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樹林,安靜至極,或者準確來說,靜寂如死,讓人不寒而栗。
而就在蘇逸循著羅華留下的標記,一路向深山裡前進的時候,沈雲溪等人,也來到了羅家溝。
“快看,這裡有字!”
確實是字,而且是很大的字,就用煤炭寫在剛進村口的白牆上,十分顯眼“往前走,院子裡有銀杏樹那家,有線索!”
“應該是蘇逸留的,去看看。”
說話的是沈雲溪,除了沈雲溪外,還有蕭亦雪、陳羅漢這兩個蘇逸的“熟人”,除此之外還有十個作戰科的成員。
人雖然不多,可都是詭者。
很快,幾人就找到了羅華家,並發現了那個筆記本。
“這個蘇逸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一個人就敢進山?”
看完羅華的自述和蘇逸所留的猜測、線索等,陳羅華忍不住說道。
沈雲溪說道“蘇逸不是莽撞之人,他這麼做,就代表他有把握。”
陳羅華吐槽道“再有把握,他也隻是一個新人,這次詭異事件一看就不簡單,豈是他區區一個新人所能應對的?太冒失了!”
“嗯,你如果知道他做過什麼,就不會這麼說了。”沈雲溪瞥了陳羅漢一眼,可憐的娃,你要是知道當初在酬神祠時被人家當槍使,耍得團團轉,就不會這麼想了。
陳羅漢不解“他做過什麼?”
“沒什麼。”
沈雲溪看向蕭亦雪“若按照蘇逸所說,村民的失蹤與這些霧氣有關,隻要能找到霧氣的源頭,就有可能找到那些失蹤的村民。”
“有道理。”
蕭亦雪點了點頭,看向身旁一名男子“梁文,問下筆仙,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蹤的村民?”
“好。”
一名年約二十來歲、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文秀氣的男子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包括沈雲溪、蕭亦雪在內的所有人都轉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院子裡。
房間裡,梁文則從懷裡取出一支鋼筆,鋼筆十分普通,隻是上麵沾滿斑斑血跡,血跡已經乾涸。
“筆仙筆仙請回答,羅家溝的村民在哪裡?”
梁文握著鋼筆,連續問了好幾遍“筆仙筆仙請回答,羅家溝的村民在哪裡?”
每問一次,梁文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而鋼筆上的斑駁血跡也變得濕潤、殷紅,順著鋼筆流淌而下,沾滿梁文的手掌。
旋即,一股陰森凶戾的氣息蕩漾開來,一個虛幻蒼白的手掌緩緩浮現。
那個手掌纖細修長,應是一名女子的手掌,隻是那個手掌上布滿傷痕,滲出殷紅的鮮血,看上去異常猙獰可怖。
然後,那個女子手掌,抓住梁文的右手,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名女子從梁文的身後緊緊抱著他,手臂伸出,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如膠似漆。
與此同時,梁文的臉色,一瞬更是蒼白至極,毫無血色,全身更是不停顫抖著,似乎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筆仙筆仙……請回答,羅家溝的村民……在哪裡?”
梁文聲音亦結結巴巴,斷斷續續,不甚連貫。
語落,就見女子握著梁文的手,在紙上寫了起來,滴滴鮮血淌下,在白色的紙張上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