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被這驚濤駭浪的掌力震倒在地,心道是亢龍掌!在這小小的靈州城,除了他和師兄外,竟然還有龍城太學的人!會是誰?
他轉頭看去,那身著黑衣鬥篷之人泰然自若,正在喝酒。鬥篷遮住了他的麵容。
李虎指著陳悅說道“此人是刺殺師父的仇人,不知前輩是太學中的哪位名宿長老,莫非一定要插手?若是如此,今日晚輩多有得罪了。”
他凝神聚氣,雙掌擊出,身後“嘲風”巨獸威風凜凜,震動雙翅,裹起陣陣大風,將陳悅罩在陣中。
“嘲風”巨獸一掌朝陳悅拍下,掌力剛猛,勢必要將他置於死地。
那黑衣鬥篷舉杯欲飲,見到這掌力,“咦”的一聲,酒杯停在空中,右掌已然擊出,指尖金光四射,如雷霆電閃,力道萬鈞。
轉瞬間,金光穿過“嘲風”巨獸的身體,竟將巨獸擊得粉碎。
巨獸破碎,李虎不可幸免,被這剛猛之力震傷,倒在地上。
陳悅見李虎倒地,拔出寶刀砍向他,誰知一個小孩匆匆跑來,將李虎舉過頭頂,扛起就走,陳悅吃了一驚。
這小孩輕功不俗,陳悅追了兩圈硬是沒追上他,累得直喘氣。
小孩正是姬保,他將李虎抗在肩頭,見陳悅不再追來,便放在地上。
李虎已經暈了過去,姬保道“他定是受傷太重了。”給他服下丹藥,又掐他人中,這裡揉揉,那裡搓搓。
過了一會,李虎醒來,道“小鬼,你是經常搬沙袋的吧?”
姬保捋一捋頭發,道“為啥這麼說?”
李虎沒氣地道“你將我當沙袋一樣舉著,跑了幾圈,還問我?”說完,“哇哇”的吐了起來。
這邊宇文泰和曹泥激鬥正酣,自然無暇顧及李虎。宇文泰的“狻猊”巨獸懸在空中,獅吼陣陣,威力無比,忽地一道獅吼功擊向曹泥。
曹泥施展“白虎猛動功”,身後白虎巨獸撲出抵擋,兩股強大內力在府內撞擊震蕩,將大廳桌椅家具震得破碎不堪。
那黑衣鬥篷仍舊顧自喝酒,不時抬頭觀戰,看到精彩時說道“不錯。”
宇文泰和曹泥鬥了三十餘合,不分勝負。
宇文泰想起跟高敖曹打鬥時的場景,心道他的白虎化形,比起高敖曹遜色多了。宇文泰啊宇文泰,高敖曹乃北魏第一名將,高佑為北魏丞相。他們不正是你的宿敵嗎?你要為師父報仇,施展心中的雄圖,在這亂世之中建立不世的功勳,必須要跨越這兩座高山,而眼前的曹泥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此處,全身內力激蕩,周身金光環繞,那“狻猊”巨獸身形又壯大了一分,獅首獸身,儘顯獅龍雄風,渾身散發出一道道殺伐之氣。
黑衣鬥篷道“不好。”
“狻猊”巨獸擺動身子,昂首吼叫,發出一道厚實無比的殺伐之氣,一時間,戰音四起,磅礴的氣勁猶如千軍萬馬,擊向曹泥。
曹泥的“白虎猛動功”得自西域白虎門的真傳,化氣為形,生出白虎。
白虎雖靈動剛猛,但在這股強烈的殺伐之氣中,被氣勁打的皮開肉綻,漸漸落於下風。
宇文泰懸在空中,猶如天人一般,道“我的‘狻猊’之身專食虎豹,你乖乖束手就擒。”
在旁觀戰的洛紅塵和姬保也是吃驚不小,心道宇文公子比在與高敖曹相鬥時,武功又增進了不少,他真的是天賦異稟。
她們望向李虎,姬保指著李虎道“你的武功就沒進步。”
李虎又羞又氣,道“小鬼,你給我閉嘴。”
姬保道“你這是什麼語氣?怎麼對救命恩人說話的?”
李虎流淚道“恩公,我錯了!日後我一定勤加練習。”
姬保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不可偷懶啊。”
忽地一條黑影掠過,正是黑衣鬥篷,他飛至空中,攔在宇文泰身前,對曹泥道“曹刺史勿憂,有老夫在,誰都不敢造次。”
曹泥喜道“蕭王爺,您老終於肯出手了,有您老相助,曹某自然無憂,而高丞相的大事定能辦成。”
洛紅塵心裡咯噔一下,道“蕭王爺?莫非是他!”
黑衣鬥篷正是蕭寶炎,他反叛朝廷後遭兵敗,走投無路之際,高佑派人來拉攏他。
按輩分來說,高佑是他的師侄,高敖曹是他的師弟。
他是南齊王室血脈,心高氣傲,一心是想當皇帝,而要他去投靠師侄高佑,豈不是給他人做事?可形勢比人強,兵敗之後,他的銳氣已失,思考再三之下,最終投在了高佑麾下。
高佑為了吞並關中,收攏平涼軍,派出了高敖曹和蕭寶炎兩位絕世高手,自以為是萬無一失。
仇人就在眼前,洛紅塵眼中欲噴出怒火。
姬保察覺她的異樣,問道“姐姐怎麼了?”
洛紅塵道“他就是我尋找的殺父仇人。”正要出手,被姬保拉住,姬保道“姐姐,此賊已是插翅難飛,先瞧瞧情形再說。”
蕭寶炎道“宇文賢侄,雖然你我未曾見麵,可老夫從你師父口中聽說過你。按輩分算起來,老夫是你的師叔,你不妨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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