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商量了半日,鑒於魔咒主要是作用於神魂的法術,而入世在這方麵天賦超絕,因此,便讓入世跟著元澤一起行動,也好有個照應。
而太沉和入海則依舊在江湖上活動,元澤他們打探到什麼消息,傳回來由他們配合也方便一些。
最後,幾個人說到了關於兩界通道的事情。
太沉說道“雖然現在封印的力量減弱了,但以我們幾人目前的修為,尚不足以單獨打開通道。隻有等到五百載小劫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衝破封印的力量,單獨打開通道。”
“現在大概還有二十來年的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好好摸摸十大神魔的底。當然,如果天魔安排你以熱步的身份去人間搞事情,你要毫不猶豫的答應。不過你也不可能不答應,天魔可不是跟人商量的主兒。隻是,你要記住,回去的時候要把入世帶上。”
入世在旁邊一噘嘴道“我不跟他走,我要在師父身邊。”
太沉笑眯眯的看著入世,說道“傻孩子,你哪裡知道人間的好處。不到人間走一圈,你的修為永遠也高不到哪兒去。”
入世依然不滿道“那就讓師兄去,反正我要跟在師父身邊。”
太沉罵道“你懂個屁。你師兄因為先天的原因,修煉到地煞道法就到頭了。你不想繼續修煉了?”
入世想了想道“我當然想修煉了,但我也想和師父在一起。”
太沉扭頭不再搭理入世,又和元澤說道“你之前說過,元濤他們偷了一個東西回去。你到了天魔身邊之後,要想辦法弄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們用這個東西要乾什麼?”
元澤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搞清楚。”
太沉最後說道“好啦,那你明天就去吧,離開太久了,回去就不好說了。就說印山城的事兒都是入海乾的,你一直追他,中了埋伏,是入世把你救了。另外,走的時候把你那些零碎帶上,彆忘了教教入世怎麼用。”
元澤點頭應了。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安歇了。
次日天明,元澤帶著入世朝印山城而去。
快到城邊上了,元澤從腰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入世,說道“你拿著這塊玉佩去印山侯府,讓他們派人來接我。”
入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的說道“這就擺起大少爺的譜了?等你回去再顯擺你大少爺的身份,彆在這兒就想著使喚我。”
元澤搖搖頭道“你能不能動點兒腦子,我現在就是印山侯世子,當然要有印山侯世子的派頭。從現在起,你就要叫我世子大人。”
入世哈哈大笑道“世子?還大人?我哪隻眼也沒看出來你哪兒比我大。彆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熱步的恩人。熱步就是這麼使喚恩人的?”
元澤站定了腳步,看著入世說道“入世,你自小在老沉身邊長大,除了老沉,就是你師兄入海,頂多再加上虎爺和我。你根本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在這裡,地位決定一切,恩人什麼的都要靠後。”
入世撇撇嘴道“說的好像你有多懂人情世故一樣!你死前不也沒多大嗎?你知道的能比我多多少?”
入世這麼一說,元澤立刻想起元濤來了。他說入世不知道世間險惡,其實他又知道多少呢?當年,元濤不是也如此嘲笑他嗎?
元澤眨眨眼,將剛才的想法從腦子裡趕出去,對入世說道“先按我說的辦吧。咱們沒必要、更沒能力去改變這裡的規矩。再說了,咱們乾什麼來了?不照著規矩來,咱們能打聽到消息嗎?”
入世嘴上說著“得了吧,少拿這些爛借口糊弄我。”但還是伸手接過了元澤的玉佩,朝著城裡飛去。
沒過多長時間,元澤就見城門方向卷起一陣煙塵。片刻之後,一輛四頭狼拉著的華麗箱車停在了他的身旁。
車門一開,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姑娘從車裡跳了下來。
老者一下車便過來拉起元澤的雙手道“世子,你還好吧?傷著哪裡了?這幾天可把老爺嚇壞了。”
另一邊,那女子單膝跪在元澤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哭道“少爺,你去哪兒了??奴婢要嚇死了。”這是熱步的貼身奴婢綠石,也跟著侯府的管家一起來迎接世子了。
元澤卻是臉上一絲笑意全無,隻是冷聲問道“怎麼是你們過來了?府裡的衛士呢?那個救了我的姑娘呢?”
聽他這麼一說,老管家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說道“是這樣,世子,府裡的衛士都派出去尋找你了,還沒有回來呢。那姑娘救了你,便是我們侯府的恩人,此刻正在府裡歇息呢。”
元澤卻是冷笑一聲“怕是沒那麼簡單吧?我消失了,想來高興的大有人在。你們不會把我的恩人扣起來了吧?”
管家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就是請她在府裡休息。”
元澤不再跟他們說話,邁腿上了車,沉聲道“走吧,先回去再說。”說罷,關上車門不再言語。
“有點兒意思。”元澤心中暗想“剛來就碰上這種事兒,是不是得來點兒強硬手段?還是先熟悉熟悉熱步原來的法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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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很短,但並不影響元澤把熱步的法術都過一遍。
一到府門口,便出來一群下人跪在門口,迎候世子回來。元澤下車,直接進了府門,往後院而去。
印山侯正在正堂等他。見他過來,迎到門口道“回來啦?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些天也沒個消息。”
元澤微微一笑道“追那兩個小賊去了。八天而已,原來出去幾個月也沒人這麼惦記我。”
印山侯道“那能一樣嗎?原來都是出去辦事兒,這回是被人偷襲,不都是怕你出點兒事兒嗎?”
“怕?”元澤冷笑一聲“怕是有人巴不得我出點兒事兒吧?”
印山侯卻是一笑道“你的兄弟們當然是擔心你的。都是自己的親兄弟,他們派人出去打探你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元澤不以為意的說道“無所謂。我知道府裡的衛隊都在他們的手上,去不去找我都不重要,隻是最好以後彆犯在我手上。另外,我帶回來的那姑娘呢?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可彆怪我不講兄弟情義。”
聽他這麼一說,印山侯趕緊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怎麼可能呢?怎麼說也是你的恩人,我讓人安排她休息了。怎麼,我現在讓人請她過來?”
“不必啦!”元澤站起來道“我自己過去吧。”說罷轉身出去,讓門口的小廝帶路,朝著側院走去。
印山侯知道自己的大兒子這回真生氣了,看他走遠,急忙喚過一個小廝,讓他去二兒子那裡通報一聲。
小廝把元澤領到側院一間上了鎖的房門前,開了鎖,低頭說道“世子,你的朋友就在裡麵。”
元澤冷哼一聲,罵道“滾!”等他滾遠了,元澤推門進去,就見入世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正用手挑著桌上的點心吃呢。
元澤往桌子邊上一坐,問道“你還挺悠閒!我以為你得動手呢?”
入世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動什麼手?有吃有喝的動什麼手?這可比你那烤魚好吃多了,嘗嘗。”
元澤搖搖頭道“不用,你好好吃吧!一直沒人過來搭理你?”
“有啊!”入世說道“剛才過來個男人,說讓我做他的情人,還不讓我告訴你。哎,對啦,什麼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