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連連擺手,“不是的,林姑娘是有夫君的,隻是路上遭了難,暫時在莊子上修養而已。”
聽阿文說罷,阿離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風逸塵已經不是小孩了,可林月瑤仍舊隻當他是個孩子,如同那年一般摸摸頭給他安慰。
林月瑤抬起手,袖子滑落,露出光潔白嫩的手臂,襯得手腕上的傷口格外猙獰。
風逸塵將林月瑤按到椅子裡,“你滿眼都是你的夫君,為何不替自己想想。”
他拉過林月瑤的手,掏出袖中的藥膏,仔仔細細地給她上藥,不時抬頭問道“疼嗎?”
褐色的藥膏觸碰到傷口,火辣辣的,林月瑤疼得倒吸涼氣,卻嘴硬得很,“不疼不疼。”
風逸塵放輕了動作,一邊吹起一邊給她上藥。
傷口涼颼颼的,似乎沒那麼疼了。
遠處偷看的三人表情各異,阿文欣慰的同時又帶著些許擔憂,阿蠻一臉豔羨,阿離則是滿臉怒氣。
阿離氣呼呼道“狐媚子,不過來了半日,就開始勾引男人了。”
阿文的笑容僵在臉上,“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罷了,可千萬彆在外邊說。”
隻有阿文知道林月瑤在風逸塵心中占著怎樣的位置,若是傷害了風逸塵的心上人,他不知道風逸塵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阿蠻安慰阿離道“好啦好啦,你彆生氣了,或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這大當家的,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蠻頓了頓,覺得這樣說還不夠,又補充道“再說了,她是有夫君的人,左不過是要走的。”
晚飯仍舊是風逸塵陪著林月瑤吃的,隻是傍晚時分二人將話說開了,比起中午那頓飯,這會兒氛圍自在了些。
二人正吃著飯,底下有人來報。
“大當家的,我們在山上遇到一落難女子,已帶回莊子上。”
風逸塵說道“嗯,你先去請大夫,我一會兒過來。”
林月瑤低頭喝了一口粥,“我聽阿文說,你時常這樣救人。”
“林姐姐不必憂心,我底下有些生意在做,可以儘些綿薄之力。”風逸塵夾了些小菜放在林月瑤麵前的碟子裡,繼續說道“與人為善,助人為樂,這還是多年前林姐姐教我的。”
林月瑤總是將他當做小孩來看待,他急切地想叫林月瑤知道,他已經長大了,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吃過晚飯,林月瑤隨著風逸塵一同去到後院客房,她一眼就認出了躺在那裡的人,“茯苓?”
風逸塵側頭看向林月瑤,“林姐姐認識她?”
“夫君落難原是為她所救,前幾日夫君再次遇刺,那人衝著夫君而來,我應接不暇,原以為那刺客不會傷及無辜,沒想到……”林月瑤的目光落到茯苓空蕩蕩的左臂上。
“原不是你的錯,林姐姐不必自責。”風逸塵轉身吩咐道“阿蠻,茯苓姑娘這邊就交由你照顧了。”
阿蠻道“是。”
“阿塵。”林月瑤叫住風逸塵,“請你務必用最好的藥材醫治好茯苓姑娘,所用銀兩算我的。”
風逸塵回眸看向林月瑤,“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
阿塵?她竟然敢喚他阿塵,如此親昵!一旁的阿離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