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爍就這麼被裴琰擠到了另外一邊,咽了咽口水想上前找找存在感,可他連上前的機會都沒有。
雙手緊緊的攥著西服下擺,眼裡滿是不甘。
現在靠著溫梨搭上裴家那棵大樹是做不到了。隻能舍大保小,目前能做的隻有踩著溫梨,保住和溫家的那條路,隻要他娶了溫梨,溫家人舍不得自己女兒受苦,兩家的利益就會緊密相連。
通過母親在父親的耳邊吹吹枕邊風,自己在林家的地位才能保得住。
至於計劃……
溫竹已經找過他好多次,商量了很久,是絕對萬無一失的。
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林爍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
就正如溫梨所說的,以裴琰的身份地位又怎麼能忍受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在身邊。
看溫梨還能囂張多久?
他抿唇不語,上次80是著了溫梨的道。
等把她弄回家,看他不把她往死裡整。
弄殘了直接讓她下輩子躺床上,讓溫梨也體會一下他現在的感受。
裴琰的眼神冷冽如冰,目光掃過溫瑤時,帶著刺骨的寒意。
輕輕鬆開溫梨的手腕,轉身麵對溫瑤,語氣低沉而充滿壓迫感,仔細檢查著她手上的紅痕,“膽子不小,敢當著我的麵動她。”
溫瑤被裴琰的氣勢震懾,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她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麵前的這個男人莫名恐怖,她隻能強撐著反駁,“野男人,彆以為你聲音大一點,我就會怕你!這裡是溫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裴琰冷笑一聲,眯了眯眸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溫家?嗬,你以為溫家能護得住你?”
他話音未落,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溫瑤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宴會廳內回蕩,溫瑤被打得踉蹌後退,捂著臉頰,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裴琰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如寒冰般刺骨,俯身扣住她的脖頸,嘴角的笑意愈發滲人,“這一巴掌,是替梨梨還你的。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遵守著不打女人的傳統美德。
他這兒隻有一條準則。
他老婆溫梨就是他的底線。
欺負他老婆,除非從他屍體上踏過去,要不然彆說是女的,就是天上的神仙下來他也照打不誤。
要是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他就不配當男人。
溫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頰火辣辣地疼,心中更是慌亂不已。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野男人會這麼大膽,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動手。
狼狽的拍打著他的手,惡狠狠的盯著他,“鬆開我,哪裡來的野男人,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們溫家!”
這會兒的她已經完全瘋魔了,不顧形象求助似的看著旁邊的保安,吼道,“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去……把他們給我丟出去!”
保鏢們看著她,有點不太敢行動。
他們知道撒潑打滾的是溫家的小姐,可也不過是個養女。
隻要能進這個宴會廳的都是大人物,要是聽了這個養女的話,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彆說是這份工作,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問題。
裴琰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鬆手,並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向身後的香檳塔。
裴琰微微挑了挑眉,薄唇輕啟“嘭!”
伴隨著裴琰興奮的聲音,身後的香檳塔碎了一地。
“哦~手滑了,沒控住力道。”話是這麼說,語氣裡卻沒有半分歉意,莫名帶著一絲瘋感。
一時間玻璃碎片四濺,晶瑩的香檳酒水混合著碎玻璃渣,浸濕了她華麗的晚禮服。
溫瑤狼狽地趴在地上,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撐住地麵起身,卻被尖銳的玻璃劃得鮮血淋漓,手掌心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殷紅的血滴落在地麵上,與香檳酒水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她頭發淩亂地散落著,臉上的妝容也被淚水和酒水衝刷得一塌糊塗,原本看得過去的的麵容此刻變得無比猙獰。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腳下的濕滑和傷痛一個踉蹌,又差點摔倒。
周圍的賓客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宴會廳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溫瑤這副狼狽的模樣上。
見保鏢還沒有行動,她眼裡的怒氣都要噴出來了,完全瘋了,“還不動手,還要讓我再重複一遍嗎?他不過就是溫梨從外頭帶回來的野男人小白臉,怕什麼?有我給你們擔著呢。”
野男人?
小白臉!
溫梨聽到溫瑤侮辱裴琰的話,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鬆開裴琰的手,大步上前,高跟鞋踩在玻璃渣上的聲音清脆刺耳,溫梨毫不猶豫的一把掐住溫瑤的脖子,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