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洪振天朝甄玉樓一伸手“甄道友,我知玉扳指在你手上。此物於你而言不過是一件法器,但於我震山道而言卻是掌教的信物,還請不吝賜還。為表謝意,我道的其他法器任你挑選一件。洪振天不勝感激。”
甄玉樓一笑,從石頭那裡要過青山玉扳指直接還給了洪振天,說道“洪掌教言重了。破陣之時,我便感覺到了,此法器並未發揮威力。想是掌教手下留情了。”
石頭忍不住問道“老洪,這扳指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我帶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何特彆之處。”
甄玉樓急忙嗬斥道“師弟,不可!”
哪知,洪振天卻是一笑,說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當初是不能告訴那兩個賊子,但是對你們卻是無所謂。玉樓,你跟我說真話,你們是不是真的拿到了《乾坤六合陣法大全》?”眾人一愣,不知他為何會有此問。
甄玉樓略一沉吟,便點點頭道“沒錯,我們拿到了。”
洪振天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們可知此書的來曆?”
甄玉樓搖頭道“不知。”
洪振天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此書乃是我道創道祖師震山子和你玄南道創道祖師空羽真人,應天一道祖師一了真人之邀而合著的。”
“啊!”眾人俱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洪振天接著說道“關於五行封印的事情,之前隻有九大道門的掌教知曉。隻是現在距離五百年小劫不遠,才讓你等知曉,以激勵汝等加緊修煉。但是,在五個封印之中,隻有北麵邙影山下和東海之上的封印一開始便用了法器封印,而且是三道祖師共同製作的法器。”
“其中深意,目前已不得而知。隻是我道弟子不肖,祖師爺好多厲害的道法我等無法完全領悟,以至到了我這一代,已有好多陣法不會施展了。”
“祖師爺可能也知道震山道的後輩難以再出一個像他那樣天縱奇才的英傑了,所以便將我震山道最厲害的陣法——萬神陣,封印在了這枚扳指裡。隻要我以特定的方式,用儘全部神思便可使用扳指發動一次萬神陣。”
說罷,看向甄玉樓道“此陣,你們可在《乾坤六合陣法大全》之上見過?”
甄玉樓盯著洪振天,緩緩的說道“首先,萬神陣不是你震山道最厲害的陣法,而是道門最厲害的陣法;其次,那本書上有這個陣法,你是有求於我嗎?”
洪振天卻是身子一仰,笑道“玉樓,你彆多心。你如果傳給我,我定是求之不得,我震山道上下都感激不儘。但你便是不傳給我們,那也是應有之義,我震山道上下依然感激你之前做過的一切。你可千萬莫要誤會。”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後,元濤說道“老洪啊,我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你想要這布陣之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是,你這紅口白牙的,光憑一張嘴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洪振天剛要說話,卻聽甄玉樓道“這事兒再說吧。咱們聽完洪掌教的話了,元濤也說說水長天是個什麼情況。”眾人一聽有理,便都看向了元濤。
水長天確實是他們師兄弟三人之中最差的一個,無論是修為還是人品。
一年前,他便被秦破天拉下了水。半年前,秦破天將他帶到神使麵前,神使當麵承諾以後會讓他當震山道的掌教,水長天更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了魔界。
本來他們製住洪振天之後,秦破天讓他先忍耐一時,待得到玉扳指的秘密後在有所行動。但是,在道門大會之後他便忍不住了。
當時隨洪振天一起赴會的,便是他兒子水亦雲和他另一個弟子。二人回來便將《陣法大全》的事兒告訴了水長天。
他耐不住自己的貪婪,背著魔界神使和秦破天,擅自安排了捉拿楚大娘子的行動,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破天也不是被神使直接拉下水的,而是被一個人間的道士拉下水的。
半年前,水長天跟隨秦破天去拜見神使的時候,見過這個道士。而就在水長天要說出這個道士名字的時候,他的魂魄忽然便爆炸了。
元濤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釘在水長天魂魄裡的魔咒應該不是那幾個神使的手筆。今天咱們都見了,雖然水長天的道行一般,但是那三個人的修為卻也不夠,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魔咒給水長天種上。所以,隻能是那個道士乾的。他的修為可是非常高啊!”
眾人聞言,低頭不語,都在拿自己的修為和水長天的修為做比較。一時間,更感到那個神秘道士修為的可怕。
現在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自從在摩雲嶺發現了這個道士的蹤跡之後,他們已經連續在好幾個地方壞了他的好事。此人不可能不知道元濤他們這一夥人的情況。而以他的修為,如果對元濤他們暗中出手,怕是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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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掌教有令,讓他們各自遊曆,又不許他們整天聚在一起。這個問題就有點兒嚴重了,看來此間事了,大家得一同回一趟中行山了。
見眾人沉默,洪振天哈哈一笑,說道“有些事,愁是沒用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阻止不了它發生的話,接著就是了。不必如此謹小慎微。諸位都是我震山道的恩人,免了我震山道墜入魔途。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事招呼一聲即可。實在對不住各位啦,今日就隻能在這虎尾丘上給各位擺謝恩酒了!來人,在中堂設宴。派個人去正堂,把最好的酒都給我搬來。”說著,抬手請大家去中堂赴宴。
酒席宴上,種地低聲問元濤“濤叔,這洪振天看著應該跟師爺他們年紀差不多,你們怎麼直接喊人家老洪?他也不在意?”
元濤笑道“小子,他們陣法三門的人都出道早。不象咱們另外兩門,一般都得修道七八十年,甚至上百年後才可收徒。你師爺不是就新立了門規,修道百年內不得收徒嗎?你隻是個特例,你見著山上還有你的什麼師弟嗎?我估計等你胡子一把了,你才能見著自己的第一個師弟。他們陣法三道的人不一樣,一般有個五十來年就出門收徒了。所以,你彆看洪振天年紀跟你師爺差不多,但是得叫你師爺‘師叔’。明白了吧?”
種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他們山上怎麼這麼多人,比咱們中行山的人多多了。說不定,還有人得管我叫師叔呢?”
元濤笑道“那是肯定!”
另一邊,洪振天來到甄玉樓身邊喝了杯酒,突然長歎了一聲,感慨道“玉樓啊,我震山道還真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小子,到現在了也不知道跟我打個招呼?”說著,朝甄玉樓身邊的瑞鵬說道。
瑞鵬從上了山就一直彆彆扭扭,此時見洪振天問他,不禁臉上一紅,低聲道“大師伯好!”
洪振天又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沒錯。錯的是水長天,錯的是震山道。你在臥虎川多年,一事無成。但是離開這裡不過兩年,卻已成長到這般程度!說來實在是讓人臉紅啊!來,”
說著,他取過自己的長劍,遞給瑞鵬“瑞鵬啊,這就算是震山道的一點歉意。望你早日修道有成,但也不要將震山道昔日之過一直記在心上。”
瑞鵬看向甄玉樓,見師父輕輕點了點頭,便接過長劍,抱拳施禮道“弟子謝過大師伯。瑞鵬謹記掌教之言,定當有所成就。”
洪振天大笑道“好。來,我敬諸位一杯。”
次日清晨,眾人起身前往中行山。
洪振天親自送到山腳,看著遠去的眾人,不禁心中略有失落。
猛然間,隻覺眼前青光一閃,洪振天抬手接住一看,竟是昨日山下九宮陣的布陣法器,青雲十八子。
遠遠傳來甄玉樓的聲音“洪掌教,萬神陣的布陣之法在裡麵。裡麵有頗多不可解之處,若有所得,還望不吝賜教。”
洪振天急忙用神思掃過手串,果然在裡麵看到了萬神陣的布陣之法,不禁微微一笑,朗聲道“多謝道友,日後當麵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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