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你說這個趙大勇真的會幫我們解決野豬問題嗎?”廖柏明擔憂地問道。
張平搖搖頭“我看懸。他不過是找個借口拖延時間而已。”
“那我們怎麼辦?”
張平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
“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我們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
廖柏明還是有點擔心趙大勇的身份會不會給村子帶來壞的影響。
“可是,趙大勇已經警告過我們,不能再私自獵殺野豬了。”
“哼!他警告他的,我們做我們的。難道我們真的要餓死不成?”
張平的語氣顯得十分堅決,讓廖柏明有些不安。
“張平,你想乾什麼?”
張平安慰廖柏明似得笑了笑,說到“廖會長,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張平這兩天一直沒閒著。
他表麵上配合著趙大勇的“生態保護”,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一個很久都沒有管過林場的趙大勇。
突然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口口聲聲要保護野豬,這未免太扯了。
他隱約覺得,這事背後恐怕藏著彆的貓膩。
張平決定先打聽一下最近的動靜。
黃昏時分,他借著“修理獵具”的由頭跑到王把頭的林場。
王把頭正在院子裡拉鋸,聽到張平喊他,抬了一下頭。
“是張兄弟啊,稀客,稀客。來找我有啥事兒?”
張平丟下手裡的繩索,假裝隨意地說道。
“王叔,最近林場這邊有沒有見什麼陌生人?就是最近野豬發瘋之前。”
王把頭一聽,臉上閃過狐疑,但還是放下了手裡的鋸子。
一拍褲腿說道“還真有。你這麼一問,我還想起來了。”
張平心中一緊,臉上卻故作不動聲色“哦?是誰啊?”
“是個城裡人,自稱什麼白……哎呀,我記不清名字了,說是來調查生態的。”
王把頭的眼睛眯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哦對了,好像叫白向奎。”
“白向奎?”張平故意重複了一遍,把這個名字刻在了腦子裡。
他皺眉問道,“那他走之前有說什麼沒?”
王把頭拍了一下大腿“說啥?嗬,不就是一堆廢話嘛,什麼要我們配合防止破壞自然。”
“建立更好的生活環境之類,誰聽得懂他罵野豬都講得這麼深奧!”
張平一聽這話,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按照王把頭的說法,白向奎來的時間幾乎和野豬發狂的時間吻合。
這事兒怎麼聽,都像白向奎藏著什麼鬼心思。
和王把頭聊了會兒,張平回去悄悄翻出幾根火折和一截油布,小心地卷進一個破舊的布袋裡。
時值夜色漸濃,他步行了大約半個鐘頭,終於到了白向奎分到的住宿屋。
白家屋子外牆上的白石灰異常刺眼,與周圍的泥磚房格格不入。
張平拎著布袋,抬手敲了門。
“誰啊——”
白向奎在屋裡拉著個拖長調的調子喊了一句,張平沒等他走近,直接推門而入。
白向奎頓時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張平會直接闖進來。
他的臉上堆起半分狐疑,半分傲慢。
“張,張平?這大晚上的跑來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