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撇了撇嘴,當即與這人道,“膚淺,女子光是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若是行為品行不端,性格強勢冷漠,為人勢力虛榮,再好看也沒用!”
“聽說在澄縣時,江知念如何討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都不搭理她。反而處處維護若蓁妹妹。”
“她們在澄縣給難民施粥,皇後說要賞賜恩典,這個江知念大言不慚就開始提要求!若蓁妹妹為人親和善良,什麼也沒要。”
“高下立判!”宋慧說完,白了這個女子一眼,“我當真是與你沒有話說!”
方才還說得好好的呢,宋慧臉變得太快。
女子來不及反應,她也沒說什麼呀……
就見宋慧起身朝著江若蓁走去。
宋慧覺著,哪怕她做不了太子妃,也應當是若蓁妹妹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做。
反正,隻要是能讓江知念不痛快的人,她便覺得好。
這一邊,江母知曉江若蓁近來與宋慧走得近,兩人常常書信往來。
便拍了拍江若蓁的手,讓她同宋慧到殿外走走也好。
“若蓁妹妹,你的膝蓋好些了嗎?她平日裡在外麵霸道慣了,怎麼在家中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放過?”
江若蓁所受的委屈,都在信裡寫得一清二楚,宋慧看了都替她生氣。
“宋姐姐…我沒事的,姐姐陪祖母的時間更多,自然更喜歡姐姐。”
“她便是瞧你好欺負!”宋慧心中認定了是江知念的錯。
兩人一言一語間,看到一排端著禮器的宮女,江若蓁好奇,“這些是什麼?”
宋慧乃勇毅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貴,見多識廣,“這個啊……就是你姐姐今日祈福祭祀所用的禮器,她們現在應當要去藏經閣。”
“姐姐在藏經閣?”江若蓁眸光一亮,她往前方高高的藏經閣看去。
紅木雕花的圓柱,高高的台階與描金的窗柩,四角都懸掛著一個青銅鈴。
神聖又象征著權利。
兩人看過去時,正好看到盛裝的江知念,遙站高門之前。
江知念穿著一襲凝脂色的衣裙,混入金線所織的緙絲做緣邊,發間流蘇玉墜恰落在額間,站在那裡,整個人如同散發著一層柔光。
抬眸時,便覺得像九天神女的驚鴻一瞥。
宋慧語氣略酸,“你辛辛苦苦施粥,倒讓她得了便宜,她也就是自小在京城長大,若非妹妹你身子不好,今日站在那兒的怎會是她!”
是啊,站在那裡的,本應該是她。
江若蓁心中的失落與不甘越發強烈,明明自己也在努力做好一個世家嫡女,為何祖母眼中隻有江知念呢?
這些失落,在江若蓁看到那個明黃色的身影靠近江知念後尤為突出!
藏經閣外。
“江知念!”
江知念剛走出藏經閣,看到太子路過,她刻意退了一步,借藏經閣的門擋住自己的身影。
哪知卻被太子儘收眼底。
他被皇後逼著與江知念一同主持焚經祈福儀式,心中正是不快!
見到本該討好自己的江知念,竟然在回避自己?
一股無名火悄然升起。
這一切難道不正是她想要的嗎?現在又裝什麼矜持?
沈懷安大步流星走來,一把攥住江知念的手腕,“你在躲孤?”
頭上的流蘇如風鈴搖晃,江知念想要掙脫開卻無果,“太子殿下,臣女還沒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