你該上班遲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著急,昨天我趕了一台手術,今早可以晚點到,等會兒我穿好衣服,咱們一起走。”
“奧好!”
蘇青禾乖乖坐在客廳木製沙發上等。
臥室裡,時不時傳來莎莎聲,蘇青禾挺尷尬的。
一想到沈宴西跟她一牆之隔,脫衣服,露出他的大長腿,六塊腹肌,以及……
蘇青禾嗓子有點乾,連忙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
等喝完了,才想起來桌子上隻有一隻水杯,而且,而且剛剛沈宴西才喝過水……
同一個水杯,連握的位置都一樣,那喝水的地方……
“轟”蘇青禾臉頰通紅,覺得水杯有點燙手。
“怎麼了?臉這麼紅是發燒了嗎?”沈宴西語氣關心,抬手貼上蘇青禾的額頭。
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攏在她額頭,低垂的臉離她那麼近,那雙墨染的眸子,像蕩漾著水光。
蘇青禾都能感覺對方呼出的溫熱,很燙。
像受驚的麋鹿,嗖地躲開,“沒,沒事,可能在外頭凍太久,這會兒暖過來,臉才紅。”
“奧,我穿好了,那咱們走吧。”沈宴西一身簡單利落的西裝褲,上身套了件灰色低領毛衣,外頭卻隻穿了件毛呢大衣。
雖然這身衣服很帥,很有型,可……
“沈大哥,你要不要換件外套,或者裡頭再換件高領加厚毛衣,今天外頭挺冷的。”
像是要印證她的話,呼嘯的風聲裹著清冷直往屋裡鑽。
蘇青禾忍不住打個冷顫。
今天要出門,她還特意穿了她媽新做的碎花棉襖,饒是這樣,出門差點凍成狗。
沈宴西就這麼出門,能直接凍成棍。
“沒什麼事,我這人扛凍……”
他一句話沒說完,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蘇青禾更擔心了,“還是換上棉襖吧,彆看咱們靠海,可冬天還是挺冷的。”
說完就開始在衣架子上尋摸棉襖。
還真有一連黑色的正掛在架子上,蘇青禾順手就給拿下來,撐開往沈宴西身上套。
沈宴西彆提多配合,為了她穿得方便,還特意矮身跟她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