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牙子見大事不妙,便將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個響亮的哨聲。
哨音剛落,四個壯漢不知從何處來,一人一角將木籠子護在中間,那人牙子道“從我手上劫人?想得倒是挺美!給我上!”
“將軍不必動手,隻管交給我便是!”言鬆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迎了上去。
那四個壯漢顯然是練過的,言鬆以一敵四勉強跟他們打了個平手,好在他腦子聰明,將那四個壯漢引到一邊,給傅明鶴留了解救奴仆的機會。
傅明鶴將林月瑤護在身後,朝台子上的木籠走去,“跟緊我!”
他抽出佩劍砍斷鎖著木籠的鐵索,原先與林月瑤說話的男子“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王超多謝將軍、將軍夫人救命之恩。”
木籠中的人爭先恐後地鑽出來,跟著跪倒在王超身後,齊聲道“多謝將軍、將軍夫人救命之恩。”
“無需多禮,都起來吧。”傅明鶴眼神穿過王超看向他身後的幾人,“你們都回家去吧。”
那幾人麵麵相覷,又“撲通”一聲跪下,“我們已經無家可回,還望將軍能發發善心,留我們在將軍府,我等願誓死追隨將軍。”
自由是難得的東西,可在看過將軍府對自己府上的奴仆如此上心之後,他們不免覺得將軍府是比自由更好的去處。
幾人跪倒一片,林月瑤這才注意到木籠的角落裡還躺著一人,她的身上已經落了一層積雪,生死未卜。
她對身旁的染冬道“你去瞧瞧,那人是否還活著。”
染冬彎身進入到木籠中,蹲下去撥開那人臉上的積雪,驚呼道“夫人,是翎兒!”
林月瑤道“可還活著?”
染冬將手指放在翎兒鼻下試探她的鼻息,“還活著!”
染冬話音剛落,隻覺得背後一熱,待她回過頭去,正瞧見一支劍橫在她的身後,一縷鮮血正順著那支劍滴滴答答地流下來落在她的衣裳上,那劍刃再向前一寸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那支劍的另一頭是人牙子喚來的壯漢之一,言鬆正赤手空拳地抓著刺向染冬的那支劍,染冬感受到的溫熱,正是言鬆流出來的血。
言鬆對染冬咧出一口大白牙,“彆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
傅明鶴見此情形,對王超道“保護好夫人!”
王超連同著被解救的那些人立刻將林月瑤團團圍住,傅明鶴則前去援助言鬆。
言鬆一掌將身邊的壯漢推開,閃身來到傅明鶴身旁道“言鬆學藝不精,竟然將軍親自出手。”
傅明鶴抽出佩劍,直視著不遠處的四個壯漢,沉聲道“你受傷了,一邊待著去,彆來礙事。”
說罷,傅明鶴一個躍身,收起劍落,那個傷了言鬆的壯漢便少了一隻手臂,疼得在地上翻滾。
剩下的三個壯漢見傅明鶴比言鬆厲害了許多,更不敢掉以輕心,三人成三角之勢將傅明鶴圍在其中,打算包抄。
傅明鶴像背後也長了雙眼似的,挽了一個劍花,挑斷了打算從背後偷襲他的壯漢的腳筋。
躲在一旁偷看的人牙子眼見四個壯漢都抵不過一個傅明鶴,便灰溜溜地逃了。
見傅明鶴能輕鬆應對,言鬆這才鬆了一口氣。
染冬一邊掏出帕子給言鬆包紮,一邊哭道“你當自己是有金剛不壞神功還是怎麼?空手接什麼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