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世子說他行動不便,就在禪房中沾沾白馬寺的香火氣就罷了。”
皇帝皺眉,他慣不喜歡君硯這般頹然,“去叫他過來燒香!白馬寺的香火旺盛,最是靈驗,朕專程讓他來就是為此。”
太監匆匆去了。
皇後有些不願,“皇上難不成想讓陸世子來燒這炷香?此乃頭香,自然是要皇上來燒才對。”
“退一萬步說…”皇後目光落到沈懷安身上,“懷安才是太子,豈有讓世子代勞的道理?”
皇帝睨她一眼,雖然皇後說得有道理,於情於理,不是他燒,也該是太子。
可。
“太子又沒有眼疾,他燒什麼頭香?朕讓君硯來,也是想求菩薩應驗,治一治他的眼疾!”
這個理由,把皇後的話堵在嘴裡。
任皇上說出一萬種陸君硯的好處,她都可以說太子也有。
偏偏皇上說的是眼疾,皇後可不想咒自己兒子。
正說著,忽然殿外傳來一個女子的哭聲,接著這哭聲越發近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來到了殿外,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嘴裡還說著。
“草民杜麗娘,請皇上皇後娘娘做主!”
看清楚來人,當即有個人就站了出來,要將她拉走,“好大的膽子!敢驚擾聖駕!”
“來人!將她拖走!”
杜麗娘小小一個女子,哪裡敵得過這些男子?任由她怎麼掙脫,也抵抗不了他們的力量。
被拉起來時,她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許多官員家眷都嚇了一跳。
皇後掩了掩鼻子,皺著眉道,“皇宮守衛呢?竟讓這樣一個瘋…婦人闖了進來!”
皇帝也擰著眉,“等等!帶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方才拉杜麗娘的人,立刻請罪,“皇上,今日祈福,隻怕她的血會汙了主殿,屆時菩薩動怒…”
可皇帝隻是凝眉看著那人,“帶上來。”
短短三個字,威嚴無比。
接著侍從押著杜麗娘來到殿前,杜麗娘額頭冒血,渾身發抖,被放下後,又不停地磕頭!
“求皇上皇後娘娘為草民做主!”
“你要朕做什麼主?”
“草民,草民要狀告,刑部司下李敏!他殺人奪妻,逼良為娼!草民不從,他便以草民的父母為威脅!”
原本事不關己的沈懷安猛地看向一旁的李敏!
江知念見其這意外的表情,將笑意與恨意都掩藏在眼底。
她奈何不了沈懷安,總有人能治得了他!這個人就是當今聖上!
之前江若蓁隨意幾句話,就讓沈懷安給了江若祁一個官位,可見在沈懷安那兒,這種事情是再尋常不過的。
江若祁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養病這段時日,她便讓半夏去查了近些年的官位變動。
其實官位變動都是有據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