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嶽回過頭來,雙手伸進袖筒之中環在胸前,“那天的事情是前天晚上七點鐘發生的。
“就算當時就有人前往火之都通報,火影大人得到通報後不眠不休地返回,也該是今天下午到達木葉才對。
“可據我們所知,火影大人卻是在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也就是事情發生後的一天多一點……”
說到這裡,宇智波富嶽聲音發寒“這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呢?”
言外之意,就是猿飛日斬對團藏的安排早就知情,出村隻是兩人演的一出雙黃。
“這是合理的懷疑。”
猿飛日斬苦笑了一聲“但為了能儘快說到之後的正事,我還是稍微解釋一下吧。”
宇智波富嶽沒有回應,一幅“請您表演”的晦暗神情。
“我之所以會在這種時候離開村子,是因為大名之子遭遇刺殺,所以親自前往調查。
“到了火之都後,卡卡西和兩名日向族人去現場勘查情況,我自己則去安撫憤怒的大名。
“大概是前天晚上十點左右,卡卡西回到大名官邸回報,說已經找到了行凶者的落腳之處。隻是這些凶手也已經被另一批人殺死,連屍體都被焚毀殆儘。”
宇智波富嶽皺起眉毛,“你是說……”
“是,根據卡卡西的判斷,行凶者被殺的方式,很像是各國暗部銷毀重要情報人員的風格。但實際上,這手法本來是就是最重要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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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點了點頭,“能穿越層層偵查圈,能夠在火之國腹地行動的暗部忍者,就隻有木葉的暗部。
“我清楚每一個暗部忍者的行蹤。大名之子遇刺的那段時間,唯有根部有人外出執行過任務,所以,我立刻想到了團藏。也許這一場刺殺,隻是他讓我離開木葉的手段。
“我當時的猜測是,他打算趁我不在,針對雲忍和岩忍的使團做些什麼大膽的事情。考慮到團藏也許會引發一起戰爭,所以我沒有猶豫,立刻帶人返回……”
猿飛日斬歎了一口氣,“可我萬萬沒想到,他要鏟除的,卻是宇智波。”
宇智波富嶽冷笑一聲。
“火影大人的下一句,是不是想說,這件事你從頭到尾都不知情,最大的錯誤,隻是失查而已?”
“……”
猿飛日斬有些疲憊地低下頭,隨後掃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義勇和左助,忽然說道“富嶽,你們多少應該知道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孩子吧?”
“杏壽郎大哥?”左助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來,滿臉意外地問道“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左助和杏壽郎很熟悉,應該明白那孩子,是個隨時隨地散發著光芒的人。
“他能讓忍校裡的宇智波族人放下架子和人交流,也能讓日向家的孩子擺脫憂鬱和苦惱。就算是老夫,和他交流地久了,也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三代有些懷念地說道“他有兩句話我一直記得很清楚。一句是,以術掩道去做事,終究是要走向窮途末路。另一句是,不要把自己的幻想當成敵人,隻解決真正存在的問題。”
“第二句我知道!”左助有些激動,“這是杏壽郎大哥給教給我的第一個道理!”
宇智波鼬看到左助的反應,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怎麼我說的你就記不住幾個?】
富嶽聽到這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呢?這和火影大人的嫌疑有什麼關係?”
“我的意思是,自從和那孩子有過幾次交流,我就逐漸理解了,光明正大地溝通化解誤會,有時候比那些陰暗的小手段更有效果。
“相反,如果預先把誰當做假想敵,那麼對方的任何行為看起來都是可疑的,反而會讓這種疑心逐漸壯大。這麼多年以來,對宇智波,我就一直都在犯這兩種錯誤。”
猿飛日斬有些感慨地解釋道“所以不久之後,我就收回了過去交給團藏的部分權力,不像過去那樣任由他隨意行動,也減少了對宇智波的監視,同時禁止他隨意調查村子裡的忍者。
“在找我抗議過幾次後,團藏也就放棄了掙紮,漸漸約束自己不再肆意妄為,這也是我前幾天放心把村子交給他的原因。
“但現在看來,我限製他的行動不僅沒有起到警告的效果,反而將他逼迫到了瘋狂的邊緣。
“富嶽,我說這些話,並非是為了之前的事推卸責任,而是想證明,這件事自始至終,絕不是出於村子的授意。
“無論你們打算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要把這一點作為前提。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局限,當成是整個村子的局限。
“如果你們那樣去想象村子裡的其他人,也就和我們當初犯了同樣的錯誤。”
“這麼說……”
宇智波富嶽聽出了猿飛日斬的弦外之音“你是打算從火影的位置上退下來?”
“出了這樣的事,我已經沒有臉麵和資格繼續擔任這個火影了。不僅宇智波無法信任我,日向、奈良、山中都是如此。無論團藏做了什麼,我的那份罪責,也都是無法推卸的。”
猿飛日斬慚愧地低下頭,“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把調查刺殺事件的結果據實報告了大名。想必再過三四天,新的委任狀就會和我的職務撤銷令一起到達木葉。”
“什麼?”
一個和上忍們一起混進來的少年族人驚訝地滴咕道“難道村子的意思,是讓族長去做這個火影嗎?”
在場的宇智波,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把這話聽在耳中,默默把頭轉向了那個族人,嚇得後者一動都不敢動。
隨後,他們又把視線挪回三代身上,顯然是想知道事情是不是那個年輕人猜測的那樣。
“坦白的說,這不太現實。”
在族人們失望又惱火的眼神中,三代搖了搖頭“村子裡的人固然不相信我,但他們也不會信服宇智波。所以我必須找一個可以被所有人信任的人,來接下火影的位置。
“如果宇智波對這個位置有所期待,那麼必須從現在起,培養出一個能團結村子裡所有人的影。
“若一村之影隻是個能夠戰勝所有人的強者,那你們就太小看領導一個忍村所必須的素質了。”
“所以,你的選擇是綱手嗎?”
掃了一眼抱著豬一動不動的靜音,富嶽有所猜測。
“是。”三代點頭,“我已經向大名舉薦了她,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
“另外,我已經和綱手說明了,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長老年級也大了,又總是身體抱恙,也都到了從位置上撤下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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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長老,我舉薦了你和奈良鹿久。既然舊的火影大樓不適合宇智波,那你們這些年輕人,就自己製定新的規則,建設一個新的吧。”
說到這裡,三代緊緊盯著富嶽的雙眼,“富嶽,你意下如何?”
這是木葉建村以來,第一次將事務的決策權交到了宇智波的手中。
宇智波富嶽沉吟片刻,“我記得四代火影在的時候,村子裡的大小事務,仍然是由你在決定……”
“不必有這種擔心。”
猿飛日斬緩慢地搖了搖頭“等新火影的交接儀式完成,你們便不會再見到我了。”
所有人麵色微動,開始猜測起猿飛日斬的打算。畢竟,結合他之前“切腹自儘”的說法……
“在我退下來以前,會取消過去所有用來防備宇智波的措施,也會對村子過去的區彆對待以及團藏造成的破壞,予以必要的賠償。”
三代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這裡是賠償的具體內容,你可以看一看。”
宇智波富嶽沉默著接過文件掃了一眼,但心思並沒有在上麵。
他仍然在考慮,綱手領導的木葉,值不值得宇智波留下。
老實講,無論是走還是反,他都不覺得是個好主意。
反就不必多想了。就算他們攻占了木葉,宇智波也要付出巨大的傷亡,也很難得到大名的承認。
如果得不到大名的承認,那他們就不是合法的忍村,其餘各國的忍村一定會以此為借口,讓他們永無寧日。
至於走,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在團藏當著兩國使者和忍者的麵用了那麼多次尹邪那岐之後,宇智波族人的眼球,要不了多久就在雷土兩國的宣傳下,變成換金所裡價值最高的商品。
到那個時候,除非所有族人無每時每刻都在宇智波富嶽身邊,否則一旦外出,等待他們的就是像獵物一樣被追殺圍獵的下場。
可若族人真的為了自保而躲在強者的庇佑之下,那還是宇智波嗎?
連出去接委托做任務都顧頭顧尾的,族人又要靠什麼來謀生呢?
在這個世界,哪怕是宇智波,都必須找到能為其庇護的忍村。這就是新世界的規則。
眼下來看,雷土兩國根本不用考慮,已經結下了死仇。
風之國窮的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水之國的霧隱村又以擅長自相殘殺而聞名。
小忍村想都不用想,根本不了庇護的作用,以族人的高傲也根本看不上。
其實想來想去,也唯有木葉是最合適的。
雖然宇智波曾經在這裡生活的不快樂,但畢竟已經營多年,等他成了決策層,也可以慢慢逐漸扭轉族人的境遇。
就在富嶽對著紙條發呆的時候,義勇卻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後,默默地讀著紙上的內容。
他忽然問道“我能加上幾條嗎?”
富嶽扭頭瞪了他一眼,奈何義勇根本不為所動。
反而是三代難得展露笑容,嗬嗬問道“義勇有什麼要求呢?”
他倒不覺得以這孩子的性格,會提些什麼不可理喻的要求。
要知道,哪怕是在咒印那種東西的影響下,他仍然放過了對宇智波傷害更小的岩忍,保持了部分理性。
“我要根部和大蛇丸進行過的所有實驗的數據。”
義勇一開口就是誰也想不到的回答,“除此之外,根部有幾個忍者,也都要交給我,村子不許過問。”
蝴蝶忍想學習油女一族控蟲秘術的事他還記在心上,而根部剛好有兩個油女一族的忍者。
雖然其中一個(油女取根)被他斬斷了雙手,但這並不影響其傳授大腦裡的知識。
既然團藏的根部曾經破壞過雨之國的和平,那用這些人的術去加速蝴蝶忍培育雨之國作物的研究,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義勇,你要這些實驗數據做什麼呢?”
宇智波美琴有點擔心義勇這趟水之國執行,是不是目睹了大蛇丸的一些操作,所以學壞了。
可沒等義勇回答,三代已經替他補上了答桉。
“你想要研究的,其實是大蛇丸留在你脖子上的咒印,我才的沒錯吧?”
前一秒還不知道具體怎麼解釋的義勇眨了眨眼睛,“是的。”
部分來說,猿飛日斬的猜測是正確的。
宇智波美琴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是這個,你應該不必太擔心。”
三代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欣慰這孩子居然肯在無人乾涉的情況下,放棄到手的邪惡力量。
“大蛇丸曾經將同樣的咒印種在了他的一名下屬身上。不過我將那咒印封印後,這麼多年,也沒見到有什麼異常……”
“等一下。”
義勇神色嚴峻地打斷了他,“大蛇丸那名下屬的咒印,也是這個形狀嗎?”
他俯下身子,拉開自己的衣領,讓猿飛日斬仔細辨認。
“沒錯,禦手洗紅豆身上的咒印就是這個形狀。”
猿飛日斬不明白義勇為什麼這麼緊張,“應該叫做‘天之咒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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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樣的咒印,裡麵會不會有大蛇丸的靈魂殘留呢?】
這個念頭剛一產生,便在義勇的大腦中驅之不散。
大蛇丸留在他身上的靈魂被蝴蝶忍消滅了,但其他人的意識之中,恐怕不會有那麼強大的靈魂寄居。
“這個叫做禦手洗紅豆的人住在哪裡?”義勇忙問道,“她今天在村子嗎?”
“在。”
雖然話題莫名其妙地被扯遠了,但猿飛日斬還是給出了答複。
“我去見見這個人。”
義勇得到地址後,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飛身而出,一腳踩在了院中的樹上,化作一道蜿蜒的水波消失不見。
看了看滿堂莫名其妙的宇智波,猿飛日斬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富嶽,那我們繼續說之前的事……”
“等我先把上麵的內容給族人們念一念,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也好。”猿飛日斬站起身來,“我明天這個時候,還會再次登門。”
隨後他看了一眼那邊的靜音“那麼我就先走了。綱手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記了。”
靜音飛快地點了點頭,但大腦卻在努力地挖掘著累斷片之前的回憶——
【綱手大人叫我一起過來,究竟是為什麼來著?】
另一邊,義勇不到三分鐘就趕到禦手洗紅豆的住所。
可無論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
他眉頭一皺不再等待,直接躍進圍牆,也沒有聽到房間裡有人惡化動靜。
接著,他環視周圍,立刻敏銳地注意到,這院中的練習場的假人前,散亂地丟著幾枚手裡劍,卻不見人影。
而在那手裡劍後方沙地上的鞋印之中,其中一對鞋印顯得尤其寬大,和印在他家菜譜上的差不了太多。
【不好。】
不祥的預感在義勇腦中叮當作響。
他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地上那幾枚手裡劍,感受著上麵的溫度。
禦手洗紅豆,才剛剛消失。
就在他到達這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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