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的男士襯衫,宋清殊慌得語無倫次。
她翻開自己的領子低頭查看,還好,沒什麼曖昧痕跡。
盛熙川在一旁似笑非笑看她“自己大半夜抱著我不鬆手,又親又摸,現在該不會想反咬一口,說我占你便宜吧?”
宋清殊是醉了,不是死了,有沒有被侵犯其實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看盛熙川揶揄的模樣,她也為剛才的舉動有點尷尬,她想問自己為什麼穿著他的衣服,又怕他說出更不中聽的話來。
算了,宋清殊先妥協。
她揉了下太陽穴,就要下床。
“抱歉,昨天碰見個耍無賴的甲方,給你添麻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下床,才發現自己上身穿著盛熙川的家居服襯衫,下身穿的是一件男士平角內褲。
盛熙川比她高大太多,她穿他的襯衫遮住了屁股,內褲的邊緣並沒有露出來,可這個認知還是讓宋清殊雙頰充血。
“你就這麼走?生怕沒人知道你在男人家過的夜?”盛熙川靠著床頭沒動,語氣慢悠悠,帶著莫名的惡意。
他是她未婚夫,換了開明些的人家這都不算什麼。
問題是宋清殊心虛,她有15歲時喜歡自己舅舅的前科。
她的腳已經踩在了地板上,又停住了“我衣服呢?”
“吐得不成樣子,被保姆收走了,明天早上統一洗了烘乾還你。”
聽盛熙川不像撒謊,於是宋清殊試探道“是保姆幫我換的衣服嗎?”
“不然呢?”盛熙川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和聲音一樣輕懶,“你很期待替你換衣服的是我?”
“不不……”宋清殊說不過他,有點惱火,“能不能現在讓保姆幫我把衣服洗了。”
“不能,淩晨三點把保姆叫起來給你洗衣服,宋清殊,你是周扒皮嗎?”
“……”行吧。
宋清殊想說不行她就去睡客房,可又覺得盛熙川一定會說她矯情。
她竟然又默默地躺了回去,隻是小心翼翼地跟盛熙川隔開了更寬的距離。
盛熙川轉頭,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宋清殊被他盯得不自在,緊緊閉上眼。
“你居然不主動要去睡客房?”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點莫名的笑意,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宋清殊想說還不是怕被你挖苦,嘴上卻道“都訂婚了,反正結婚後也要睡一起的。”
小東西還怪有覺悟,盛熙川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他這一聲笑,聽在宋清殊耳內就變了味。
盛熙川一定覺得她不自重,她恨恨地想。
算了,不生氣,不跟不在意的人生氣。
宋清殊的酒並沒有完全醒,她閉著眼碎碎念,又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安穩了許多,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清晨的太陽透過窗子照進來,灑在臉上,很舒服。
她還沒睜眼,便聽到有人問“早上吃什麼?”
宋清殊下意識道“粥……”
“什麼粥?”那人又問。
她的腦子開機到一半,似乎很難處理這個複雜的問題,直接宕掉“啊?”
看著眼前這個睡得迷迷糊糊,已讀亂回的家夥,盛熙川失笑。
他想起了她夢裡那聲“舅舅”,又突然起了促狹的心思。
他拿起她的手機來,湊過去直接掃臉解了鎖。
之後,找到了莫北丞的微信。
宋清殊給莫北丞的備注是“舅舅”,後麵墜了個紅色的愛心。
盛熙川很不爽,直接彈了語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