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進入夢鄉的時候,艾普羅斯突然睜開眼睛,舒陵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他,看上去有點可怕。
“乾什麼,怎麼不睡覺?”,借著窗外的光亮,艾普羅斯看清了牆上的鐘,很好,淩晨三點。
“已經冬日祭禮了。”,舒陵指著窗外,那裡能看見不遠處的港口,船上有人在放煙花。
“看,有人在放煙花。”
“哦。”,艾普羅斯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你要乾什麼,要看自己看,我得睡覺了。”
“冬日祭禮快樂。”
一個禮物盒突然被推到艾普羅斯麵前,他嗯嗯啊啊了幾聲,把禮物盒推到一邊,蓋被子睡覺。
舒陵瞪著他,看上去十分想拿手杖把他捶醒,她也確實這麼做了。過了好一會,艾普羅斯恍然大悟的看她。
“你是想要禮物?”
黑暗裡傳來了一陣磨牙聲。
艾普羅斯順便手拿住了一旁的‘凶器’,直接遞給了她,“這個就是你的禮物了,能打能飛,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這個。”,舒陵憤怒的捶打艾普羅斯,“我要彆的。”
“好好好,你要什麼,快點說,我還要睡覺。”,艾普羅斯被迫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發看她。
舒陵指著艾普羅斯,理所當然的說,“我要你陪著我,不要走了。”
“哦,就這。”,艾普羅斯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陪著你,不走,讓我睡覺,到底是誰教你大半夜不睡覺來要禮物的……”
他抱怨了幾句,聽見旁邊沒聲音了,轉頭一看,舒陵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艾普羅斯看了一會,拿了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坐在窗台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樓上隱隱傳來音樂聲,聽起來十分舒緩,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音樂聲突然停了,艾普羅斯睜開眼睛,他聽到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還有門被踹開發出了吱呀聲,有人衝進來了,人數不少。
艾普羅斯聽了一會,去把劍提上,穿著睡衣走了上去。
然而屋子裡,又是另一種情況,奧托不知道去了哪裡,蘭德爾坐在床上,冷靜的看著這群衝進來的人,霍夫曼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還時不時的去瞄一眼蘭德爾的臉色。
完了,十分不妙啊,他不會把我趕出去不讓我在這裡住吧。
這群衝進來的人明顯訓練有素,領頭的那個帶著一定棕色的鴨舌帽,他看上去十分的麵善,但說出來的話可沒有這麼好聽了。
“請問哪位是霍夫曼先生,您欠的錢,是時候應該還了。”
梅耶霍夫曼人生中頭一次感到如芒在背,他看著麵前的打手,放下了手上的琴。
“我是,你們夠膽的話,就來要啊。”,霍夫曼說完突然覺得心裡一涼,“等下,我說錯了,錢我會還的,你們不要動手啊!!!”
這可不是在大街上啊!
艾普羅斯偷偷摸了上去,黑暗是他最好的保護色,這些人似乎還挺多,樓梯上都站了幾個,似乎是在守著不讓人跑。
樓梯上似乎傳來了一點點說話的聲音,艾普羅斯十分小心的走了上去,聽的更清楚了。
“霍,這可是個大人物啊?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嗎?整整幾千萬。”
“那他的身份……”
“嗨,就是個音樂家,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出不出名我倒是不清楚,隻能確定,他確實沒什麼背景。”
“這人呐,一旦沾上賭就……”
“既然是個普通的音樂家,那大人們為什麼要這麼小心。”
“你懂什麼,可能是怕有什麼隱藏身份吧。但都流落街頭了,何必對他怎麼謹慎?”
樓梯上的兩人還在說著話,突然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黑影,像一個人的樣子,又像一團朦朦朧朧的霧。
似乎發現有人在看他,黑影笑了一下,輕輕把手指放在嘴邊。
“噓……”
下一秒,這人就感覺一陣失重,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看到剛才還在和他說話的同伴瞪大的眼睛,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我已經死了啊。
聽到重物倒下的聲音,樓上的人連忙衝出來查看,還沒反應過來,脖子處就多了一道血痕。
“嘖,暗殺還是用匕首方便。”,艾普羅斯抖了抖劍上的血,“太長了,幸好不用再暗殺了。”
話音剛落,有幾個人提著刀向他衝來。
“唉……”,艾普羅斯站了樓梯口,仔細的聽著裡麵的動靜,房間裡似乎沒聲音了,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進去。
他背後的人幾乎都要堆成一座小山了,血順著樓梯往下流,看上去就覺得很難清理。
等了好一陣,確定裡麵沒聲了之後,艾普羅斯帶著劍走了進去,一進門,他就收到了注目禮。不說彆的,他的劍尖還在滴血呢。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人,他好心情的建議道,“怎麼都沒死,要我幫忙補刀嗎?”
蘭德爾表情複雜的看著他,“外麵那些人…都死了嗎?”
“對啊。”,艾普羅斯點頭,“都是我殺的呢,樓梯好像暫時不能用了呢,人都在樓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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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霍夫曼,蘭德爾身上沒有打鬥痕跡,明顯是衣服淩亂的霍夫曼動手的。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切磋一下?”
“不,這個還是不用了。”,霍夫曼下意識移開了視線,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現在我們怎麼辦?”
沉默,一時間沒人說話。
“先報警吧。”,蘭德爾一拍腦袋,無語道,“順便把地上的那些人喊醒,叫他們去收屍什麼的。”
沒人有意義,比如說,他們都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處理,蘭德爾的提議似乎成了最好的方法。
警察很快就來了,不得不說,他們的出警速度還是值得信賴的,還沒等屍體收拾完就過來了。
看到那些正在收拾屍體的人,警察第一時間帶著手銬衝了上去,很快,除了睡著的舒陵,三人的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詢問。
“你當時為什麼會殺人?”
艾普羅斯托住下巴,有些不知道什麼回答,“怎麼說呢,有點類似於身體本能吧,您要知道,我是一個冒險者,在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我立刻出門查看是什麼情況,然後一群拿著刀的人衝了上來……”
“我隻是圍觀的。”,蘭德爾淡定的說,“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賭鬼的原因,要問我為什麼會租給他房子啊,哦,一開始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他正在賣唱……”
“唔啊。”,霍夫曼害怕的蹲下抱住了頭,“我沒有殺人,我隻是把那些人給打暈了,他們突然衝了進來……”
在對現場情況進行簡單分析後,再結合諸多人的證詞後,警察們仁慈的放過了他們,轉而把那些打手們給拷走了,啊,值得一提,順便拷走的還有某個罪魁禍首。
一個欠錢不還的家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