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問你了。”秦嫣笑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慧娘立刻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滿皺緊了眉頭。
“他可是為你擋劍,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事。”
秦嫣冷笑反駁道“那也是因你而起。”
“你……”
慧娘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走近慧娘一些,“想不想要我救黎叔,就全看你了。”
“秦嫣!”
慧娘咬牙切齒喊著她的名字。
好半晌,逐漸冷靜下來的慧娘終於還是妥協了。
她閉眼深吸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好,我先救黎叔,回來再聽你慢慢說。”
“謝謝你。”
慧娘原本以為她要聽自己說完後,才肯去救老黎,還在擔心老黎撐不住。
聽她這樣說,慧娘由衷對她道了一句感謝。
她看了慧娘一眼,又把視線落在門口的阿凜身上。
“杜鵑和慧娘就交給你了。”
阿凜點頭,“我會看好她們的。”
秦嫣不敢多耽擱,立即走出房間,跟著管事直奔黎叔的院子。
黎叔的院子點著很多盞燈籠,屋子裡更是亮堂得如同白天一樣。
管事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嫣小姐裡麵請。”
“嗯。”
她跟著進入黎叔房間,之前的味道被濃厚的藥味掩蓋,好幾個大夫愁眉苦臉湊在一起小聲交談。
管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滿臉焦急道“那幾位是穀裡醫術最好的大夫,他們試了很多法子為穀主止血,始終止不住血。”
秦嫣沒多問什麼,徑直走到黎叔床前。
黎叔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胸口的傷不斷滲出血,浸濕了他的衣服。
管事站在她身邊,盯著黎叔還在滲血的傷口說“穀主的傷口一直在滲血,衣服都換了好幾身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怕是……”
後麵的話,管事不忍心說下去了。
秦嫣走近黎叔,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彆,直接掀開了黎叔的衣服,看到了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
傷口就是普通的劍刺出來的,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不至於會流血不止才對。
她一臉困惑搭上黎叔的脈搏,專注為黎叔診脈。
這個脈象……
她抬眼看向管事,“你們家穀主是否有舊疾?”
上次來見黎叔時,在他屋子裡聞到了一個古怪的味道,似乎是某種配方複雜的藥。
管事看著她,輕歎著低下頭,“事到如今,我們也就不瞞著嫣小姐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穀主為了救一個故友,耗費了不少心神,甚至還……用自己的心頭血來給故友煉製丹藥。”
秦嫣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又是用血來煉製丹藥?
“究竟是什麼故友,值得他用自己的命去救治?”秦嫣不解追問。
“這……”
管事麵露難色,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見他不願說,秦嫣也沒多問,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她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書案前,迅速寫下了一個藥方,把藥方交給管事。
管事也是知曉一些藥理的人,看到藥方上的幾味藥後,頃刻間變了臉。
他猶豫不決望向秦嫣,“嫣小姐是不是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