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亭所。
大廳內燈火輝煌，音樂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片熱鬨非凡的氛圍。
包廂內。
“不是，老商，我感覺你今天不對勁啊？”
段景言看著對麵猛灌酒的商翊昂，不免有些擔憂。
“平時都是我和景言喊你們出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程牧澤端著酒杯，嗓音漫不經心。
“不會是你那小未婚妻的事吧？”
“怎麼？平時沒少見你換女伴，惹你家小未婚妻生氣了？”
“你該不會真對那位陸家大小姐死心塌地了吧？”
他朝商翊昂打趣道。
“閉嘴。”
商翊昂朝他踹了一腳，力道不輕不重。
“宸哥，今天你也沒少喝啊。”
“有心事？”
段景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皺了皺眉。
“沒事。”
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和低沉。
忽地，程牧澤電話響了，他拿過電話。
“喂？”
“好，我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緩緩起身。
“走啊，老商，你家老爺子給你打電話打不通，讓我家老爺子傳話來了。”
“讓你跟我回去一趟。”
“不去。”
“確定？老爺子說你家小未婚妻也在。”
“走。”
正打算再來一杯的商翊昂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拿過沙發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程牧澤挑了挑眉，還說沒上心？
“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喝。”
說完跟上商翊昂出了包廂門。
走了兩個人，包廂裡倒顯得更清淨了。
“宸哥，黎小落她們在霍氏沒給你添麻煩吧？”
男人微微皺眉，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口酒。
“為什麼都這麼說？”
“你是不知道，黎小落跟曲亦舟兩個人，在r是出了名的搗蛋鬼。”
“你彆看黎小落是老板，她有一次在辦公室偷偷開小灶，結果人睡著了，差點兒沒把隔壁薇姐的辦公室給炸了。”
“從那以後，薇姐就禁止在公司吃東西，偏偏曲亦舟那小子跟她對著乾，趁她不注意就偷吃。”
“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男人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麵上不顯絲毫醉意。
他勾了勾唇，那倒像是小姑娘能乾出來的事。
不過……
“她跟曲亦舟是什麼關係？”
段景言歎了口氣，輕挑下眉。
“不是姐弟勝似姐弟啊。”
“曲亦舟有個姐姐，叫曲顏汐，可以說和黎小落是音樂知己。”
“三年前被她們的經紀人簽給了星輝，但星輝從來不乾人事兒。”
“拿著黎小落她們的曲子，捧自己的藝人，把她們封殺了，當時黎小落並不知情。”
“再後來，就是曲顏汐被星輝囚禁，自殺了，把曲亦舟托付給了她，當時曲亦舟還在上高中，為了防止他胡來，黎小落讓我們保密，隻是說他姐姐去了國外，病死的。”
段景言喝了口酒，繼續說。
“從那以後，黎小落就跟星輝結了仇，r就成了星輝的死對頭。”
“其實我挺佩服黎小落的。”
“那個時候她才多大，就讓一幫小孩出了名。”
“但她從來沒有對外發布過自己的作品。”
男人靜靜聽著，狹長冷淡的眼底儘是深沉墨色。
“我第一次遇到黎小落的時候，是她把我撿回去的。”
“我當時跟前公司鬨掰了，那天喝的爛醉，偏偏還很倒黴，前公司派人到酒吧賭我，把我打了一頓。”
他苦笑了一聲。
“我當時以為，我今天可能就死那兒了，我甚至都在想，就這樣吧。”
“但是沒有，一個比我小的小姑娘替我把他們揍了回去。”
“不怕你笑話，她把我也揍了一頓，然後找了個酒店，把我丟了進去，自己走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旁邊放著r的合同和一張銀行卡，卡上是我應該賠給前公司的違約金。”
男人掀起眼簾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你覺得，像她這樣的人。”
“如果喜歡上了一個人，會是怎樣的？”
段景言放下酒杯，吊兒郎當的開了口。
“黎小落啊？她挺難猜的。”
“但是以她的性格，要是真喜歡上了，怕是認準一輩子了。”
“任誰也勸不動。”
“她喜歡的我沒見過，但喜歡她的，倒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