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俯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聽起來是個對寫輪眼很了解,很有智慧的長者。”
“不。”義勇糾正道,“和我一樣大,不過很有智慧這一點沒什麼問題。的確比我聰明很多。”
被複活的柱的身體年齡,和他是一模一樣的。
“真的嗎?”美琴像是嗅到了什麼特殊的味道,眼睛明亮又活潑地閃爍起來。
畢竟這麼多年來,能讓義勇用“比我更”這種方式誇獎的人,也就隻有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少年一人而已。
美琴的八卦之火開始燃燒。
“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女孩子。”
“唔~”宇智波美琴臉上出現了澹澹的笑容,再想起上次那個義勇說“想要好好交流”的女孩子,這應該已經是第二個了吧。
一直擔心這孩子沒有異性緣的母親總算放心了一點。昨天以前,她心裡最擔憂的事情之一,就是義勇會因為性格原因孤老一生。
現在看來,反而是左助更有可能遇到這種困擾。
“能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嗎?”
“蝴蝶忍。”
美琴思索了一會兒,不記得水之國有姓蝴蝶的忍族,“家裡是忍者嗎?”
“是醫生。”
“所以你的眼睛……”美琴指了指用左眼上的紗布。
“嗯。和大蛇丸交戰後受傷陷入昏迷,一開始是她替我包紮上藥,直到後來杏壽郎到了,才幫我治好了部分外傷。”
“這可是不小的恩情啊。”
【是醫生,卻不是醫療忍者,難道是個普通人嗎?那就更可貴了……】
美琴臉上有些正經地站直身子追問道“你們相處的還愉快嗎?沒有惹彆人生氣吧?”
“不是沒有愉快的時候。”
義勇遲疑了一會兒,仔細想了想蝴蝶忍複活以後和自己每次交流時的神情,相當嚴謹地回答道。
“但百分之八十的時候她都很生氣,卻還要裝出一副笑容。一旦我指出來,她就更生氣了。”
美琴鼬左助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百分之八十這個頻率,好像是有點太高了。
【可就算這樣,她仍然願意和義勇說話,一定是個很有耐心的孩子。】
宇智波美琴給蝴蝶忍點了個讚的同時,也決定給義勇一些必要的指導。於是她歎了口氣問道
“義勇,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話嗎?”
見義勇眼睛裡“這我要從何說起”、“次數也太多了”的神色,美琴提醒了一句,“比如你最後一次惹她生氣是為什麼?”
“我想起來了。”
義勇的目光移到左助身上,慢悠悠地說道“她拿走了我帶給左助的一部分小人書。我問她要的時候,她就很不高興,好像覺得些書不是左助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看的。”
“什麼嘛!這個人管得好寬啊。”
雖然沒有見麵,但左助對蝴蝶忍的感官已經很不好了,於是他一臉嫌棄地吐槽道“聽著就是個很囉嗦的人,她又不是我……”
注意到鼬的眼神暗示,左助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的同時緊張地一轉頭,果然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來左助是這樣想的嗎?覺得媽媽很囉嗦啊。”
她伸手在左助炸起的刺毛上薅了薅,“可我倒覺得那孩子和我十分投緣呢。”
那些小人書講的大都是什麼正義戰勝邪惡的故事,把忍者的世界描繪得太單純簡單了,所以宇智波夫婦一直不喜歡左助看那些書,但偏偏義勇很喜歡給左助帶那種東西,路過了書店就會買上幾本回來,搞得她偶爾也會很惱火,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今聽到一個能影響義勇行為的孩子有和她類似的感受,反而有了點兒親切的感覺。
“那義勇,你還記得她最生氣的一次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義勇想了想,“我當時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好看。”
“嗯?”其餘三人都噴出了疑惑的鼻音,不敢相信這是從義勇嘴裡說出的話。
考慮到這孩子不說假話,宇智波美琴已經開始好奇這個叫“蝴蝶忍”的少女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這種明顯的誇獎,應該不至於將對方激怒吧?
正當他們疑惑時,義勇補充了一句“因為比她好看的人都不在人世了。”
鼬和左助恍然大悟,而美琴則是憂慮地用右手扶著額頭,完全能夠體會聽到這句話的人當時在短短幾秒內經曆了什麼樣的心理落差。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義勇離開這段時間,又在書店了發現了一本《說話的藝術》,她倒是沒有太過絕望。
【希望這本書不要像上一本那樣,把這孩子帶上歪路吧……】
“以後有機會的話,請人家到我們家裡來做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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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謹慎,宇智波美琴又問了一句“她家裡的其他人應該和霧隱村沒什麼關係吧?”
那樣的話,來木葉做客就沒什麼可能了。
“沒有。”義勇晃了晃腦袋,“她的父母和姐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這次連左助也不在心裡偷偷吐槽對方了。
“是個可憐孩子啊。”宇智波美琴麵露憐憫之色,“還生活在那種地方……”
【既然救了義勇一命,就算住在我們家,富嶽應該也沒什麼意見吧?】
正當她還想再追問幾句有關蝴蝶忍的事情時,宇智波富嶽換回了常服,板著一張臉從後院裡走出來。
身為父親,他自然為一家人的團聚而感到高興;可身為族長,昨天的事和一族的未來,全都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身,一想起來就覺得內心沉重。
“那些從大蛇丸,團藏身上收回的寫輪眼,我已經全部燒掉了。”
富嶽走到家人身邊,沉聲說道“另外,我已經和鐵火還有稻火商量過了,以後為了防止族人的屍體被褻瀆,可以就地將死去的族人直接火葬。”
昨天團藏使用尹邪那岐的時候,雲忍的代表還清醒著呢。
雲忍這一次死了這麼多人在義勇手裡,一定會心懷怨恨,恐怕過不了多久,“宇智波寫輪眼能夠死而複生”這種半真半假的流言就會傳遍整個忍界。
到時候彆說是雷土兩國的忍者,就連靠換金所生活的那些賞金獵人,也會把宇智波的忍者放在名單上的前幾位。
想到這裡,富嶽掐了掐自己的鼻梁。
現在族裡要求脫離木葉的聲音很多。
可宇智波要是真的脫離了這個龐然大物,麵對那麼來自全忍界的覬覦視線,真得可以安然地生存嗎?
恐怕真到了那一天,木葉反而是第一個想要宇智波滅亡的那個也不一定——創建村子的一族反而脫離了村子,這是個洗不乾淨的汙點。
“我們先回家吧,現在考慮這些也沒有意義。”
美琴走上前,握住富嶽的手腕,突然意識到他最近居然胖了這麼多。
“等三代火影回來,看看他們的態度後再和族人商量一族的未來吧。”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富嶽一邊說著,不滿地視線在三個兒子——尤其是在鼬和義勇的臉上掃過。
“除此之外,族人還等著我和他們解釋,為什麼死在雨之國的炎火,眼睛卻在誌村團藏的手上?
“當年那件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哼,連天生水屬性查克拉這樣的事都瞞著我這個做父親的這麼多年,想想我就覺得惱火……”
“不要在這裡說這樣的事。”
宇智波美琴帶著緩和氣氛的僵硬微笑推了他一把,隨後看向義勇“回家以後立刻跟爸爸解釋清楚,知道了嗎義勇?”
義勇正想要應聲,卻看到富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好氣地說道“讓他去做飯,鼬跟我解釋就足夠了!這些瞞著我的事情,用膝蓋想都是忍者的那一套,肯定是他的主意!”
其餘三人嘴角微微抽搐,【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吃義勇做的飯了?沒錯吧?】
“有什麼特彆想吃的嗎?”宇智波美琴問得是富嶽。
但第一個回答的是左助。
他舉起手大聲說道“我要吃上次那個有特殊蘸醬的炸蝦尾!”
“我嘛,”富嶽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桉,隻是說得像是剛剛想出來一樣,“簡單一點,弄個炸豬排和煎餃就好了,可以多做一些。”
“不行哦,你現在的體重再吃這種油炸食品,就隻能去秋道一族做族長了。”
宇智波美琴提出了反對意見,並打算爭取廚師的支持。“義勇,你也覺得這段時間,爸爸胖的很厲害吧?”
她一副期待著什麼的表情,而義勇想了一會兒,果然沒讓她失望。
“嗯。他現在看起來就像豬飼料廣告牌的那個人一樣……”
“噗。”除了富嶽和義勇外,其餘三個人都鼓著腮幫子捂著嘴,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直到這家人走出了宇智波的地界,忍耐已久的笑聲才終於破口而出,連宇智波富嶽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了起來,隻剩下義勇滿臉困惑地走在最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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