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垣一笑,隱身朝城主府飛去,元境緊隨其後。果然,城主府的衛士並無一人發現。
二人悄然來到正堂的院內,也不靠近,隻是躲在樹後朝裡麵望去。
隻見堂內共有四人,正中一人乃是一身文士打扮,手搖折扇,外穿長袍。元境一見這身打扮,不禁血灌瞳仁,右手直接就朝著背後的長劍而去。
好在元垣機警,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傳音道“不可輕舉妄動!”
聽了大師兄的話,元境一下清醒了,暗道“好險,忘了仇人已經被兄長手刃了。”想到哥哥,她又不禁心下黯然。
元境情緒的波動,立刻引起了堂中文士的注意。此時,正在和右側城主說話的文士猛然轉過頭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院中的大樹。
城主見文士麵色不豫,連忙問道“神使大人,怎麼啦?”
那文士看著屋外並不說話,片刻之後才道“沒事兒。剛才好像有一股殺氣,現在又感覺不到了。”
這城主是個典型的北海人,不光身高丈餘,虎背熊腰,且脾氣暴躁,一聽文士說有殺氣,立刻叫道“來人,抬我的斧子來。給我把院子都圍了。”
文士卻是一擺手道“不必大驚小怪,或許是我猜錯了。散了吧。”說著,朝湧進院子的衛士揮了揮手。
見他不以為意,城主便說道“好啦,你們都出去吧!沒事兒了。”
等到所有衛士都撤出了院子,文士才說道“以後不要輕易叫一堆人進來。如果真有我們都解決不了的敵人,你就是把全揚帆城的衛士都叫來也是白給。你這樣做,除了讓更多人知道我在這兒之外,一點兒用都沒有。明白嗎?”
城主急忙點頭道“神使教訓的是。”
見城主回答的老老實實,文士便不再搭理他,而是扭頭對左手的兩個人說道“剛才在府門外施展五行遁法的人你們倆看到了嗎?”
上手那人回道“沒有。我們聽下麵人回稟之後,就立刻到門外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會遁法。結果等我們出去,門外的人都跑乾淨了。不過聽我手底下的人說,好像是個女子。但是具體長什麼樣也沒看清楚,隻說穿的不像是這裡的人。”
“不像當地人?”文士“刷”的一聲合上扇子,在掌心輕輕敲了兩下,抬頭接著說道“她除了水遁法術還用了什麼法術?”
那人說道“沒了。就是一個水遁便將我們的人結陣放出的火遁全滅了。”
文士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她隻會五行遁法的話,還不足畏。現在就怕她是中州九大道門的人。這裡是咱們最後一個藏身之地了。若是這裡被他們發現,你們這麼多人還能往哪兒跑?”
之後,語氣沉重的說道“大統領,現在通知你的所有人都藏好。城裡的人全部撤到城主府,不許在街頭露麵。海裡的人不得離島一步,否則殺無赦。”
剛才答話那人急忙抱拳道“是,屬下立刻就去安排。”說完轉身出了正堂。
文士又對城主說道“洛森城主,你馬上辦兩件事。第一,貼出告示,就說關稅翻倍是因為揚帆城要擴充衛隊以對付海盜;第二,把所有受過聖咒的衛士全都召回城主府,不許露麵。城裡的巡邏任務由新招的衛士擔任。”
城主也趕緊抱拳道“好的,神使大人,小人立刻就辦。”說罷也出去了。
正堂之中隻剩了兩人。
片刻沉寂之後,那文士緩緩說道“二統領,咱們的人大部分都在海上,他們都野慣了,如果沒個有本事的人鎮著,小小的海島肯定束縛不了他們。你的修為、手段和能力都夠,這件事就交給你吧!”二統領也不說話,隻是站起來抱了抱拳,便轉身出去了。
見二統領走了,那文士也轉身進了後堂。
元垣輕輕一拉元境,二人遠遠的跟著二統領出了府門。他們本以為二統領要往港口去,哪知一出府門,二統領便直接縱身一躍,跳進了城裡的河水。
等二人來到水邊,二統領早就蹤跡不見了。元垣和元境對視一樣,俱都心領神會,一同順著河水來到了入海口。
元境雙手掐訣,照著水麵一指,抉鸞照水立刻將二統領的路程完完整整的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