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說明,報紙上的新聞總是有些誇張的。
幫派的人都被抓了是事實,外城區消失,還是等到幾十年後再說比較實際。這幾天迪莫西特意叮囑了沒什麼事情不要出門,夜間那些帶槍巡邏的警察也說明了這一點。
他們這條街跟外城區離的不遠,可以說就隔著一條街,這幾天晚上外頭總是有些吵鬨聲,但又很快歸於平靜。
艾普羅斯也敏銳的發現,來這裡喝酒的幫派成員幾乎滅絕了,取而代之的是些閒漢和新來這裡的冒險者。
“唉,最近這麼多人。”,艾普羅斯從門口走了進來,今天老板有事出去了,他去代遛一下裡奇。
“是啊,最近外城區可是空了不少房子。”,黛西指了指那一桌正在喝酒的人,那些人的桌上都是些廉價的酒水,甚至連下酒菜都沒點,“看,都是從外頭來的呢。”
盧勒城裡有不少特意進來打工的,這些小鎮出來的人通常會選擇住在外城區,那裡房租更便宜,而更貧窮一點的,隻能在旅館那裡花一索拉買條繩子了。
彆誤會,那可不是用來上吊的,隻是為了保證在睡覺的時候不會突然摔倒在地上而已。
而現在,比起那根繩子,他們有了更好的選擇,那些房子甚至還不用錢呢。
叮鈴——
“麻煩請讓一下,可以嗎?”
門突然被推開,一位頭帶著高禮帽,衣著考究,大約四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留著一撇跟他們酒館標誌很像的胡子,帶著一副單片眼鏡。
傑羅姆下意識的打量著這位客人,他習慣性帶著手套,禮服看起來製作精良,但款式有些過時。
“您好,我要找……”
“不,應該是說我要點一杯光明審判!”
“好。”,傑羅姆攔住了黛西,親手為他調了一杯酒,那酒澄澈明亮,金黃的酒液安靜的泡在杯子裡,被他一飲而儘。
在喝過酒後,這位客人像是得到了什麼滿意的答案一樣,離開了酒館。艾普羅斯目送著他離去,心裡忍不住犯嘀咕。
這人到底是來乾嘛的?
他越過傑羅姆他們,直接來到了酒館後麵,看到麵前的景象的時候,他突然吃了一驚。剛才那個身份好像不一般的男人坐在那裡,迪莫西正坐在他的對麵。
“哦,艾普羅斯你來了啊,快過來坐。”,迪莫西笑著拍了拍自己身側,裡奇早就已經趴到了他的腳邊。
艾普羅斯有些不自在的坐下了。
“黑伯勞先生,您家的鎖質量還真不錯。”,穿著考究的男人表情淡然,“難道後麵住了一隻正在築巢的小玩意?”
有種鳥在築巢的時候會特意把自己卡到樹洞裡去,然後用泥巴把洞口封死。迪莫西這兩天把後門都給鎖了,於是這位先生隻能慘兮兮的走前門來,還吸引了不少眼睛呢。
“哈哈,主要是這條街的野貓太猖狂了,我怕我家的裡奇會忍不住跑出去。”,迪莫西笑著摸了摸裡奇的頭,“它們都快打到我家裡來了,可不得把門窗都鎖緊了。”
“好吧。”,男人放棄爭辯這個話題,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想委托你們一件事。”
“您怎麼稱呼?有什麼事情要委托?”,一聽到委托,迪莫西立刻就認真了不少,他表情玩味的看著麵前的人,“您應該知道,我的價格不會低。”
老板你原來不認識他啊,那還和他打了半天太極。如果不是迪莫西就在旁邊,艾普羅斯都忍不住要去和傑羅姆說悄悄話了,老板有的時候會突然謎語人起來。
完全聽不懂的那種。
“您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對您印象深刻。”,男人頓了頓,開始介紹起了自己。
“我叫艾伯特,是糧食商家薩姆比的管家,之前老爺有和您打過幾次交道。”,艾伯特管家明顯有些著急。
“老爺的小兒子,最近做出了一係列奇怪的舉動,老爺覺得他是被惡魔上身了。可問到教會又說沒事……總之,小薩姆比少爺最近越來越奇怪,這才準備請您來看看。”
“哦~”,他這麼一解釋,迪莫西就想起來了,薩姆比麼,就是那個非常貪的商人,這家夥的兒子居然被惡魔上身了?
“那成吧,先去看看,了解情況再來說。”,迪莫西站了起來,順便叫上了黛西和艾普羅斯一起出去。
“這……不行吧老板。”,黛西看樣子快哭起來一樣,“之前那個儀式的書,我還沒記幾個字呢。”
“沒事,就是去看看。”,迪莫西拉著她就走,“先讓你了解一下接單的程序,真出了什麼事情,我還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