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傑特昏睡了很久後才醒來。
還沒睜開眼睛,他就察覺到有一個人正在緊緊的盯著他。他有些害怕,隻能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小心的觀察著周圍。
他現在在一間屋子裡,從屋子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在旅館的哪個房間。他被捆住了手腳,被丟在一個角落裡,旁邊有個冰涼涼的東西挨著自己。
盯著他的人是個女孩,她一直盯著某一處,埃傑特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發現女孩並沒有什麼動靜。
她的眼睛好像有點問題。
埃傑特鬆了一口氣,女孩的視線又轉了回來,嚇的他連忙閉上嘴。看來隻要不發出聲音,就不會驚動女孩,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喜,扭頭想看看自己旁邊那冰涼涼的是什麼東西。
以觸感來看,那大概是一把武器。隻要拿到武器,這裡的人還不是任他擺弄,隻不過要小心那個惡魔。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轉過頭,想快點拿到那武器逃出生天。可是,事與願違,一但看到那東西的真麵目後,他頓時有些無力。
和他一直靠在一起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熟悉的格納德。格納德依然睜著眼睛,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把長劍,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如果忽略胸口那個破開肚子傷痕的話,格納德看起來還是沒這麼嚇人的。
不看還好,一看埃傑特就忍不住想到那個紅眼睛的惡魔。他忍不住暗罵道,那些貴族老爺也不說清楚來,早知道這裡還有惡魔,說什麼我也不會來。
他並不知道神佑者的存在,在他的認知裡,能用那些特殊能力的,不是用了道具就是異種。
再加上,佐羅斯流傳的惡魔傳說,他幾乎是很快接受了世界上有惡魔的存在。
就算看到格納德的屍體,埃傑特也隻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沒有了反應,他悄悄的蹭到格納德旁邊用他的長劍磨著手上的繩子,以防被聽出什麼異樣來他還一直試圖和女孩搭話。
“嘿,女孩,能不能幫我把繩子弄鬆一點,我手痛的要斷了。”
“你家在哪裡呀,是這裡的本地人嗎?”
“之前打我的那個是你嗎,還是另一個?她是你姐姐,還是你妹妹?”
無論他說什麼,對麵的女孩始終沒有一點反應,埃傑特哼笑一聲,背後的麻繩已經被磨斷了,等會他就可以直接抄過格納德手裡的長劍,直接把麵前這個女的殺了再逃出去。
正當他做著逃跑的美夢的時候,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艾普羅斯和傑羅姆一起走進了房間裡,珍妮緊跟在他們後麵。
“嗬……”
他尬笑了一聲,手默默的放下了,首先要探查清對麵的實力,起碼得先等那個惡魔走了以後。
“你好,有一會不見了。”,艾普羅斯走進來非常放鬆的跟埃傑特打了個招呼,就好像他們是什麼天天能見麵的鄰居一樣。
“綁著你真是很抱歉。”,艾普羅斯自然的把埃傑特扶了起來,和他一起坐在了床上,他一邊解著繩子,一邊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
埃傑特警惕的看著他,往後縮了縮,背後的手卻握成了拳頭,時刻準備著一拳砸到惡魔的腦袋上。
他環顧四周,傑羅姆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手上還帶著雙眼熟的手套。而那對雙胞胎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了門旁邊,兩人的手上都抓著木棒。
“我叫埃傑特,埃傑特?貝克。”,男人放棄了,手也垂了下來,“你們想知道什麼?先說好,我能說的東西,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
“你!”,傑羅姆有些生氣,他瞪了一眼埃傑特,意有所指的說,“俘虜就要有俘虜的樣子。”
“………”
埃傑特瑟縮了一下,直勾勾的盯著有些生氣的傑羅姆,沒人發現,他藏在背後的手已經悄悄的摸向了格納德的劍。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但出乎意料的是,艾普羅斯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埃傑特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他忍不住回頭看向艾普羅斯,艾普羅斯神情認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放輕鬆,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艾普羅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都退出去,留下他們單獨相處。
埃傑特神情迷茫了一瞬間,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這時,他的手觸碰到一個光滑的東西,是艾普羅斯掛在腰間的匕首。
他看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動作。
就好像坐在他旁邊的不是殺了格納德的敵人,而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出於對艾普羅斯的信任,眾人還是答應了,其中就屬傑羅姆走的最快,在跟艾普羅斯相處這麼久,他早就發現這貨從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相信他吧,這麼想著,傑羅姆放下手,走出了房間,他靠在房間的門口等待著。珍妮和露娜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跟著傑羅姆出來。
艾普羅斯用餘光掃了一眼埃傑特,發現他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呆呆的坐在原地。他知道,是暗示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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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從小鎮出來後,艾普羅斯就發現,自己的能力好像發生了一些細小的變化。在夢境中探索的越久,能力就提升的越強。
打個比方,他原本的能力用一瓶水來比較,那麼現在就等於在這杯水裡又加了一些水,雖然離滿的程度還差很遠,但是杯子裡的水確確實實的增加了。
埃傑特低頭凝視著地麵,他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又沒察覺出具體是什麼不對。
他看向一旁的格納德,格納德還睜著眼睛,隻是那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光彩,看到這一幕,他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埃傑特看了一眼旁邊的艾普羅斯,有這個最好的朋友在旁邊,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正當他試圖弄清這種說不清的恐懼時,他突然發現,其他的人好像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