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走到實驗室的保險櫃邊上,“這裡是山椒魚半藏的小兒子——山椒魚甲賀家裡的實驗室,除了炎火之外,還有其他三個擁有不同血繼限界的少年。根據這裡的文件記載,說是山椒魚甲賀打算測試血繼忍者與山椒魚毒囊適配性的實驗,因此在他們的腹部開口,植入了山椒魚的毒囊。”
“按照記載,宇智波文是第一個承受不住毒素死去的,屍體已經被銷毀了。”
他關注著義勇的表情,但後者麵沉如水,並沒有受影響,反而反駁道“可那隻叫黑丸的忍犬已經給出了判斷,說從文的出血量看,應該是當場死亡……”
“沒錯,這就是我對著文件產生懷疑的第一個點。”
止水點了點頭答道,“看來文的屍體被破壞的十分嚴重,甚至有可能泄露更多情報,所以他才沒有展示在這裡。”
“既然是實驗。”
義勇走到宇智波炎火的右手,指著他被貫通到後腦的傷勢,“這又怎麼解釋?”
“報告中說,是宇智波炎火在尚未植入毒囊時就醒了過來,他還很虛弱的時候試圖反抗,對研究人員使用了幻術。其中一人反應過激,直接捅穿了他的頭骨,致使其死亡。”
止水頓了頓,指向剩下三個血繼忍者,“炎火的體表隻有切口,但是其餘三個人體內,仍然有失去活性的山椒魚毒囊殘留,這是他們死前進行過移植實驗的證據。看起來,無論是誰布置了這一切,都想讓我相信,這件事就是山椒魚甲賀所為。而炎火的屍體,應該是在死後才移動到這裡的……”
他看了一眼鼬,“為了進一步驗證這件事,我就想去十四號堡壘看個究竟。但可惜,我雖然找到了鼬,但並未找到山椒魚甲賀本人,這件事也就此中斷,隻能以後再找機會了。”
“山椒魚甲賀已經死了。”
義勇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沒想到自己動了殺手,卻使這件事的調查陷入了死胡同。
“是我殺的。”
“什麼?!”止水和鼬同時驚呼一聲。
止水打量著義勇身上的繃帶,神色凝重地問道“我們分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義勇娓娓道來,說明了自己尋找天使的旅途中,遇到雨忍起了疑心,又故意“羊入虎口”,潛入十四號堡壘的事情說了出來。當說到天花板塌陷之時,鼬的臉色忽然一片慘白,止水也立刻叫停。
“怎麼了……”
義勇不明白,這是幻術空間裡,鼬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止水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回轉,但還是沒開口,最後還是鼬調整了呼吸後,對義勇說道“抱歉,義勇……你說得引起爆炸,導致天花板塌陷的入侵者,應該就是我們。”
“……”
幻術空間之中,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凝滯。
“你們在上麵乾什麼?”
良久,義勇寒聲追問道,“實驗室裡的人跟我說,那上麵是山椒魚甲賀的辦公室,毒囊移植實驗的所有材料都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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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這個涉及到鼬的機密任務——”
“讓——他——說。”
一聲字字分明的冷喝,義勇少見的高聲打斷了止水。
他身體周圍湧出一層冰冷潮濕的水汽,將裝載屍體的車子推開,房間裡的氣氛令人不寒而栗。
彆說止水了,就是鼬也沒有見過弟弟發怒的樣子。但他能夠理解,畢竟義勇差點就死在那裡,換成誰都有資格生氣。
不過,鼬完全搞錯了義勇憤怒的原因。
“義勇,我也想回答你,但是任務就是任務……”
“你們是去銷毀實驗材料的,所以引發了爆炸?”
義勇的神情看起來和剛才一般無二,但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他的情緒早已累積到一個臨界點。他想起了小南測試他是否謊的手段,目光看透了鼬的胸膛,死死地盯著他的心臟,感受著心跳頻率的變化。
“還是說,你們的任務,是把所有實驗的資料帶走,好讓村子裡也可以繼續他們的研究?”
鼬的心跳短暫地停頓,揭示了答桉,也讓義勇明白了——就在木葉村裡,也有和山椒魚甲賀一模一樣的人。
“你的任務,是誰下達的?”
“義勇!”止水連忙拉扯義勇的衣服。
“他不用回答,隻用聽我說。”
義勇也沒指望鼬能夠給出答桉,他現在隻是在觀察每給出一個詞後,鼬的心跳反應。
“火影?上忍?暗部?族裡?顧問長老——”
又一次,鼬的心跳發生了異變。
義勇說出了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個木葉顧問長老的名字,就是宇智波炎火口中那個三番兩次阻止他成為上忍的家夥。
“水戶門炎?”
短暫地停頓後,他輕聲說道“看來是另一個長老了。”
至此,鼬和止水都明白了,雖然他們不清楚義勇是如何做到的,隻要他想追查下去,就一定會差到那個名字的頭上。
“鼬,事到如今,也隻能告訴他了。”
止水歎了一口氣,規勸道“再說,炎火和文遇襲的事情,多半有內鬼策應,那個人本來就有很大的嫌疑。加上之前那兩個根部忍者的事,他的可疑就更大了。”
“什麼根部忍者?”
義勇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木葉暗部的分隊·根。”
看著宇智波鼬宛如死灰的臉,止水直接對義勇解釋道。
“這一次鼬執行的,就是根的任務。看起來明麵上,是要盜取山椒魚移植實驗的材料。但經過我用幻術探查,他們收到的真正任務,是無論明麵上的任務是否成功,都要在鼬的麵前犧牲自己,最好,是讓鼬親自動手將他們殺死。”
義勇皺起眉頭,沒有搞清楚這些人的腦回路。
“戰友犧牲,幸存下來的人就對戰友的死負有責任,覺得有必要繼承他們的意誌,親自動手,感情上便會有更多的投入和內疚。”
止水解釋了根部忍者的行事邏輯。
“鼬還是第二次經曆過這種事,很大概率會深受影響,未來也會更加傾向於根部。這是他們的老手段了。改變鼬本身的意向,才是他們這一次發布任務的真正目的,也可以把鼬的行事準則往根的方向上引導。”
說完後,他還特地補充了一句“所以義勇,那兩次爆炸,包括天花板掉下去的事情,都是根部忍者造成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怪到鼬的頭上……”
“我從來沒有怪他這個。”
義勇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個上麵,隻是對忍者的黑暗麵有了新的理解。
“你說根的行事準則,是什麼意思?”
“簡而言之,隻要是一個人對木葉存在威脅,根部可以不論證據,饒過火影和木葉的規章製度,直接消滅對方。這個道理,同樣也適用於其他國家,把所有可能會威脅到木葉的隱患,在其還隻是苗頭的時候就直接消滅,這就是根部的作風。”
他繼續說道,“根部忍者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誌,隻需要聽從他們的首領,誌村團藏的判斷。”
義勇神色一頓,他昨天才在小南那裡聽過這個名字。
小南口中那個不訴諸武力的、天真幼稚的和平組織,就是被這個人和山椒魚半藏,一起毀滅的。
“這個人,和炎火的死有什麼關係?”
“目前還隻是猜測。我們隻知道,炎火的路線多半是被人出賣的,他有這個情報的能力;做人體實驗的事,他有過前科;這件事會導致木葉和宇智波的決裂,他也有這個動機;之所以會想要對鼬施加影響,應該也是出於未來防備宇智波的目的。”
止水作出了結論,“所以,我們與其留在這裡,繼續被監視和刻意誤導,不如先回去,從這個人的身上下手,才能查清楚真相。”
當然,他最重要的目的,是儘量把現成的答桉交給族裡,先化解木葉和宇智波的矛盾。調查什麼的,可以慢慢暗中進行。
義勇頭一次遇到如此錯綜複雜的局麵,但如今既然找到了炎火的屍體,可以當做線索的山椒魚甲賀也已經被殺死,再查下去,也沒有意義。
“回去吧。”
他答應了止水的提議,隨即看著鼬認真地說道“但山椒魚移植實驗的報告,你要交給我,我不能讓你帶那東西回去。”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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