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搖了搖頭,“晚上不是要慶祝鹿丸他們第一次完成a級任務嗎?到時候找他出出主意好了,鹿丸的腦子一向是最好的。”
“也好。”
與此同時。
鳴人家中,成年宇智波佐助正在做夢。
在夢中,他躺在一塊有些發燙的荒地上,被鼻腔裡灌滿的硫磺味熏醒。
他眼前所見,儘是如巨蛇般滾動的黑色煙塵。那黑煙遮蔽了整個天空,但偶爾露出些明亮的縫隙,提醒佐助,現在還是白天。
做夢的佐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夢中的佐助還記得一些片段
土之國中忍考試;地震;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接著是火山爆發,他在尋找義勇的中途被什麼人或東西給撞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失去知覺。
【是了,這些黑色的煙塵,是火山灰……】
佐助知道,自己得趕緊起身離開,否則遲早會窒息而死。
他雙手按住滿是碎石的地麵,慢慢撐起身體,然而下一秒,佐助眼前一黑,又原樣倒了下去。
他至少失去了三到四秒的意識,然後大腦才終於接收到了如海嘯般湧來的信號——
“痛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
這種疼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佐助痛到想死,但下一秒他的腦子就忘記了剛才的感受。
所有想法宛如伴隨火山噴發射出的碎片,根本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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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刀我不管混蛋居然也不管快點來啊這個鳴人是誰都好杏壽郎還是誰宇智波小櫻莫非我的人生就要了嗎誰都好佐助去了哪裡究竟就算不救義勇我也到此為止痛快吧……】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約十多秒,但對佐助來說卻像是十萬年。
隨後,那股劇痛終於從火山爆發變成了小規模岩漿噴射——至少他的腦神經重連後,能想出一句完整話了。
【難道我宇智波佐助的人生就到此為止了嗎?可惡!為了準備這次中忍考試,我還攢了那麼多期的漫畫沒有看!】
明明他活下來的理由有那麼多,但佐助腦子裡立刻彈出的就隻有這無厘頭的一條。大概跟火山噴發的景象以前隻出現在漫畫裡有關。
好在,他之前的慘叫還是發揮了作用。
一圈圈環狀的青色氣息從天而降,狂亂地撕開令人絕望的黑霧,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宇智波佐助神誌為之一清,立刻看清了來人。
“義勇!!!”但還來不及驚喜,佐助蒼白的臉便又透明了幾分,“你的眼睛……”
“之後再說。”義勇蹲下來,雙眼下方各有兩道淚痕般的血繼,但他的語氣異常平靜“你的呼吸很淺、很亂……傷口在哪,是什麼樣?”
義勇從未特意訓練過自己的其他感官,所以即便掌握了通透世界,也沒法像岩柱和杏壽郎那樣通過味覺或聽覺來施展,因此也就無法靠自己來判斷佐助的傷勢。
不過這件事的確提醒了他,有必要磨煉磨煉其他的感覺器官了。
“好像是在肚子上,但我不能起身,看不清楚……”
也許是被義勇表現出的冷靜所感染,佐助思忖了一會兒說道“你把我扶起來,上身和地麵之間的角不要超過三十度。”
義勇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準確判斷,攬著佐助的肩膀將他上身微微抬起“現在呢?”
“看到了。腹部靠上的位置,在流血……”
佐助聲線有些發抖,除了疼痛作祟之外,也是因為他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實在是很難冷靜應對。
“能描述傷口的形狀和大小嗎?”相比之下,義勇聽起來像是一台診斷機械。
“等一下……”佐助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拽住冒血部位上方的衣服褶皺,隻輕輕拽了一下,身體就一陣猛烈的抽搐。
若不是身為兄長的尊嚴仍在發揮作用,他當場就能哭出來。
費了好大勁的才拉開衣服,看到傷口真正模樣的佐助一陣眩暈,“是貫穿傷,有一塊好大的尖銳石頭戳進了身體裡……血流個不停。”
“好大一塊?”義勇對這個形容不滿意,“數字。”
“額,好像也沒有那麼大了。”佐助報告道“最寬處三厘米不到,最窄處一厘米左右。除此之外……”
“還有什麼?”
“傷口附近一大片皮膚都是紫紅色的,和血的顏色不一樣。”
佐助雙手顫顫巍巍地拉高衣服,像個正在做b超的緊張孕婦“那塊石頭不會有毒吧?”
“我需要觸診一下。你拉著我的手,”義勇伸出右手,讓佐助握住手腕,“確保我的指尖能碰到你說的那塊皮膚……”
“唔!!!!!”甫一碰觸,佐助像是被高壓電打了一下似的反曲身體,脖頸和額頭處的青筋頓時比地圖上的國界線還要清晰。
“佐助?”
佐助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按了一下,大腦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佐助,聽我說。”
在疼痛帶來的劇烈恍惚中,佐助清晰地聽到了義勇穩定無波的聲音。
那聲音柔和、緩慢,像是平滑如鏡的水麵,又像是靜謐無垠的夜空。
“想象你的痛苦是海邊一塊燃燒的礁石……”
這並不難。
所有忍者的第一課,就是要把腹部的查克拉想象成一個氣旋,想象對佐助而言不是難事。
“隨著你的每一次吸氣,海浪會漫上沙灘,將礁石淹沒。
“你的每一次呼氣,海浪褪去,礁石重新現身,但包裹它的火焰會減少一些……
“吸氣——呼氣——吸氣,就像我們第一次去訓練時,我教你的那樣。”
佐助想起了五歲生日的第二天。
他們前往訓練場的路上忽然岔氣時,義勇也是這麼教他緩解痛苦。
“就像這樣,維持,維持。”
礁石。海浪。
【還有月亮。】
義勇的聲音就像是大海上空的月亮,其引力帶來的潮汐每次淹沒那塊燃燒著的礁石,佐助的痛苦便會暫時滅卻。當它再一次現身時,那火焰就像折磨他的痛苦一樣,變得虛弱很多。
十幾次呼吸後,佐助恢複了意識,義勇重新出現在他模糊的視線裡。
“怎麼樣……傷勢很嚴重嗎?怎麼會這麼痛……”
“是尾獸查克拉的侵蝕。麵積很大,是致命傷。”
即便此時,義勇也沒有要欺騙佐助的意思,“你應該是被我們戰鬥的餘波傷到了,不是四尾就是五尾,我暫時沒有辦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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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嗎?”因為還在維持義勇教他的呼吸法門,佐助顯得異常平靜。
【我還以為這種時候的義勇,會像漫畫主角一樣突然發瘋呢。】
【但這種令人愜意的平靜……】
“不會。”
義勇用通靈術召喚出杏壽郎的餸鴉·要,然後立刻解除通靈,算是報告了自己的位置。
“杏壽郎就在周圍,他能使用金剛封鎖來治療這種情況。佐助,繼續剛才的呼吸節奏,不要停。
受了致命傷的佐助完全信任義勇的話,沒有任何猶疑。
他靠在義勇的臂彎裡,呼吸越來越綿長,仿佛就快要睡著了。
但忽然間,佐助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義勇,我裝照相機的卡片,在褲子右邊道具口袋裡。”
義勇“嗯?”
“你先把相機拿出來,等杏壽郎來了,讓他給我拍一張戰損照。”
義勇“做什麼用?”
“以後我要是有了小孩,他問我為什麼沒有你這麼厲害。我就拿出照片,告訴他是因為我小時候受過一次重傷,所以終身無法再進一步,才無法超過你。”
“……”義勇沉默了幾秒“這不是騙人嗎?”
“我又沒叫你一起騙,你隻要沉默就好了。
“還有——中忍考試時候雨之國的那個海帶頭(時透無一郎),他說我沒有遇見過像樣的敵人,甚至連一次像模像樣的傷都沒受過……想起來就叫人來氣。”
佐助乾巴巴地笑起來,“有了這張照片……我就不信那家夥受過比我更嚴重的傷!”
【他是沒有受傷,被攔腰斬斷就直接死了。】
但義勇沒有接話,隻是說道“杏壽郎來了。”
言罷,佐助便看到一道紅色的流星穿過遠處的黑煙,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響亮的呼喚“佐助!”
“佐助先生……”
“佐助先生!”
成年宇智波佐助被漩渦博人從夢中喚醒。
“冰箱裡有一盒剩下的玉子燒,明明是冷藏過的,味道還那麼好!你也會嘗一下吧……”
“……”佐助把湊到嘴邊的玉子燒推開,瞄了一眼窗戶外昏暗的天色,臉色立刻變了,“已經晚上了。”
他看向博人,語氣有些嚴厲“你怎麼不叫早點叫醒我?”
但佐助也明白,這怪不得博人,是他自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佐助有些慚愧,尋找鳴人本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本想進屋吃點東西就走,怎麼就耽誤了這麼久?
“安啦,佐助先生,我是弄清了老爸的下落之後才叫醒你的!”
博人捧著食盒走到冰箱旁邊,指了指冰箱上的日曆。
“這寫著呢。今天晚上9點,鹿丸,慶功宴,烤肉q。距離現在還有一半個多小時呢。”
佐助起身走近查看,頓時放心了不少“乾得不錯。”
說著,他拿起一塊玉子燒塞進嘴裡,意外地抖了下眉毛。
能在鳴人家裡吃到味道這麼好的剩飯,實在超乎佐助的預期。
【是自來也得手藝嗎?】
“味道不錯吧,口味獨特,好像加了某種特彆的作料。”
博人盯著佐助的表情,見對方和自己反應相同,高興地說道“說起來,佐助先生這一覺雖然沒睡多久,但效果卻特彆好呢,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嗯?”
佐助感受了一下自己因長期奔波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卻感到意外的神清氣爽!
【難道說……】
夢裡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受傷被人救了之類的事。
但那個呼吸的節奏,還有指導他呼吸的聲音,卻被他的意識記錄了下來!
“礁石、海浪、月光……”
他按照夢裡學到的那樣,合上眼皮,配合想象,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半分鐘後,佐助驚喜地睜開眼睛。
【果然有用。】
“博人,我再休息半個小時,到時記得提醒我。”
一向愛拚命的佐助先生忽然喜歡上休息了,博人雖感意外,但也樂得如此,剛好給他時間再翻一翻冰箱裡還有什麼其他美食。
佐助盤腿坐下,進入了靜息的狀態。
按照他的計算,再這麼休息一個小時,他的體力應該能恢複到現在的兩到三倍。
有了足夠的查克拉,就算遇上什麼意料之外的戰鬥,他應該也能遊刃有餘了。
同一時間。
小佐助從天天家的忍具店裡出來,手上還拿著幾根烏黑鋥亮的金屬箭。
“有了這些準備,就算遇到什麼意外,也能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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