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你……”
無視秦淮謹的話,秦嫣徑直往下數,“三!”
三剛數完,她手中的劍將秦淮謹脖子上的口子劃得更深了些。
秦淮謹疼得齜牙咧嘴,急忙衝她大喊。
“你、你住手!”
他眼珠子一轉,又繼續說“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放了杜鵑。”
“那就一起。”秦嫣道。
“好。”
二人看著彼此。
秦淮謹鬆開了杜鵑,秦嫣也移開了劍。
她接住昏迷的杜鵑,把杜鵑扶到一旁。
“杜鵑——”
她接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杜鵑醒來。
餘光瞥見杜鵑衣襟下的紅痕,她眉心驟然一緊。
這是……
視線下移,她看到了藏在杜鵑衣服下的青紫痕跡,急忙拉起杜鵑的袖子,又看到了手臂上同樣的痕跡。
她怒不可遏瞪向秦淮謹,怒聲質問“你們到底對杜鵑做了什麼?”
“不就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秦淮謹漫不經心道。
“什麼叫小小的教訓?秦淮謹,你也算是念過書,知曉禮義廉恥,又是在大理寺做事的人,你這樣對杜鵑就不怕丟官受罰嗎?”
秦淮謹被她的話說蒙了。
抓了杜鵑後,他就把杜鵑交給手底下的人問話。
若不是要來藥王穀,他根本就不會多看杜鵑一眼。
“杜鵑不是好好的,你少血口噴人了。”秦淮謹怒斥。
秦嫣指著杜鵑問“杜鵑都這樣了,還是好好的嗎?”
“她到底怎麼了?”秦淮謹問。
秦嫣懶得回答他。
秦淮謹看向慧娘,命令道“你不是也會醫術嘛,你去看看杜鵑怎麼了。”
“嗯。”
慧娘走近杜鵑,正要去查看杜鵑的情形,就被秦嫣厲聲製止。
“彆碰她!”
慧娘的手停在半空,低頭看向杜鵑,隱約看到杜鵑身上的痕跡後,頃刻間變了臉。
秦嫣抬眼,“你是過來人,應該明白了吧?”
同為女子,慧娘臉上浮現一抹慍怒。
秦淮謹見二人嘀咕了半天,忍不住出聲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她到底怎麼了?”
慧娘起身,猶豫著走到秦淮謹麵前,把杜鵑的情況如實告訴他。
他聽完馬上變了臉,倏然轉身看向手底下的人。
“誰允許你們碰杜鵑的?”
手底下的人紛紛低頭後退,誰也不敢說話。
秦淮謹帶著怒氣指向手底下的人,“你們真是……”
他可以殺了杜鵑,可以對杜鵑動用任何刑法,卻唯獨不屑用破壞女子的貞潔、名節,這樣的手段。
秦嫣冷冷回頭看向秦淮謹,“彆再假仁假義了,杜鵑變成這樣不也是你縱容手下造成的。”
“你……”
秦淮謹本想解釋,但轉念一想,不就是個下賤的婢女,碰了就碰了吧,隻能怪她護錯了主子。
早點把他想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他,還會有這些事發生嗎?
他沒耐心繼續和秦嫣糾纏這些小事,冷聲命令道“殺了她們!”
“是。”
那些手下立即拔刀將秦嫣和杜鵑圍住,個個目露凶光看著秦嫣。
秦嫣站起來,把昏迷的杜鵑護在身後,“怎麼?想殺人滅口?以為這樣就沒人知道你縱容手下欺辱良家女子的事了?”
“她有今日的下場,都是你害的,你們還是祈禱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