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不是你在踢我?”
“劉興釗,你可彆冤枉人,這裡這麼多雙眼睛,誰看到是我踢的你?”
劉瞎子嘿嘿一笑,站到了王把頭旁邊。
“還說不是你?除了你怎麼可能有彆人,剛剛就隻有你站在我這邊!王把頭,你說是不是?”
劉興釗急忙看向王把頭,想讓他證明,然而王把頭卻隻是淡淡的看著他,點上了一個煙卷,眼睛中帶著一絲絲的陰狠,完全沒有了地窨子裡的好人模樣。
“劉興釗,這大雪封山的林子裡麵看不清路,摔一跤沒什麼,但萬一不小心著了道,掉進陷阱裡,或者被野狼叼走……這也是備不住的事,你說對不對?”
王把頭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劉興釗的耳朵裡,卻不亞於一聲驚雷。
一股寒意爬上心頭,他的冷汗流了下來。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事了。”
劉興釗咬了咬牙,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種的廢物。”
劉瞎子撇了他一眼,故意罵了一句。
他故意挑釁,還以為劉興釗會動手,沒想到連個屁都不敢放。
劉興釗身子一顫,依舊當做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走著。
大本營距離此地,並不算遠。
王把頭在前麵帶路,拐了一個坡,又艱難走了半個鐘頭左右,指著上麵的一棵紅乾大樹說道
“張平,過了前麵的坡子,就是地窨子,但不能再往那邊走了,這裡是風口,再往上走野豬會聞到味,一旦驚動了它們,咱們幾個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裡!”
說到此處,王把頭還擦了一把汗,顯然是心有餘悸。
對於林場的地形,張平不熟悉,但是對於怎麼解決野豬,張平卻比王把頭更熟悉。
“王把頭,你們把木頭分散開,儘量繞著這個坡擺成一圈,還有沒有木油?”
張平看了一圈地形,眼睛忽然間亮了一下。
林場的大本營,選擇非常講究,既要處於風口,又要處於高處,儘量方便觀察。
風口會帶來許多味道,老練的林場把頭,能通過風帶來的味道,判斷危險狀況。
野獸的身上味道很重,而一般越厲害的野獸,領地意識越強,他們一般會通過撒尿的方式標記領土。
王把頭從十一歲就開始在林場裡砍木頭,張平一說,他就立刻知道了要乾什麼。
“你想把野豬都堵在坡道上?”
王把頭嚇了一跳,趕忙問道。
“這地窨子裡,可不止一隻野豬,到底有幾隻,我也不知道,萬一有好幾隻你怎麼辦?”
劉瞎子等人聞言,頓時想起了前幾天的經曆,連連點頭,眼中都帶著一絲恐懼之色。
劉興釗雖然沒說話,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生活在大王莊,就算沒見過野豬,也聽過野豬傷人的事情,從小到大,被野豬傷過殺過的人可不在少數。
“王把頭,幾隻野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它們落在我的手裡,就等著進烤爐吧。”
張平哈哈一笑,知道多說也是無益,直接往山上走去。
上了山,張平立刻把大黃三兄弟放了出來。
三大隻聞到空氣中野豬的味道,頓時觸動了血液裡的狩獵基因,圍著張平躁動不安的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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