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之前說要應聘。”,記者突然出聲,“那來正式麵試一下吧。”
說完,他就連忙推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沒好氣的說,“路易斯,醒醒,有人來應聘了。”
在一陣混亂後,艾普羅斯和路易斯坐在了一起,路易斯頂著個雞窩頭,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眼窩深陷,胡子一看就沒好好打理,看起來有些放浪不羈的樣子。
“名字?”
“萊納斯?佩羅斯。”
“學曆?”
“呃,這是什麼?”,艾普羅斯突然有些尷尬,“我好像……沒有那種東西,不過應該算是上過中學了吧……”
教會的人會來愛心之家為他們上課,據說許多內容和普通的中學是完全同步的,但是沒有中學所有的證明。
場麵一度尷尬。
“其實我們也……”不太在乎這個,路易斯剛要說出來,就感覺被狠狠的踩了一腳,嚇得他立馬把後麵的話給吞了回去。
“就算你到了中學可不夠。”,記者正經的說,路易斯看著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要來我們這裡找工作,至少要大學畢業。”
我們要求哪有這麼高……
路易斯被記者瞪了一眼,不敢再出聲,他和記者可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他們都算是這家報社的創辦人,更何況,記者比他可靠譜多了。
“那有什麼辦法能快速拿到學曆嗎?”,艾普羅斯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偷,搶?或者直接找人代讀,隻需要寫我名字……”
他果然是個法外狂徒!
路易斯瞪圓了眼睛,跟記者對視了幾秒,突然出聲,“最快的方法其實是去考試,不過如果你沒有中學的那個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還有一種方法,隻要你考得過就能上大學。”,記者笑了笑,耐心的解釋說,“我們的鄰國,霍拉斯,每五年會有一場大型考試,麵向所有人。”
“考試中有多個專業,也不要什麼證明,隻要你報考並且考上了,就可以去讀大學……”
好不容易把艾普羅斯忽悠走了之後,路易斯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記者,嘴裡說著,“杜蘭特啊杜蘭特,跟你做朋友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
“是,那是不要什麼學曆,隻要報了就能考的那種,可你不要忘記了那是全世界最困難的考試,就連我們這裡的博士也不敢直接上去考。”
“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沒說錯嗎?”,記者嗤笑一聲,“而且那還要到霍拉斯本土去考試,並且,我們佐羅斯和霍拉斯已經斷交幾十年了,彆說正常途徑了,邊境線都防得死死的。”
“唉,說的也是。”,路易斯托著下巴說,想到這件事,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所以這樣我們才遲遲沒有統一,明明是關係最為要好的兄弟之國……”
當夕陽的最後一絲餘光被遠處的群山吞沒,夜晚也就降臨在凡柯納,在這座城市裡,就連那兩輪月亮也失去了光彩,燈光照亮了整座城市,如同白晝。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艾普羅斯突然停下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好像似乎忘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不等他想起來,一個抱著小提琴的,長頭發的年輕人突然跟他擦肩而過,他看上去像那種落魄的吟遊詩人,頂著艾普羅斯的注視,他徑直走入了樓內。
“………?”
艾普羅斯跟著走了進去,看著舒陵站在樓梯間等他,他指了指那個上樓的男人,問,“他是誰啊,是蘭德爾先生的朋友嗎?”
“似乎跟我們一樣是這裡的新租客,隻不過有點特殊。”,舒陵突然想起了什麼,告訴艾普羅斯,“蘭德爾說,這家夥會練琴,如果吵到你們請來找他。”
“是嗎?”,艾普羅斯恍然大悟,剛想上樓,卻突然看見舒陵氣鼓鼓的小臉,“怎麼了嗎?”
“你買的被子和衣服呢?”,舒陵怒氣衝衝的說,經她這麼一提醒,艾普羅斯終於想起了自己出去要去乾嘛,是為了要買冬天的被子和衣服。
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但他們身上還隻穿著簡單的衣物,更彆說,前幾天舒陵還發燒過一次。
“下次一定。”,艾普羅斯看起來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很快就把視線看向了彆處,在一樓的台子上,放著一個有著貓貓圖案的電話。
“這就是電話嗎?”,艾普羅斯好奇的看著電話上的數字和圖案,忍不住感慨說,“蘭德爾先生還真的喜歡貓,連電話上的圖案都是貓貓的。”
在盧勒城似乎從來沒見過電話,今天也是頭一會見,說起來,在凡柯納電話是很普遍的東西嗎,那如果這樣說的話,隻是個普通小說家的蘭德爾,為什麼會裝一個電話。
放著電話的台子上貼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幾串號碼,艾普羅斯看著電話,突然問舒陵,“話說蘭德爾先生出門了沒?”
“沒有,他跟奧托在樓上。”,舒陵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著自己的見聞,“奧托居然會自己開門,不過好像隻要蘭德爾在家裡的話它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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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他家裡有好多書,據他說有些是他自己寫的,有些則是……”
後麵舒陵似乎還說了什麼,但是艾普羅斯已經沒心思去聽了,他看著麵前的電話眼睛暗了下來,手往電話那裡伸去……
唉,原來在家啊,不過這也沒關係,隻要趁著樓上和樓下這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