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一錠銀子塞到衙役手裡,低聲問道
“這位大哥,這老板究竟是怎麼死的?”
衙役掂了掂銀子的分量,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說道
“這位公子,小的也隻是聽仵作說,那老板是被利器所殺。”
“刀法乾淨,不像是普通殺手。”
“現場可有什麼線索?”
沈括追問道。
“唉,什麼線索都沒有,這案子怕是難破了。”
正說著,沈括的目光忽然被人群中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住了,帶著寬大的鬥笠四處張望。
沈括觀察著那人心中生疑難度這個人就是殺死老板的凶手?
“好!差大哥辛苦了。”
沈括對著衙役拱了拱手,便悄悄地尾隨在那鬥笠人身後。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加快,在人群中穿梭,試圖甩掉沈括。
轉過一個拐角,那鬥笠人突然停了下來。
沈括心中一凜,正要閃身躲避,卻見那鬥笠人猛地轉身,寒光一閃,一把短刀直刺而來!
沈括側身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刀鋒幾乎貼著他的鼻尖劃過,帶起一陣涼風。
他顧不得多想,抬起一腳狠狠踹向那鬥笠人腹部。
鬥笠人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幾步,撞在牆上。
鬥笠掉落,露出一張飽經滄桑的臉。
沈括趁機拔出手弩,對準了他。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
那男人捂著肚子,眼中滿是警惕。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來生緣’的老板,是不是你殺的?”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矢口否認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是嗎?”沈括眯起眼睛,手弩紋絲不動。
男人剛要開口,破空之聲驟然響起!
幾支羽箭帶著死亡的呼嘯,從房頂射向沈括。
沈括猛地將男人撲倒,同時舉起手弩,朝著房頂連發數箭。
“該死!”
他拉起男人,低吼道“跑!”
兩人在狹窄的小巷中狂奔,羽箭想下雨一樣,不斷從頭頂射下,在他們身後釘出一串觸目驚心的痕跡。
沈括拉著男人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一處破敗的屋子,閃身躲了進去。
殺手在屋外徘徊了一陣,沒有找到蹤跡就離開了。
沈括和男人背靠著牆,大口喘著粗氣。
“你……”
男人捂著手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沈括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臂被箭矢擦傷,鮮血染紅了衣袖。
他心中一緊,連忙撕下自己衣擺,簡單地幫他包紮了一下。
男人抬頭看了沈括一眼,眼神複雜。
若不是他反應迅速,剛才那幾箭,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謝了……”
“先彆謝我,等逃出去再說吧。”
他環顧四周,這破屋四處漏風,根本藏不住人。
“跟我來。”
男人咬了咬牙,掙紮著站起來,帶著沈括從屋後的一個狗洞鑽了出去。
鑽出狗洞後,沈括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隱蔽的院子。
周圍是高高的圍牆,院內種滿了各種花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這是……藥鋪?”
男人喘息漸定,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多了感激。
“公子救命之恩,白山沒齒難忘。”
他扶著受傷的手臂,艱難地行了一禮。
“白山?”沈括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