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夫們拿起武器,在老熊精的低吼聲下,數隻黑熊齊齊退走,隻有那頭腦袋紮在車廂裡的還被困著,被兩個車夫一擁而上捅殺了去,腸子血肉流了一地,雖然熊已退走,可眾人尚且驚魂未定,包紮傷勢,尋找傷員,現場形勢一片混亂。
朝露看見麒林一言不發地走開,眼珠一轉,趕忙追了上去。
“你沒事吧?言哥哥。這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哪裡來的黑熊,竟然會襲擊商會的車隊。”
麒林扭頭看她一眼,她像是第一次見到熊這種生物似的,臉色被嚇得慘白。
麒林皺著眉搖搖頭,腳步不停“不是這麼簡單。朝露,陳娜的車廂在哪?”
“怎麼了嗎,她的車廂已經沒有彆的人了。”朝露見麒林認真的表情,還是指路道,“在那邊兒。”
麒林邊走邊解釋道“不隻是熊,車廂著火是在那之前,熊是不會放火的,一定有人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至於為什麼要襲擊商會,你要首先想,商會裡有什麼值得圖謀。”
“你是說,他們運送的貨物?”
“這裡是最可能的地方。”麒林一邊解釋,一邊大步流星走到陳娜車廂旁邊,右手用力一掀車廂的門簾,裡麵的景象讓朝露吃了一驚。
她腿還在發軟,隻顧得上用手輕掩朱唇,直指著車廂中的那人道“唐吉?你怎麼在這裡?”
“是你用火炸勞資的車廂?”
麒林眯著眼睛走上台級,這車廂和小李的不一樣,內外部之間有一處橫梁門框,但沒有遮掩門簾。
唐吉在裝貨物的車廂內處,手裡拿著一疊紙票,東西貨物被翻開,甚至露出一些貴重財物。此時看見門口突然出現的兩人,他也頓時驚呆了,直接被嚇得愣住,紙票掉落一地。
眼看那麒林一步步走近,唐吉本來直勾勾盯住麒林的雙眼,突然向左一瞥,麒林驚覺有詐,立即後撤,左手胡亂抓起車廂內的四腳矮桌。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門框背後急速閃出,手中持著一團黑色物什,他再以右手疊於左手之上,大喝一聲“風刃”!
麒林迅速高舉矮腳桌擋在臉前,右腳後退半步,左臂頂住桌子,並稍微偏轉出一個角度,沒有太大以至於仍舊可以擋住自己。
而後隻聽得“砰砰砰”三聲勁響,巨大的衝擊力砸在桌麵上,鐵木製品的矮腳桌立即被劃出三道彈痕。
“魔法師?”
那人影止住身形,一襲黑衣勁裝遮麵,嘴裡發出低低的聲音“高手?哼。請不要把我和那些醜惡的能力者混為一談。”
麒林用手一指“就是你用火炸勞資的車廂?”
“哈哈哈,不是我!”話音未落,黑衣人又舉出一團黑色,這次看清,是塊類似鐵質的令牌,他喝道,“風神!”
麒林搶先蹲身,把桌子立在地上,可這一記空氣炮與風刃不同,還未接觸到鐵板就當先在淩空爆炸,巨大的氣壓擊打在桌子上,直接把桌子轟飛出去,桌後沒人,那黑衣服不見麒林身形,以為被打飛了。
他一邊探出頭觀察,一邊在手中收斂令牌。沒想到麒林從車廂連接突然出現,一把按住他的左手,帶著他一起撞在車廂牆壁上,用力之大,簡直把鐵質的廂體邊緣砸得變形。
黑衣人吃痛,手中令牌灑了一地。雖然不知道麒林是何時繞過來的,可他反應也是極快,眼見調轉身形來不及,乾脆一個猛撲飛向門口的朝露。
兩人撞在一起,朝露撞在車廂門簾處,黑衣人則直接滾了出去,麒林見勢不妙直接撿起地上的一塊令牌,拇指扣住中央部分,單手亮出,對準車廂外黑衣人的方向喊道“射!”
一道巨大的風刃如鋼刀般應聲而出,直接擦過黑衣人的後腰,烏央的鮮血當場噴射,他接連滾出幾步遠,起得身來,一隻手忍痛捂住屁股,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惶恐“竟然……該死的魔法師!!”
馬車車廂搖動,那麒林不依不饒就要出來,黑衣人用手一摸,不知又從哪搜出一塊令牌來。
他咬著牙單膝跪地,對著車廂雙手一疊“風刃!”
麒林聞聲馬上退回車廂,但等了一下沒聽到爆炸,出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淦!被晃了一槍!”
罵人之後,麒林憤怒地走進車廂,越過地上的零碎一把扯住唐吉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喂,那家夥是什麼來頭?你們在這裡搞什麼!”
“不……不是我,我都是被逼的!我不認識他的!”
唐吉被頂在牆上,頭都要撞上車頂,一下子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臉色因為憋氣變得醬紅,他驚恐地看著這個自己眼裡曾經的憨厚男人,此時此刻隻能看到他眼中瘋狂的凶光。
先前還暗自笑話他被山賊享用了老婆,說他什麼也隻會傻笑;但慢慢地又被他的憨厚所感染,不知覺照顧起他來,現在唐吉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他騙了,他是魔法師。先前憨厚也罷,崇拜的眼光也罷,全是人家演給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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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道,怎麼就沒有一個好人呢。
“唐吉!唐吉!麒林兄弟!”此時外麵傳來穀師傅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