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孟川乃是真真正正的在為百姓們做事,無關政績。
身為寒門學子,徐文義當然清楚薑孟川走到現如今的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可是……就算如此,依舊願意拿頭頂的烏紗帽起誓嗎?
薑孟川並不知道徐文義心中在想什麼,隻是神色堅定的望著老婦人,眼神的意味不言而喻。
老婦人顫抖著看著他,似乎是被他語氣中的堅定所動,嘴裡嗚嗚咽咽地哭著,最終癱坐在地,眼中滿是絕望和悲痛。
圍觀的鄉親們看到這一幕,情緒也有些鬆動,對官府的懷疑也消散了不少。
“唉……敢拿頭頂的烏紗帽起誓,看樣子還真的是個做事兒認真的。”
“這些年來的地方官員,可是鮮少能夠見到這樣的了。”
“是啊,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也應當給這位大人一些信任才對。”
“這話也沒錯,否則今後恐怕就真的沒人願意來為咱們做主了。”
“好,那我們就看看大人怎麼查!”
看著周圍的鄉親們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信任,薑孟川的眼神中也閃過幾分喜色。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就更不能讓這些相信自己的鄉親們吃虧了!
想到這裡,薑孟川眼神冷冽,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全村封鎖,任何人都不得輕易離開。”
“所有涉及案件的相關人員等,必須到堂前接受審訊!”
“另外,受害者的屍體呢?”
中年男人擦了擦眼淚,低聲開口說道“已經埋了。”
當時那屍體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就連他們這些家人都看不下去,隻能咬牙找人趕緊下葬。
畢竟像這種生前受了大委屈的,又有誰敢多留呢。
聽到中年男人這話,薑孟川眉頭微皺,抿了抿嘴開口說道“帶我去看看。”
既然未曾有仵作檢查過屍體,那就說明現在自己所聽說的死因皆不可信。
與其在村子裡聽著這些村民們聽風就是雨,倒不如親眼看一看。
薑孟川當即命人備好燈火,隨同受害人家屬一起,趕往埋葬埋葬的地方。
當眾人趕到埋葬受害者的地方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夜風獵獵,村口外的亂葬崗上荒草叢生,一片寂靜。
薑孟川提著燈籠,映出麵前一個新堆起的墳頭。
墳前立著一塊簡單的木牌,上麵寫著受害少女的名字。
一看到這木牌,老婦人便顫顫著跪在地上,嗓音中儘是嘶啞“閨女啊,你死得冤啊!”
“今日大人要替你申冤了!”
看著老婦人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的樣子,在場的眾人眼神中皆是閃過幾分不忍。
薑孟川眼神一沉,抿了抿嘴對隨行的衙役開口說道“挖開。”
隨著薑孟川話音的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這知府……居然上來就要挖墳?!
彆說是圍觀的鄉親們了,就連老婦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連阻攔都忘記了。
“老爺,這是挖人祖墳啊,犯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