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櫻聽到薑伯崖的話,迅速轉身,看向客廳一角。
屋內燈光很亮。
拐角處有一個凹槽,和大門凹槽大小一樣,王櫻將鬼銀手機插了進去。
一個小暗櫃從牆內顯現出來,她急忙拉開櫃門,裡麵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急救藥品和器材。
“看到暗櫃了,然後呢?”,王櫻急切問道。
“有腎上腺素,先給他打一針!”,薑伯崖說道。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迅速從其中拿出一支腎上腺素注射劑,瓶身上標簽清晰可見。
“這能幫鐘貴恢複意識?”,鄭誡不禁皺眉。
他看到王櫻慌張動作,心中充滿疑慮。
“腎上腺素能暫時增強神經係統反應能力,幫助他保持一定的意識。”,薑伯崖淡淡說道,“如果你們不做點什麼,鬼瞳侵襲他意識,最終將會徹底吞噬他。”
“你會打針?”,鄭誡看向王櫻。
“不會……”,王櫻說道。
“那你還煞有其事的,鄭爽,過來,給你貴哥哥打針。”,鄭誡對客廳裡妹妹喊道。
“我妹可是護士!”
鄭爽聞言,走了上來。
“壓好他!”,她並沒有猶豫。
迅速拿起腎上腺素注射器,準確地刺向鐘貴手臂。
手臂太硬,針頭直接紮彎了,壓根刺不進去。
“薑主任,紮不進去!”,王櫻急了。
“紮脖子!”,薑伯崖喊道。
“這……”,鄭爽有些猶豫,但還是換了個針頭紮了進去。
隨著針頭刺入,鐘貴身體微微震顫,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眾人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鐘貴依然沒有恢複意識,他身體還是劇烈抽搐著。
“怎麼回事?沒有效果嗎?”,鄭誡焦急地問。
“會有效果的,當時秦昊就是這麼救回來的,隻是秦昊意誌很堅定,最終沒有被鬼瞳侵蝕。”,電話那端,薑伯崖沉默片刻,聲音冷靜。
“但是,鐘貴意誌力,我就不清楚了,這個藍色鬼瞳我也沒見過……”,他又低聲說道。
“不會,饋饋手背上那道疤,就是他當年爬戰術時留下的,鐵絲連肉都掛了下來,他咬著牙還是拿到了第一名。”,鐘貴媽媽滿臉眼淚,聲音哽咽。
是啊,鐘貴當年在部隊剛下連時,他左足骨裂,醫生建議他打三個月石膏。
他怕影響訓練,硬是咬著牙跑著,直到骨裂愈合,意誌力怎麼會不堅定呢。
“鐘貴可是鐵人一樣的存在!”,王櫻也補充道,“他一定能撐住!”
然而,鐘貴身體依舊沒有任何明顯變化,藍色鬼瞳還在他體內向上遊走。
“他必須保持意識,否則腎上腺素效果也會大打折扣。”,薑伯崖聲音冷靜,卻夾雜著無奈,“現在要做的,是儘可能地喚醒他意識,讓他主動與鬼瞳對抗。”
“怎麼喚醒他?”王櫻問道,聲音有些急切。
“咳咳咳,老朽有一個辦法。”,範式聲音從盒裡傳了出來。
“什麼辦法?”,王櫻焦急問道。
“點燃邪木樹芯,塞進他嘴裡。”
“什麼?”,李豐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了出來。
“這樣讓他身體裡的鬼壓製力變小,估計能清醒過來。”,範式補充道。
“我覺得可以一試。”,薑伯崖也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