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穩穩地在三分鐘內到達訓練地點。
推開全息神經模擬訓練室的大門,她腳步微頓,略顯踟躕。
因為著實有點被裡麵的情形狠狠震懾到了。
天啊魯,不過短短十幾天的功夫,怎麼一個個整得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似的,臉上那叫一個布滿了歲月的滄桑感。
瞧瞧那一雙雙碩大烏亮的熊貓眼,皺巴得不像樣的訓練服,以及消瘦了不老少的身材。
嘖嘖嘖,她都不忍直視哦!
這是經曆了什麼樣的毒打,才能搞成這幅樣子?!!
而在開門的同時,有無數的目光刷刷地向她投射過來。
蘇淺””也是沒想到同誌們都已經列隊集合了哈。
於是,她被迫在一眾人的注目禮之中,精神地踏進訓練室。
說“精神”其實也不太準確,主要是其他人狀態太過於潦草了,所以一襯托,顯得她就很精神。
蘇淺站定到福麟麵前,例行抬手敬軍禮,“報告教官,蘇淺歸隊。”
接著她正步走,幾步就站到了隊伍第一行最邊邊,算是歸隊完畢。
心裡還琢磨著都列隊整隊了,看樣子今天早上的訓練要結束了。
嗯,等會找小夥伴們一起吃午飯,美滋滋!
然而,心心念念想著乾飯的蘇淺,後知後覺才終於發現,現場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啊!
莫名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是腫麼肥事?
她回頭一瞅,好家夥——
一個個都繼續盯著她瞅是咋的?
而且還眼神複雜,有很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頭。
反正她是品不出來啥意思就是了。
她看看眾人,又看看前麵還不開腔的福麟,疑惑不解地問道
“是不是我回來得很是湊巧,大家剛好要解散去吃午飯了?所以現在,可以走了?”
福麟一聽頓時笑了,笑得頗有那麼幾分不懷好意。
隻聽他對著其餘眾人說道“你們來個人說說,詳細地告訴蘇淺同誌,究竟是不是解散去吃飯!”
這話一出,場麵霎時躁動起來。
包竹嚷嚷得最大聲“我來我來,讓我來讓我來!”
在最近這段慘無人道的日子裡,包竹第一次感覺自己倍兒有精神。
他呲溜一下竄到蘇淺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劃和控訴教官是如何毫無人性地對待他們的。
“淺啊,自從你因為訓練進度比我們快,而被單獨加擔子獨自出去實習之後,我們就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裡頭哇。
睡覺時間從六個小時縮到五個小時,再又縮到四個小時。
飯也不給吃,早上營養液,中午營養液,晚上還是營養液。
訓練不達標,食堂就不給開放。
然後從你走後,我們就沒人達標過,那標準特麼就不是給人定的哇。
到現在我都已經忘了食堂的門朝哪邊開了。
還有,他還精神攻擊!老拿你的成績來狠狠打擊我們。打擊完就是理所應當又一輪無縫銜接的慘無人道的操練。
教官他不做人,是魔鬼啊!
”
包竹越說精神頭越亢奮,越亢奮述說得就越繪聲繪色,逐漸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水平直逼專業說書人。
蘇淺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連連感歎。
“哇,好慘!”
“不是吧,還能這麼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