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助驚訝地發現,宇智波鼬正躺在監控室的地上,而牆腳則靠著三個被手銬束縛著的根部忍者,看樣子已經被打暈了。
“還有三個人呢?”左助走到鼬的身邊單膝跪下來,疑惑地問道。
“檔桉室裡還有一個。”宇智波美琴說道,“那個忍者還有用處。”
“那剩下的兩個……”
左助見母親沒有回答,視線立刻在監視器的屏幕上回轉,接著就在之前關著鼬的房間門口,看見兩個倒在血泊裡的屍體。其中一個更是被苦無直接釘在了牆上。
“左助……”
美琴蹲下來,把那張因第一次接觸血腥的蒼白小臉扳了過來。
“接下來,我要去檔桉室裡,弄到根部的情報。你就待在這裡,看好鼬還有那兩個人……”
“可是……”
“記住,鼬的性命就托付給你了。”
破天荒地,美琴沒有讓左助說完他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至於那兩個人,之後可能會成為重要的證人。我現在不能浪費時間,你想辦法,在他們醒來之前,弄些毛巾或者隨便什麼大些的東西塞進他們的嘴巴裡,絕對不能讓他們自殺。最重要的,在我回來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鼬的身邊。”
眼見左助還想說什麼,美琴神色一肅“不要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話。待在這裡,嚴格執行我的命令。這是很重要的任務,知道了嗎?”
和平常的不太一樣的嚴厲母親,讓左助有點適應不良,但他還是認真地答應了下來“知道了。”
“那這裡就拜托你了。”
美琴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直奔檔桉室而去。
“吼——”
破開檔桉室門的瞬間,一頭完全由墨水彙聚而成的猛虎迎麵朝美琴撲來,氣勢卻完全不下於真正的百獸之王,甚至駭人程度還要更甚。
“雷遁·磁場散開。”
美琴的明黃色查克拉以數百道細小電弧的形態急速發射出去,自動尋找並落在了屋內所有的金屬物體之上。
下一刻,隨著美琴手印變化,室內正中的不鏽鋼辦公桌宛如被賦予了意識似的,立刻豎起來擋在美琴和猛虎之間。
操縱墨水進攻的,正是那個在走廊上和宇智波美琴對視的灰白發少年。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古井無波,甚至還有些想笑……
“你太小看了超偽獸畫的威力了。”
【雖然隻是墨水構成的,但它的破壞力,卻遠在真正的老虎之上。】
不出所料,那架不鏽鋼的桌子像是打印紙一樣被輕鬆墨虎的利爪輕鬆撕碎。
可桌子後麵的宇智波美琴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時,灰白發少年聽到身後傳來劈裡啪啦的響聲,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是雷瞬身術!”
此時再重新作畫已經來不及了,灰白發少年摘下腰間的苦無,看也不看就朝身後捅去,反應已然快到了極點。
可就在苦無要碰到宇智波美琴的上衣時,它卻仿佛碰到了一扇無形的屏障,再無法前進一步。
“怎麼回事?!”
灰白發少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緊接著,一股電流從苦無中逸出,湧入他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迫使他鬆開了手。
少年一咬牙,後退一步又去抓取背上的忍刀,可明明已經拔出半截,那忍刀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又按回鞘中,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從美琴進入這房間起,裡麵的所有金屬,都被她的查克拉覆蓋,因此這些東西,隻會任由她的電磁場影響。
這少年再想做什麼已然來不及了,因為在宇智波美琴的手印下,屬於他的那隻苦無,居然憑空飛起,懟到了他的脖子上。
戰鬥已經結束。
宇智波美琴到底還是一個上忍。雖然多年沒有戰鬥過,但所用的忍術完全是這位少年忍者沒見過的類型。第一次見,難免要吃個大虧。
他被苦無逼著,身體靠在放置卷軸的架子上,劇烈地咳嗽兩聲,嘴角溢出鮮血“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掙脫那種束縛。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是個病入膏肓快要死掉的人了,用死亡威脅我,毫無意義,再說,就算我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
“如果對我用了寫輪眼擾亂我的體內查克拉,恐怕我會死得更快,說不定隻是幾分鐘內的事情。”
看著這個年紀和鼬一般大的病弱少年,美琴心中雖有憐憫,但還是像十多年前在戰場上那樣,硬下了自己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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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猶豫,寫輪眼轉動,這少年宛如提線木偶一般雙眼放空。
想到剛才少年說過的話,宇智波美琴簡單扼要地要求道“要所有關於宇智波的情報,按照時間的倒序,幫我整理出來。”
既然時間有限,就隻能從最近的文件開始看起,比如團藏把根部的人都調走了,究竟是在做什麼。
灰白發少年立刻開始行動,拿起一個個卷軸或文件夾,按照順序碼放在美琴的麵前。
宇智波美琴拿起離自己最近的文件,打開一看,上麵的內容簡直不知所雲,總之和忍者的任務完全沒有關係。
【是根部的密碼?】
“能解除上麵的加密嗎?”
美琴有點擔心地問道,生怕團藏的咒印可以細致到這種地步。
好在那少年給出的是肯定的答桉。
隨著他的一連串手印,文件上的字跡化為墨水重新排列組合,變成了有意義的內容。
“你繼續解開剩下的。”
吩咐一聲後,宇智波美琴視線飛速地再已經解開密語的文件上掃過。
日期,今天的日期。地點,木葉村。執行人員,油女龍馬在內的二十名忍者。
任務內容收到信號後,帶領雲忍和岩忍的忍者突破結界進入木葉,包圍南賀川神社,發動二代火影的忍法陣,輔助對方行動。
【岩忍和與雲忍不是已經在木葉了嗎?】
第一秒,美琴沒有弄懂其中的意思,但她馬上反應過來了,低聲驚呼道“難道說,還有另一批人?”
【發動忍法陣,包圍南賀川,輔助行動……果然!】
一道雷霆在美琴的腦神經中來回跳躍,【團藏勾結了這些人,想要徹底滅絕宇智波嗎?】
族長遲遲不回,族長夫人和族長的兒子消失無蹤,以族人的性格,是一定會在神社聚集,商量應對之策的!
“這個老家夥……”
宇智波美琴仿佛回到了戰爭年代,咬牙切齒地推開文件,拿起另一份,想要知道團藏的所有計劃。
然而接下來的內容,除了抓捕鼬的任務計劃,一連好幾份都是針對富嶽、鼬以及宇智波鐵火和稻火等人的監視記錄。
最早的記錄可以追尋到十多天以前,也就是暑假還沒開始的時候!
可見,這次針對宇智波的行動,是謀劃已久的。
美琴爭分奪秒地掃過一份份文件,最終在一個封閉的盒子前麵停頓下來。這個盒子壓根沒有打開,和其他所有的卷軸和文件都不同。
“那個沒有加密。”灰白發少年這樣解釋道,“是從水之國發來的。”
宇智波美琴的心臟猛地一跳。
【水之國?】
【既然歸類於宇智波的情報,那會不會……】
【和義勇有關係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美琴再也按捺不住,快速掀開了盒蓋。
可映入眼簾的東西,卻給了她的心臟重重的一拳,幾乎要將之擊碎。
那是一本封麵染血的暑假作業。
所謂染血,是指上麵有一個明顯屬於小孩的血手印。
美琴顫抖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兩隻眼睛仿佛蒙上了黑漆漆的陰影,呼吸不自覺地變得越來越重。
她今天從歡迎儀式上帶走左助時,牽過那孩子的手,所以她知道左助的手的大小。
而義勇和左助是雙胞胎,意味著那差距近乎於無。
這一比對之下,她卻近乎驚恐地把手抽了回去,甚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不,不,一定不會是義勇、一定不會是義勇的……”
接著,宇智波美琴拿著暑假作業,飛速翻看起來,可那熟悉的、宛如打印一般的字體,除了義勇,又有誰能做到呢?
無數想法有如蚊子聚集而成的黑雲,籠罩了她的心靈和大腦。一個接著一個陰暗的猜想接連產生,但卻被身為母親的希望所拋到一邊。
她選取了幾個還算是能夠接受的想法,不斷在口中念叨著……
“義勇應該隻是被抓起來了,就像鼬一樣……”
“他們隻是拿到暑假作業……”
“甚至是義勇不小心丟掉的東西……”
她甚至忘了,以義勇的細心程度,從未遺失過自己的物品。
這些想法,已經逐漸偏離了現實,隻是她最單純、最想要實現的願望罷了……
緊張地合上暑假作業後,美琴注意到盒子裡還有一封信。
然而剛一打開,她還沒有看信的內容,敏感的視線已經捕捉到了大蛇丸的落款。
此時此刻,內心最恐懼的那個猜測宛如一頭陰暗的怪獸般掙脫了束縛,來到了她意識的最表層,暫時壓住了她所有的理智。
宇智波美琴近乎麻木地把視線從那個惡心的名字上挪開,蒼白的嘴唇掀動,慢慢念出了信的內容。
“你派人來到來之前,我已經抓到了宇智波義勇,但我沒有見到什麼不死者的頭顱,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至於寫輪眼,他並非你推測的三勾玉,而是雙勾玉,也沒有什麼收藏的必要。簡而言之,眼球摘除的實驗已經結束……“
美琴的聲音哽咽起來,淚水刺痛了她的眼睛。
“但宇智波義勇……”
一聲聲沉重而壓抑的喘息在檔桉室裡回響,仿佛靈魂被從她的身體中一點一點抽走。
“沒有捱過去。真……真可惜啊,還以為可以多嘗試幾個實驗呢,這可是難得宇智波天才……”
是大蛇丸的語氣。
此時此刻,什麼撕心裂肺、什麼錐心之痛,都無法描述宇智波美琴此刻的心情。
那種全身血液冰潔、渾身所有肌肉包括內臟,都像是石頭一樣沉重僵硬的感覺,和真正的死者也一般無二。
一滴鮮血混在宇智波美琴的淚水之中,打得這張信紙來回顫抖。
那滴鮮血不斷向下滑落,有如刪除號一般,滾過了大蛇丸的名字。
“大蛇丸、團藏……”
近乎野獸低的悲鳴聲,從這位一直以來都很溫柔的宇智波母親口中傳出。
她緩緩站起身來的同時,整個房間、整個根部基地、甚至整個木葉被點亮的燈光都閃爍起來,最後轟的一聲——
這座村子裡,每一戶人家用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夜晚的燈光,都被徹底熄滅。
黑暗的檔桉室中,唯二的光源,就隻剩下兩顆攝人的猩紅眼眸。
那對寫輪眼中的勾玉不斷地旋轉,旋轉,旋轉……
最終,形成了一個全新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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