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羅斯驚叫一聲,卡特亞回過頭來,發現他手中的八音盒出現了一道裂縫。
“我真的沒乾什麼。”,艾普羅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八音盒似乎卡住了,卡特亞轉了幾圈把手它才不情願地奏起了斷斷續續的調子。
“不會壞了吧。”,卡特亞舉起八音盒用力地拍了拍。
哢嚓,八音盒上的裂縫經他一拍,直接裂成了兩半。留下兩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
裂成兩半的八音盒裡飄出一條光帶,它像一條沒睡醒的小蛇,晃晃悠悠地向遠處飄去。卡特亞伸出手想抓住它,光帶竟直接從它手指穿過。
卡特亞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那光帶涼涼的,就好像一陣風吹過了他的手。
“跟上去。”
光帶七拐八拐了一陣子,隨後在一扇門麵前消散了。卡特亞警覺地拔出手中的劍,推開門。
屋子裡隨意堆放著許多雜物,地麵上的魔法陣和上麵的血手印還清晰可見。卡特亞有些疑惑,試探的推開門,門外還是熟悉的走廊。
艾普羅斯翻箱倒櫃,抱著一絲希望找可能用到的東西。他可不像卡特亞一樣有一把劍,如果沒什麼武器在手,他怕不是一遇見惡魔就被生撕了。
可惜除了一些沒用的雜物,箱子裡隻塞了一大堆信。他隨意拆了幾封,裡麵大多是送給家裡人的信,其中有一張上寫著一個獵魔人的名字。
“羅曼?克裡亞森。”
克裡亞森是一個非常著名的獵魔人,他四處奔波為彆人驅魔。而他的助手則把這些經曆都寫下來,發表成書籍。而這些書籍暢銷海內外,使他成為了一個非常出名的人。
艾普羅斯沒有看過那些書,曾經修女們聊天的時候提到過他。傑弗理給克裡亞森寫了什麼,他好奇地拆開了信。
一張被撕掉了一半的信紙,隻能看見這封信的下半部分。
【那個日子就快到了,我的老朋友。到現在,就還剩你自己沒有歸還那玩意兒。
昨天晚上我夢見了傑森,他站在潮濕的山洞裡,刀插入了他的胸口。我幫他把刀拔出來,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乾的不錯。
我覺得這是一種暗示,也提醒了我要做的事情。
我要走了,大概很多年都不會回來。嗯,順便送你件小東西。畢竟我這麼多年來可不全是靠招搖撞騙度過的,我敢保證,這玩意對那個討厭的討債鬼很有效的。
就這樣了,我現在已經到了都普特。再會了。】
“沒想到傑弗理先生和克裡亞森居然是朋友。”
艾普羅斯又在屋子裡轉悠了片刻,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撿起了那封信。
艾普羅斯拿著那封信徑自走到卡特亞身邊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卡特亞,我隻找到了這封信。你父親和羅曼?克裡亞森先生認識嗎?”
“不知道,從沒聽父親說過。”卡特亞隨口回答著,一邊看信。看著看著,他皺起了眉。
克裡亞森和父親看起來是朋友,可是為什麼自己從沒見過克裡亞森,也沒聽父親說起?他們要歸還什麼,克裡亞森又給了父親什麼?
“給了一個護身符。”
“艾普羅斯,你聲音怎麼有點不對勁?”
“我沒有說話啊。”
“………”
“嘻嘻嘻。”,四麵八方傳來了女人的笑聲,兩人警惕的看著周圍。
“你們好呀。”
木箱突然出聲,卡特亞警覺地後退。木箱表麵浮現出一張蒼白的臉,半透明的身體穿過木箱在空中漂浮著。
二話不說,卡特亞直接用劍劈了上去。
“碰!”
木箱直接被劈成兩截,那笑聲越來越大。她也不再遮遮掩掩,出現了了他們麵前。
弗羅拉,她的瞳孔變成了兩個黑色的洞,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睡裙,裙子下的雙腿已經看不見了,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些輪廓。
她現在就像海中的魚一樣在空中遊。
艾普羅斯躲在卡特亞身後好奇地打量著她,他想起了故事裡的人魚,小人魚為了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最終化作了美麗的泡沫。
“弗羅拉?你來乾什麼?”,卡特亞沒有動搖,手中的劍指向她。懷疑地質問,“你不是被惡魔帶走了嗎,現在你在這裡乾什麼。”
“卡特亞!”,弗羅拉生氣地叫他名字。
卡特亞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她,“你要乾什麼,把我們全都殺了嗎?”
“我才沒有。”,弗羅拉氣呼呼的叉腰,“我可是來救你們的。”
說是來救他們的,可看弗羅拉這個樣子倒像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