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考慮過宇智波義勇可能活著的事,團藏下意識認這動靜如此龐大,應該是喜歡抱團的岩忍們集體用出的水龍彈。
水屬性查克拉作為五大基礎屬性中最常見也是最好修煉的一種,被這一批岩忍掌握並不奇怪。
隻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引起村子裡其他忍者的注意!
【必須趕在雲忍和岩忍被發現之前製服宇智波富嶽!】
於是團藏用拐棍指著富嶽大聲喊道“聲音是從宇智波的方向傳來的!應該是他們已經發動了襲擊!趁現在,趕緊抓住宇智波富嶽!宇智波群龍無首,就成不了事!”
然而無人動彈。他們都麵帶疑惑地看著團藏的身後。
團藏立刻轉身,卻發現牆壁上的鐘表指針,正在瘋狂地轉動。
不僅如此,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忍具包在輕輕顫抖,裡麵裝著的苦無和手裡劍像是受到了某種呼喚一般,朝著團藏所在的方向移動,邊邊角角甚至刺穿了他們的衣服。
【這又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疑惑在上忍們之間彌散,宇智波富嶽同樣如此。
但馬上,他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守在房頂的暗部傳出了動靜“什麼人敢襲擊火影大樓?”
【襲擊火影大樓?宇智波已經打到這裡來了嗎?】
眾人臉上的震驚還未消失,這座大樓再次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磅礴的撞擊聲在人們頭頂響起,接著,一個永生難忘的畫麵出現在他們眼前——
一把纏繞雷電的金色巨劍,從外部橫著掃進這個房間,如同橡皮擦過鉛筆的痕跡一般,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剛剛還亮著大燈的房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光源,則是一個和火影大樓等高的金甲武士——
這並不是宇智波止水須佐能乎那樣的實體,而是完完全全,由大量金屬構成的巨人。
會議室此刻在金甲巨人的襯托下,就像個沒有蓋子的盒子。
盒子裡的每個人都臉色蒼白,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東西,包括誌村團藏和宇智波富嶽也都是類似的神情。
巨人手中揮舞的大劍一擊斬完,便化作無數沙塵般的帶電顆粒湧入房中,每個人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防止這些金屬顆粒的侵入。
可等他們再一睜眼,除了宇智波富嶽之外,幾乎所有人的喉嚨上,都頂著一根無比鋒銳的金色苦無。而他身上的一切金屬物質——護額、苦無、千本、手裡劍乃至口袋上的拉鏈,正是這金色苦無的材料來源。
苦無小幅度但卻高頻率地震動著,上麵有閃亮的電弧閃爍,絕對可以毫無阻礙地穿透鋼鐵,更遑論脆弱的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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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甲武士並不在乎他們。
巨人調轉視線,恐怖的壓力降臨在這個看起來又老又殘的孤老頭的身上。
“誌村團藏!”
宇智波富嶽微微一愣,這金甲巨人傳出的音色簡直不要太熟悉了,不是他朝夕相處數十幾年的妻子又是何人。
許多人同樣露出了訝然之色,隨即望向富嶽的神色不再是懷疑,而是確定——
你們宇智波,果然還是叛亂了。
外邊,注意到火影大樓被一擊削去房頂的人們亂成一團,但全村各地的忍者們卻紛紛往這裡趕來。
“宇智波真的動手了?”
日向日足站在房頂上,立刻就要率領族人趕過去幫忙,卻被奈良鹿久給拉住了。
“麵對那種東西,你們的柔拳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奈良鹿久雖然同樣是一頭冷汗,但還是冷靜地分析道“如果真是宇智波打來了,你們日向一族與其到那邊去,還不如回去守好自己的族地。不要隨便參與到他們的事情裡。”
日向日足驚訝地看向奈良鹿久。他本以為對方一定會站在村子這一邊。
“那聲音我很熟悉,應該是宇智波美琴不錯了。她和我是同學,是什麼性格我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被逼到了極點,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
奈良鹿久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飛快地說道“你先借給我一個族人,然後再派人去犬塚一族找一個忍者,讓他直接去轉寢小春長老的家找我。”
“我明白了。”
對這位木葉最聰明的人,日向日足向來是敬佩有加的,沒有多問就立刻叫一名族人跟上對方。
等布置完其他族人回族地駐守,他太陽穴附近的暴起青筋,向鳴人家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女兒居然已經抓著鳴人的手開始往日向一族的族地裡跑了。
日向德間就在不遠處守護,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如果不是情勢危機,日向日足是真不想讓鳴人進入日向引起村子的誤會,但眼下一片混亂,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可當他換了個方向,朝之前什麼也看不到的南賀川神社看去時——
這位威嚴的族長不可置信地張開嘴巴,仿佛看到了神明。
視線回到火影大樓。
“美琴?”宇智波富嶽試探地對金甲巨人這樣說道。
然而後者似乎選擇性隔絕了他的聲音,隻是盯著被一團金屬粒子托在半空中的團藏一人。
那巨大的身軀宛如真人一樣上下起伏,是個人都明顯能感覺到潛伏在那盔甲中的滔天怒意。
“放開團藏大人!”
雖然上忍們被苦無0距離頂住咽喉動彈不得,但那些被劍風掀翻的暗部卻又趕了回來。
火影隻帶了卡卡西和天藏兩個暗部離開,剩下的15個直屬暗部都歸團藏指揮,而轉寢小春屬下的17個暗部自然也受團藏調遣。
(之前說暗部的標準人數是12個事我看錯了,應該是17個。)
三十個血肉之軀在這金甲巨人麵前顯得很渺小,威力巨大的忍術往往可以彌補這種差距。
“土遁·落黏土!”
金甲巨人的頭頂的空間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無數如岩漿一般的黏土從中傾瀉而出,劇烈的高溫扭曲了周圍的空氣。
若那東西落在金甲巨人的頭頂,一定能瞬間將其融化;就算不能,那恐怖的體積也能將這個巨人固定住在原地無法動彈。
“和你們沒關係,全部都給我讓開。建禦雷神。”
金甲巨人平靜地舉起手掌,頭盔部分裂解化為無數細微的金屬粒子,一部分如同黃蜂般飛向頭頂的黏土,如沙暴般將其籠罩;另一部分直接越過誌村團藏,衝向那些暗部。
隨著金屬頭盔裂解,也終於露出置身其中的了宇智波美琴的本體——
她如瘋魔一般的飄散著滿頭黑發,臉頰上還殘留著血淚的痕跡,神情顯得有些呆滯,顯然是剛剛才經曆過一場情感上的衝擊。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猩紅明亮的眼睛。
和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一樣,美琴的寫輪眼也不是單純的三勾玉,而是類似教科書上原子和電子示意圖一樣的形狀。
而她的瞳術·建禦雷神的能力也和這些微粒子有關——
她能夠利用電磁力,操縱任何金屬物質,可以隨心所欲地將金屬分解為純粹的微粒子,也可以將其重新聚合為新的整體。
金屬無處不在。就比如她頭頂的黏土中的金屬,在遇到那團粒子風暴的瞬間便被直接分解,黏土本身失去了這些金屬也無法再成為整體,立刻化作了無用的飛灰。
而那些暗部忍者體內的鐵、鈣和各類維持人體活力的微量元素也被大量剝奪,一個個全部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因為缺少了必要的鐵,他們麵具下的皮膚變得極其蒼白,近乎透明,連維持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些上忍們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隻是被分解了武器和護額之類的,一旦之前動了手,那倒在這裡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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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團藏則是注意到,他一直用來封印著右臂的金屬臂環,也在剛才那場粒子風暴之中被分解掉了。
這會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一隻金屬手臂隔空捏住了團藏的脖子,將其拉到了宇智波美琴的麵前,直麵那雙森然的眼睛。
然而她一個幻術甩過去,團藏眼中的迷茫轉瞬即逝。
可見普通的幻術,對他根本沒什麼效果,應該是做過專門的訓練。
“大蛇丸。”
美琴念出這個名字“你們一直有聯係。他到底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
被掐著脖子,團藏說話斷斷續續,卻死不承認他和大蛇丸之間的藕斷絲連。
“美琴!”
富嶽看著妻子眼中的萬花筒,心中打鼓地問道“你問他大蛇丸的事做什麼?難道。”
【大蛇丸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水之國,難道說……】
“是義勇。”
金屬手臂狠狠地一握,團藏那張老臉被紫色充斥,與宇智波美琴的聲音卻沒有任何波動起伏。
她此刻像是把義勇的臉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麵無表情地吐出了幾個在富嶽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的字眼“他命令大蛇丸,殺了義勇。”
起碼從大蛇丸的回信判斷,是這個意思。
此時,已經快失去知覺的誌村團藏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宇智波美琴會是這幅樣子。
原本他還以為是手下抓捕她時,傷害了那個叫佐助的小鬼,所以才激發了這個女人的萬花筒寫輪眼。
但現在看來……
【那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明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了,不能讓任何一個宇智波知道宇智波義勇已經死掉的事!
而上忍代表中所有認識義勇的人——比如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美琴,但考慮到對方不可能拿自己孩子的生命開玩笑,眼中不約而同地透出幾分哀色,同情地看向那邊僵住不動的宇智波富嶽。
他們想都不敢想,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一種什麼滋味。
而宇智波富嶽第一反應不是悲痛或是憤怒,而是不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
“不可能。”
他後退了一步,詢問妻子的口氣帶著懷疑。
“絕對不可能。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會不會是假的?”
“團藏的人把我和佐助帶到了根部。”
宇智波美琴扔下一團被揉成球的紙,自己被抓的事隻是輕描淡寫地隨口一提。“我在那裡,找到了大蛇丸的親筆信。”
宇智波富嶽沒有接到信紙,而是愣愣地等那東西掉在他腳邊,才不情不願地慢慢將其拾起,帶著滿臉的猶豫將其打開。
這個過程很短暫又很漫長,短暫是因為,那不過是一張普通大小的信紙,展開不需要多久的時間。
漫長是因為,他的大腦像是電視機一樣,開始不斷地播放著義勇的音容笑——
沒有笑貌。
自那孩子出生開始,富嶽就沒有見到那孩子笑過。
此前他隻是覺得那孩子不愛說話這一點不太好,對義勇不笑的事情,他隻覺得多半是遺傳自己,也沒有覺得奇怪。
可此刻打開這張紙,看到這上麵的生死判決時,富嶽才想起自己小時候,至少也有過高興的時候。
【可是義勇,有過嗎?有過嗎?】
沒有。
默讀著紙上那帶著大蛇丸特有的輕描淡寫的文字,富嶽的記憶閃回到自己兄弟戰死時,父親當時的樣子。
【“不愧是我的兒子。”】
那時父親實在全族的麵前,他強硬的接過富嶽兄長確定死亡的文件,對族人們笑著說道。
【“殺了十二個敵人才犧牲。不愧是我的兒子。”】
如今,倒了宇智波富嶽麵對同樣的事,能做到像自己崇拜並模仿了一生的父親一樣,表現強硬嗎?
宇智波富嶽沒有做到。
他笑不出,因為冰冷的火焰充滿了他的四肢百骸,驅使鮮血從他的眼眶裡滲出。
他隻想立刻殺了兩個仇人中,還活在自己麵前的這一個。
“迦具土!(看作天照和加具土命的綜合)”
明知道在這建築內使用寫輪眼會增加負擔,但富嶽這一刻已經失去了理性,唯有那想要摧毀一切的暴怒變成一團能燒儘一切的黑色火球,射向半空中的團藏。
團藏艱難呼吸的同時,被解放的雙手快速結著印,似乎想要反擊,但出於意料的是,宇智波美琴,這位喪子的母親居然保護了他。
金屬粒子重組成盾牌,替他擋下了這一擊。
“這樣太便宜他了。”
宇智波美琴迎著富嶽憤怒不解的目光解釋道“我要用他的性命,讓義勇複活!”
說著,她伸手一推,團藏身體周圍的金屬粒子彙聚成一根巨大的金色彎弧懸在半空,一根金屬楔子從團藏的胸口插入,將他釘在那彎弧之上。
“以仇敵的靈魂,換回死者死者靈魂的黃泉瞳術……”
宇智波美琴明明身在火影大樓之外,但她的右眼如同富嶽一般流下血液,足見這個術的巨大消耗,根本用不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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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不浪費機會,她應該把這個珍貴的術留給親手殺死義勇的大蛇丸才對。
但她等不了那麼久,因為她現在就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活過來!
“天之尾羽張!”
沒有什麼花哨的特效,隻是美琴的聲音終於有了些期待的感情。
一根看似古樸的焰型大劍憑空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鄭重地將劍向前遞出,一點一點地將之捅進了團藏的心臟,可這個老頭眼中,卻沒有臨死之人該有的恐懼,隻有深不見底的厭惡和敵意。
團藏睜著那隻獨眼在劇痛中死去,而宇智波美琴後退一步,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屍體,像是一年沒有飲過水的人盯著頭頂的一片烏雲。
“天之尾羽張”是神明伊邪那岐的寶劍。
伊邪那岐的妻子伊邪那美生下火神迦具土,因此被燒灼,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為了給妻子報仇,伊邪那岐便是用這把“天之尾羽張”,斬殺了火神,但也開辟了前往黃泉國,從而與死去妻子相見的道路。
因此,這是一把名副其實的“複仇之劍”。
宇智波美琴緊張地等待著,等待著奇跡發生。
誌村團藏雖然不是義勇的直接凶手,但他卻是元凶,還比那個眾所周知難以殺死的大蛇丸要好找的多。
宇智波夫婦的眼睛眨也不眨,卻看到團藏的身體如褪色的圖案一樣消失不見。
【成功了?】
跟想象中的情形不太一張,無聲無息的。
可如果這個術失敗了,應該什麼變化都沒有才是。
“義勇。”
美琴臉上逐漸有了血色,她焦急地四麵張望,像是在大城市裡逛街,一轉頭發現孩子不見了的普通母親。
“義勇呢?”
那渴望的視線掃過會議室裡的每一張臉,然後又掃過那些逐漸包圍了這裡的、從外麵敢來的那些忍者的臉,唯獨沒有看見她想看的那一張。
她終究是失敗了。
殺死團藏,並不能帶回義勇。
她已經浪費了一次機會。
可想要找到大蛇丸,誰知道需要多少年。
“義勇……”
先是一身輕喃。
隨後是一聲含淚的失控嚎叫“義勇!”
牆體內部,支撐火影大樓的所有鋼筋瞬間化作密密麻麻的微粒子,讓這座建築失去了骨架,搖晃搖晃地轟然倒塌。
同樣倒塌的,還有宇智波美琴立足的金屬巨人,宇智波富嶽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截住了妻子,抱著她落在了對麵的房頂上。他身體周圍長出巨大的黑色骨架,隔離了大樓倒下而四處彌漫的灰塵。
“也許我們注定……”
夫妻二人相擁而跪,富嶽顫抖著嘴唇說道“不配擁有那樣的孩子。”
“不。”
宇智波美琴抬起頭,語氣堅定,“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大蛇丸,將義勇複……”
複活二字還沒說完,她又看見了團藏從煙塵中透出身影。
那老頭健步如飛,褪下右邊肩膀的衣服,左手在上麵一按——
一跟巨大的尖銳木芽從那蒼白的手臂上長出,直衝富嶽的後背。
提醒已經來不及了。沒有人預料到團藏居然還活著的事,須佐能乎的簡單肋骨能否當住木遁的一擊還很難說。
就在宇智波美琴雙目圓睜,儘全力調集金屬粒子想要幫富嶽擋住這一擊時,一道幽紫色、夾雜著數十枚藍岩色月牙的斬擊從天而降——
紫色的斬擊將團藏一分兩半直接腰斬,接著他身體的剩餘部分,被食人魚一般的小月牙們切磋琢磨,轉眼間便化作一團血水。
“對不起,媽媽,還有爸爸。”
宇智波美琴和富嶽微微發愣。
他們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同時猛地轉向聲音傳來的半空。
滿天的水龍彈之中,義勇正站在其中最龐大的那隻頭頂,滿懷歉意地說道。
“我回來的太晚了。”
(下一章本卷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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