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加班加點的乾,保證兩天就把籬笆紮好!”
張慶海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轉頭就開始老老實實的乾活。
見他們開始乾活,張平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點不爽。
“我們乾這邊,你去那邊。”
等張平一走,張大膽立刻就霸占了張慶海的這邊,劃出了道道。
“這邊歸我們,那邊歸你,兩天後如果張平問起來,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張大膽不由分說,搶占了張慶海紮了半天的半邊籬笆,順便還搶走了他好不容易劈出來的木頭。
“你……你們欺負人!”
張慶海氣的夠嗆。
“欺負你怎麼了,有種你和張平說,看看他揍不揍你?”
張大膽沒好氣的說道,直接就躲到了房後麵,破棉襖往身上一裹,也不在乎寒風呼呼的吹,就開始縮著腦袋打盹。
“大膽,張平讓咱們紮籬笆,咱們不乾活,兩天後怎麼交差啊?”
兩個小兄弟沒張大膽這麼膽子大,不敢不乾活。
“你們願意乾是你們的事,我反正不乾。”
張大膽悶聲說道。
張平這小子,不過就是吃了幾天好的,有了膀子力氣,還真以為比自己厲害?
等他過幾天油水沒了,看他還敢不敢跟自己囂張!
另一邊,張平繞著五大隊走了一圈,既是熟悉路況,也是認識一下大隊上的人,混個臉熟。
隻是兩天不見麵,放在二十一世紀,哪會有什麼人在意?
彆說是兩天,當了兩三年鄰居的人,很可能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
這真不是誇張,張平上輩子在大城市上了十年班,一共就認識了四個鄰居,其中一個,還是在第六年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的。
“張平,你又出來蹭吃蹭喝了?”
“張平,你家那口子呢,怎麼沒替你出來乾活啊?”
一路上,張平總能聽到一些嘲諷。
先是張慶海又是張大膽,在這五大隊裡,是不是連條狗都能欺負他一下?
如果見到誰都教訓一頓,還得打多少次架?
不行,必須改變現狀,必須讓彆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但是該找誰呢?總不能再去打架吧?
張平默默想著,眼睛忽然一亮。
真傻,他怎麼把村長給忘了?
村長家在五大隊的大路旁邊,從劉家溝回來進村第二家,就是村長家。
張平找到門,正想著用個什麼理由進去,卻見房門一開,一個男人拎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村長……”
張平趕忙喊道。
“村長?”
中年男人看著張平,臉色卻一沉。
“不就是沒給你那幾斤苞米麵嗎,連我這個二叔都不認了,改成叫村長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