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平時都會帶孩子們去做一些適合孩子們做的工作。比如唱詩班,做一些手工小玩意。久而久之,艾普羅斯也攢下了些錢。
他先去集市上用些索拉買了幾捆結實的麻繩。再準備去鐵匠鋪打柄鋒利的匕首。
“小家夥,愛心之家的小家夥。”
艾普羅斯有些疑惑的四周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往這看,我在這裡。”
那道聲音又傳來了。艾普羅斯環顧四周,把視線所定在一條小巷內。
小巷內站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她站在小巷口,懷裡抱著一個木箱。
“小家夥,能幫我把這個箱子送到愛心之家嗎?”,女人半個身體都被陰影遮蓋住,但仍然能看出,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
艾普羅斯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過去。
“好吧好吧。”,女人把箱子放在地上,後退了幾步。“我把箱子放在這裡,你想帶走就帶走。”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小巷內。
等腳步聲完全遠去後,艾普羅斯走進了小巷。打開了那個小小的箱子。
箱子裡是幾件衣服,角落裡堆著汙濁的寶石。在衣服的下麵,是一些柔軟的麵包。
想起附近的建築,艾普羅斯大概猜出那女人的身份了。他歎了一口氣,輕輕的合上了箱子,把它放在小巷的角落。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你啊。”鐵匠達倫熱情的和艾普羅斯打招呼。“怎麼,又來幫修女們跑腿啊。這次要做些什麼?是鐵錘?還是些農具?”
在愛心之家裡,稍大些的孩子經常會和修女們一起去集市,幫修女們提些重的東西。一來二去,集市上的人也很他們熟悉了起來。
“是一把匕首。達倫叔叔。”,艾普羅斯笑著回答他。似乎每個見過他的人再見麵的時候都能認出他,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睛太過顯眼了。
“匕首?”,達倫有些驚訝,“修女們要這東西去乾什麼?”
“不是修女們要的。”,艾普羅斯伸出手來,把德勒放在桌子上。“是我要的。我很快就要離開孤兒院了,之後估計會當個冒險者。”
“沒關係。”,達倫安慰他,“這幾年先當冒險者磨練磨練,過幾年服了兵役才能過上好日子。”
在佐羅斯,基本上每個四肢健全的男性都得去軍營裡走一遭。這是佐羅斯獨有的軍隊文化,沒有當過兵的男性會被彆人看不起的。
看著艾普羅斯不信任的眼神,達倫連忙為自己辯解說,“彆不信啊,德爾克陛下還是很仁慈的,隻要你有了軍功,就能換個幾畝地。”
“到時候呀,有了個屬於自己的農場,再娶一個漂亮的姑娘,生幾個孩子,那才叫做生活呢。”達倫一邊說著一邊幻想著,“如果我再年輕個幾歲,就會去戰場上走一回,可惜,人老啦!”
艾普羅斯朝他笑了笑,順勢轉移了話題。“達倫叔叔,這些錢能打把鋒利的匕首麼?”
“夠了,夠了。”,達倫笑著拿走了那幾個德勒。“到時候,我給你小子打個最鋒利的匕首。”邊說著,他邊從鐵匠鋪裡翻出了幾塊黑色的礦石,開始鍛造起來。
“多久才能拿到這匕首?”,艾普羅斯趴在桌子上,看著達倫一下又一下敲打著這赤紅的鐵。汗珠從他額頭上滾下,落到赤紅上又消失不見。
“明天就可以。”,達倫回答他。最近是秋收的時候,為了這個秋收,他早早就打好了許多農具。在彆的鐵匠鋪不分晝夜地忙碌的時候,他早就在鋪子裡休息了。
“對了,達倫叔叔。我可以放些東西在你這嗎?明天我再來拿。”,艾普羅斯說著,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了那三捆麻繩。
“可以。放到那邊就好。”,達倫看了一眼,沒多想就同意了。
得到達倫的許可後,艾普羅斯把麻繩放到了一邊的農具旁。放完麻繩後,沒過多久,艾普羅斯就走了。
他沒有這麼快回去,而是又在集市逛了一會。等到夕陽西下,黑夜降臨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的準備回去。
回去的時候,他又路過了那條小巷。令他有些意外,那箱子還放在原處。這條小巷白天很少有人經過,更彆說會注意到陰暗角落的一個普通的木箱了。
艾普羅斯走到角落蹲下。箱子裡的東西還好好的,一個不少。遠處傳來喧鬨的聲音,還有些男人的叫罵。
艾普羅斯思考了一會,看著那個堆在角落裡的木箱子發起了呆。突然像是被遠處的喧鬨聲驚醒。他抱起箱子,看了一眼遠處燈火通明的紅蘋果。頭也不回的走了。
……………
兩輪月亮一左一右地掛在天空兩側,照亮了整個夜空。就快到愛心之家了,艾普羅斯放輕了腳步。
他特意等到晚上回來,就是為了在大家睡覺的時候悄悄地混進去。以此掩蓋自己失蹤了一天的事實。
艾普羅斯相信,以自己和那群“家人”的關係,如果不是修女特意問起來,他們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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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進了愛心之家,艾普羅斯心裡就暗叫不好。遠遠看去,愛心之家裡有一間屋子亮著光。好巧不巧正是他睡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