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兒,你自個兒先練著。”
董承言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等離開院子,回到屋裡,董承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著發酸的胳膊,齜牙咧嘴道“變態……太變態了……”
幸虧他跑得快,要不然再打下去,他非輸不可,那小子的悟性屬實太驚人了。
還有那小子的身體硬得像石頭一樣,被打得人屁事兒沒有,反倒是他的手疼的要命,還練個屁啊!
休息了一會兒,門外忽然響起蘇逸的喊聲“老爺子,忙完了嗎?我們再搭把手唄!”
“還沒呢。”董承言揉了揉胳膊,撇了撇嘴道“你自己練,彆煩我。”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蘇逸又來問了一遍,這次董承言不好再推辭,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出去和蘇逸對練了半個多小時。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董承言借口天太晚了,就將蘇逸給趕走了。
“可算是走了,再這麼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非得被那小子給折騰散架了不可。”
等蘇逸離開,董承言的胳膊幾乎都已經抬不起來了,休息了半晌,才用顫抖的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結果等拿到嘴邊時,茶水已經灑了一大半,那叫一個心酸。
“要是明天那小子再來找我搭手怎麼辦?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打發那小子!”
“對了,過兩天不是老吳生日嗎,趕明兒個把八大招交給那小子,就讓他自己折騰去,我先去老吳那裡躲兩天。”
“好主意,就這麼辦,我真聰明。”
董承言一激動,頓時扯著了酸痛的胳膊,倒吸了口涼氣。
“我這麼大年紀了,還遭這份兒罪,真是作孽啊!”
……
“作孽啊!”
蘇逸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先前練拳太投入了,忘了董承言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且又不是詭者,經不起他這麼折騰,太作孽了。
“趕明兒送老爺子幾滴五靈血,讓老爺好好補補。”
金甲人傀的精血已經沒了,但普通人傀的精血還有不少,那玩意兒對現在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他本來打算全部出售給詭事部,換些功勳,現在正好順水推舟,送董承言幾滴,幫老爺子好好補補。
畢竟,得科學養老爺子嘛,不然老爺子撂挑子不乾了,他找誰對練去?
離開董承言家後,蘇逸先找了個飯館,大快朵頤了一頓,等離開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有月亮,剛好!”
蘇逸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眼睛一亮,急忙騎車回家,取出那根已經快發黴的枉死繩,然後直奔城郊而去。
自得到枉死之女上吊的草繩後,因為不是忙著修煉《銅皮鐵骨術》,就是下雨陰天,他一直沒來得及將其煉製成詭物。
而今天是晴天,有月亮,正好是煉製枉死繩的好時機。
而他之所以要去城郊,是因為怕煉製枉死繩時弄出太大的動靜,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找個人少的地方安全一些。
這些天以來,他幾乎天天往城郊跑,對城郊早已熟悉至極,很快他就踅摸好了一個地方,取出草繩,割開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鮮血塗滿整個草繩。
彆問他是怎麼割開銅皮鐵骨的手掌的,問就是《銅皮鐵骨術》煉成之後可以收放自如,否則萬一他啥時候得了闌尾炎等需要動手術的疾病時,結果醫生割不開你的皮肉,開不了刀,那他找誰說理去?
當以鮮血塗滿草繩後,草繩之上有濃鬱的詭異氣息彌漫而出,瞬間將上麵的鮮血吸收殆儘,與此同時原先草繩之上的斑駁血跡,也更鮮豔了幾分。
這時,蘇逸則開始以自身的詭異力量,洗煉草繩。
剛開始,草繩之上所蘊含的枉死之女的怨氣還不斷抵擋、抗衡著蘇逸的力量,隻是其畢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很快就落於下風,最後一點點被他煉化、馴服。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