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京都有來信。”士兵攔住傅明鶴,半跪在他身前,將手中之信呈給他。
他展開信快速掃過,麵色陰沉了幾分。
言鬆問道“將軍,你臉色怎麼看上去不太好?信中寫了什麼。”
傅明鶴將信折好,輕描淡寫道“沒什麼,不過是父親叫我快些回京都述職罷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去安排幾個得力的暗樁,留在南疆去查古滇國之事,我們明日起程回京。”
許仕林正蹲在火爐旁煎藥,隻是抬眼瞥了他一眼,“你不必謝我,我都是為了林妹妹。”
傅明鶴走到許仕林身旁坐下,道“你怎知我是來謝你的?”
許仕林拿著扇子照看著爐上的炭火,“難不成你找我還有彆的事?”
傅明鶴笑道“還真有彆的事,我心中一直有個心結,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許仕林斜睨著傅明鶴,隻覺今晚的他尤為奇怪,“既然不知該不該說,那便不要說。”
傅明鶴道“我一介武夫,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不知許掌櫃對林姑娘可有情?”
許仕林停下手中的扇子,邊打開藥罐的蓋子查看邊道“我們兩家交好,我又是看著林妹妹長大的,那自然是有情的。”
傅明鶴道“此情非彼情,我是指男女之情。”
許仕林側頭看向傅明鶴,如同看傻子一般,“我說將軍,你是不是街邊買來的話本子看多了?一起長大就一定要青梅竹馬嗎?就不能是光明磊落的兄妹情嗎?”他頓了頓,坐直了身子,又問道“你今天為什麼怪怪的?”
聽了許仕林的回答,傅明鶴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許仕林“……?”
傅明鶴道“我對林姑娘有意,此番又與她有了肌膚之親,既然你與她之間隻是兄妹之情,那我願意承擔起這份責任,給她一個名分。”
許仕林“噌”的一下站起身,“不是,你等等!這突如其來的,我有點兒懵。”
傅明鶴也隨之站起身,道“我屬意林姑娘已久,原先誤以為你和她兩情相悅,所以未曾表露心意。既然此次話都說開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不是不是,你等等!”許仕林直接用手堵住了傅明鶴的嘴,道“你們習武之人都這麼直接的嗎?等林妹妹醒來,你可彆這麼嚇她,要委婉點!她要是被你驚著了,我跟你沒完!”
傅明鶴點點頭。
許仕林又道“你們相識不過數月,你何時對她……對她的,我怎的不知?”
何時喜歡上林月瑤的?這倒是將傅明鶴問到了。或許是這次她冒險入古滇國舊部為他求解藥,或許是她三番兩次地獻計助他破敵,或許是上次她奮不顧身地跳入荷塘中相救……或許是更早的時候,他也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你也要等她醒來,問過她的意思才行。”許仕林撇撇嘴,繼續道“你總不能趁她中毒昏迷,強行與她拜堂成親吧?”
傅明鶴道“那自然是要先問過她的。”他看了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明日我將啟程回京述職,還請仕林兄與我一起。”
許仕林將熬好的藥倒在碗裡,道“林妹妹還生死未卜,你總不能給她當一輩子藥人吧。”
傅明鶴笑道“隻要她願意,我絕無二話。”
到了林月瑤帳前,許仕林將藥碗交給傅明鶴,又朝裡麵招了招手,將商徵羽與染冬叫了出來。
商徵羽道“許掌櫃,叫我們來,是有何事?”
染冬也說道“姑娘旁邊沒人照看可不行,許掌櫃你有什麼事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