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將軍,許掌櫃?”言鬆收起佩劍,朝二人走來,“你們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將軍留我在此小住幾日。”言鬆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自從回京都之後白淨了不少,但在旁人的對比下還是略微顯得遜色一些。
商徵羽道“將軍怎麼突然留你小住?莫不是你誕皮賴臉地纏著將軍。”
言鬆的視線穿過商徵羽,看向她身後的傅明鶴夫妻二人,“我騙你這個做什麼?不信你大可以問將軍嘛。”
言鬆孤苦無依,往年的春節不是在軍營中度過,就是在傅府與傅明鶴一起過。本來今年春節也是想叫他一起的,正巧昨日出了那檔子事,索性就直接住下了。
“嫂嫂,你怎麼到這雪地中來了?”商徵羽道“你快去廊下避著些,這裡風大。”
林月瑤回頭看了一眼傅明鶴,又露出手中的湯婆子,“夫君給我穿得這般嚴實,還給我湯婆子,我現在暖和得緊,不妨事。”
商徵羽點點頭,問道“那慶國公府的鄭姑娘可走了?”
林月瑤道“走了。”
商徵羽道“她素來跋扈,除了那些王公貴胄,平日裡不輕易與旁人來往,怎麼會在今日登門拜訪。”
許仕林答道“商將軍有所不知,將軍昨日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鄭姑娘一回。”
幾人將昨日的來龍去脈一一與商徵羽講來,她這才點頭道“我說今日一早兄長為何急匆匆的去接管了巡防營,緣由原來在此處。”
她後知後覺道“鄭姑娘當街被賊人所擄,哪怕那賊人不曾對她做過什麼,在百姓眼中她也已是名節儘毀,慶國公府又豈會善罷甘休。”
言鬆道“那慶國公府一無戰功,二無政績,卻能世代襲爵,想必是有些手段的,這點事情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小事一樁。”
傅明鶴目光落到言鬆身上,“這話你在我們麵前說說就罷了,出去了可不能這樣議論朝廷命官。”
言鬆撇撇嘴,“是,將軍。”
商徵羽皺著眉頭,“言鬆所言不假,慶國公使喚鄭姑娘前來拜訪,恐怕沒安好心。”
林月瑤笑道“前廳傳了飯,我們坐下邊吃邊聊,好好的,站在這裡吹這冷風做什麼?”
言鬆故意放慢腳步,慢慢地湊到染冬跟前,“你怎麼不再多休息幾日?”
“我好著呢,還休息做什麼?”染冬看了一眼前麵說話的幾人,壓低聲音問道“將軍許你在此住幾日?”
言鬆湊近了賤兮兮地問道“那你希望我住幾日?”
染冬被言鬆逗得兩頰微紅,“我認真問你的,你怎麼沒個正形!”
言鬆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也是認真問你的。”
幾人有說有笑地吃過飯,便各自回了家。
林月瑤坐在窗前一手托著下巴欣賞外麵的雪景消磨時光,染冬坐在一旁打瞌睡,傅明鶴坐在對麵拿了一卷書在看。過去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大起大落,讓她恍若隔世,她時常覺得眼下平靜又幸福的日子好不真實。
言鬆咋咋呼呼地跑進來打破了沉默,“咱們去院子裡堆雪人吧!”
傅明鶴從書中抬起頭看向他,“瑤兒身子不便,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