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連軸轉,倉庫失火的事始終壓在他心頭。
“看樣子,趙大勇不像是裝的。”
張平走到醫院走廊儘頭的窗邊,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嗯,他現在這樣子,估計也乾不出這事兒。”
王建國也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稀稀拉拉的人群,“現在就剩下白向奎了。”
張平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抽著煙。
白向奎和他的過節不少,這家夥小心眼又貪婪,確實有動機燒倉庫。但動機不等於證據,現在他們手裡什麼都沒有。
“得想個辦法,把白向奎揪出來。”王建國煩躁地撓了撓頭。
張平彈了彈煙灰,“李秀蘭說看到白向奎在倉庫附近鬼鬼祟祟的,或許我們可以從她入手。”
“怎麼入手?讓她指證白向奎?”
“這恐怕不行,沒有其他證據支撐,光憑李秀蘭的口頭證據,白向奎肯定抵死不認。”
“不,我們不用讓她直接指證。”
張平眯起眼睛,腦子裡一個計劃漸漸成型,“我們可以製造一個陷阱,讓白向奎自己露出馬腳。”
兩人回到村裡,找到了李秀蘭。
張平把計劃和她仔細說了一遍,李秀蘭起初有些猶豫,但想到被燒毀的糧食,最終還是答應配合。
第二天,李秀蘭故意在村裡散布消息,說她在倉庫廢墟裡發現了一支鋼筆,肯定是縱火犯不小心掉落的。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村子,自然也傳到了白向奎的耳朵裡。
白向奎本來就心虛,聽到這個消息後更是坐立不安。
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慌亂逃跑時,胸前的鋼筆好像確實不見了。
那塊鋼筆是他爹留給他的,價值不菲,要是真被彆人撿到,可就虧大了。
傍晚,夜幕降臨,白向奎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倉庫廢墟。
他借著月光,在廢墟裡翻找起來。
而此時,張平和王建國正躲在暗處,觀察著白向奎的一舉一動。
白向奎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鋼筆的蹤影,心裡越來越慌。
他開始懷疑李秀蘭是不是在耍他。
就在這時,李秀蘭突然出現在了廢墟旁。
她手裡拿著一支鋼筆,對著月光照了照,“哎,這塊鋼筆,是誰的啊?”
白向奎看到鋼筆,眼睛都直了。他再也顧不上其他,衝到李秀蘭麵前。
“是我的!我的鋼筆!”
李秀蘭裝作驚訝的樣子,“你的?你怎麼證明?”
白向奎急了,“這鋼筆是我爹留給我的,上麵刻著我的名字!”
他一把搶過鋼筆,仔細查看,果然,鋼筆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奎”字。
“人贓並獲!”張平和王建國從暗處走了出來。
白向奎頓時傻了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計。
“白向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建國厲聲問道
白向奎臉色慘白,這次他算是完了。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要燒倉庫?”張平問道。
白向奎低著頭,不敢看張平的眼睛。
“說!”王建國猛地一拍桌子。
白向奎嚇得渾身一哆嗦,“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王建國冷哼一聲,“把他帶走!”
兩個民兵上前,將白向奎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