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雲跡吃了幾口,壓低聲音道“聽居掌門說,她查到打傷楚掌門的人的來曆了。”
天山派中聲音渾厚的那人叫陸江平,是天山派七十八代弟子,道“正是兩個月前,打傷楚掌門的那人?是什麼來曆?”
陶雲跡道“居掌門沒在信中說,去參會就知道了。”
隻聽身後一人道“堂堂天山派掌門,竟然敗在外人手裡,傳出去真是丟了我們‘天玄三派’的臉了。”
另一人道“可不是嗎,天山派算是名門大派,哎,那楚掌門在上屆‘論劍大會’上不是很威風嗎,我看以後‘天山派’還是不用參加‘論劍大會’了。”
原來天山派四人的說話,被身後昆侖派三人聽見,昆侖派三人正氣剛才的擠兌之言,故意出言還擊。
陸江平道“你們幾個‘昆侖派’的手下敗將,忘了在上屆‘論劍大會’上,是怎麼輸給我們,隻會在嘴上厲害逞能。”
昆侖派弟子大怒,一拍桌子,準備來個全武行,道“來來來,我們現在就先比劃比劃。”
天山派弟子道“來就來,怕你們不成。”
陶雲跡喝道“彆吵了,陸師侄,我在門外已聽見你所言,是你先挑起事端,天玄三派,淵源深厚,同氣連枝,理當摒除異見,共禦外敵。”
陸江平道“可他們取笑掌門。”
正當他們爭論不休,徐遙容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行禮道“陸師兄,有禮了,彆來無恙,各位天山派的師侄好,好久不見,陸師兄你又變英俊了嘛,不愧是天山派俊傑,真是氣宇軒昂啊。”
按輩分來論,徐遙容的師父跟陶雲跡的師父是同輩,故以師兄弟相稱。
昆侖派弟子見到徐遙容,欣喜萬分,道“三師叔,終於見到你了,師父一直讓我們找你,我們找得好苦啊。”
徐遙容從沒收過徒弟,沈蘭君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那三名昆侖派七十八代弟子都是徐遙容的大師兄何古深所收的徒弟。
徐遙容道“我也很想念你們。”
陶雲跡道“徐師弟,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油嘴滑舌,我看幾位師侄間有些誤會,起了爭執,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徐師弟,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徐遙容道“陶師兄所言極是,師兄海涵大量,師弟我一向來是極其佩服的。”
陶雲跡拿起桌上酒杯,道“徐師弟,來來來,我們喝一杯,我記得你喜歡喝酒。”
徐遙容笑道“陶師兄,我已經戒酒了,我可隻喝一杯哦。”身後昆侖派的三位師侄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兩人喝完一杯,各自回桌吃飯。
徐遙容招呼三位師侄一起吃飯,對沈蘭君道“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三位師兄,這位身高修長,長相帥氣的是你的大師兄高景澈,這位身材有點走形的,是你的二師兄宋逸峰,這位瘦小的就是你的三師兄張林耀了。”
沈蘭君向三位師兄行禮問好。
徐遙容又對三位師侄道“這位叫沈蘭君,是我收的弟子,你們不能調皮搗蛋,不能欺負她,否則我可不輕饒你們。”
宋逸峰和張林耀向沈蘭君點頭示意,高景澈卻道“師叔,昆侖派向來不收女弟子,就算收的那九個外門弟子,也皆是男子,您怎麼偏偏收了個女弟子。”
徐遙容道“師叔我收弟子全憑喜好感覺,感覺對了就收,不對就不收,不管是男是女,是豬是狗,感覺不對,就算你是皇帝兒子也是不收的。”
宋逸峰和張林耀見氣氛有點不對,岔開話題,道“三師叔,這半年來,你不在昆侖派的時候,師父可想你了,老是提起你,讓我們幾次下山來尋找,我們去了很多地方,知道你愛喝酒,蜀中的酒家、荊楚的酒樓、江南的酒肆,各地都找遍了,你到底去哪裡玩了。”
徐遙容道“這半年來一言難儘,下次有功夫再跟你們說,掌門師兄身體還好嗎?”
二師侄宋逸峰道“師父吃好,睡好,身泰體健,隻是派中事務繁忙,全靠大師兄打理。”
徐遙容在昆侖派輩分排在第二,派中事務理應是他操持,可他生性閒散灑脫,不要說打理事務,一年裡人都見不到幾回,他心下感到歉意,道“大師侄,派中事務有勞了。”
高景澈道“這是弟子本分所在,三師叔,師父也需要你,二師叔跟隨太師父仙逝後,本門少了兩個頂梁支柱,請三師叔多為本門著想,多為師父分憂啊。”
提起此事,眾人心中黯然不語。
徐遙容望著天空,沉嚀半晌,道“吃完飯,就趕緊去‘上林莊’罷,不要讓巫山派的人久等了。”
五人吃完飯,見天山派四人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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