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麵無表情地扶正武器,加特林上的六根槍管轉動得像瘋了一樣。他甚至刻意將火力稍微拔高,精準地放慢敵軍的推進速度。
“彆怪我咄咄逼人,這地方,我說了算!”
沈括聲音不大,但被風傳出的薄涼語調卻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不多時,匈奴騎兵的屍體在隘口累積成了哀鳴的障礙,鮮血如溪水般彙聚流淌,狼藉遍地,場麵如同煉獄。眼見先鋒隊死傷慘重,後方的騎兵開始節節潰散。
“那是什麼鬼東西!撤!全軍撤退——”潰逃的戰士們瘋狂嘶吼著,像見了鬼一樣調轉馬頭拚命逃命。
站在遠處山坡上的蒙恬身披鐵甲,雙手負後,目光森冷地注視著這場仿佛神跡的屠殺。
他的臉上毫無情感波動,因為他早已看透了生死。然而,他微微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少府令……簡直如天神下凡啊……”
身旁一名將領不由得喃喃自語,神色複雜,既是讚歎又隱含敬畏。
“天神?”蒙恬冷哼一聲,沒有多言。
他的視線不再聚焦於戰場,而是落在山坡下那操作這奇怪武器的年輕人身上,他的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複雜情緒,像是在試圖看穿沈括。
匈奴大營陰翳籠罩,篝火熊熊燃燒,但卻驅不散肅穆中的寒意。
單於雄闊的身影立於一頂龐大的帳篷中央,熾烈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他眯起眼睛,凝視著案台上攤開的屍體殘骸,像是獵人審視自己踩空陷阱的失敗。
屍體是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屬於他們的先鋒副將,胸口一個恐怖的穿孔,邊緣焦黑,裂口處的血肉像被雷霆劈開一般,
而旁邊,是一顆悶重的彈頭。這個冰冷的家夥摘下了副將的命。
“這東西,”他用手輕輕撥弄著那顆彈頭,聲音低沉得像一腳踩進泥濘,“是鐵?”
跪在一旁的幸存者渾身發抖,不能隱去麵上的恐懼。
他的臉色蒼白,胡子都被冷汗浸濕,像剛從死人堆裡扒出來一樣。
“啟稟大汗……這種東西……咱們從未見過。那秦軍的武器,噴火噴雷,像天火降臨一樣。遮天蔽日的……”
說到最後幾句,他聲音已經完全破碎,連看一眼桌上的彈頭都感到恐懼。
單於冷哼一聲,手指一彈,那顆彈頭咕嚕嚕地滾到地上。
他的目光掃過帳篷裡幾名心腹將領,他們此時神色複雜,有人低首不語,有人握緊腰刀,像要一刀劈碎這不祥之物,也有人眉頭深鎖,麵帶忌憚,嘴唇微微顫動,毫無平日的霸氣。
“你說天火?你們眼裡,秦人的鋼鐵武器就是天神,這麼說,你們連做人的勇氣也丟了?”單於冷冷地發問,語氣裡夾雜著輕蔑。
幸存士兵跪伏在地,他的嘴張了張,最終隻擠出一句“那秦軍,隻需要一個眨眼,就能……屠儘千騎啊!”
“放屁!”單於厲聲一喝,直接將他踢翻在地。精壯的腳步聲逼近,他抬腿踩住士兵的胸膛。他的語氣雖慍怒,卻壓抑得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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