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從兜裡掏出煙盒。
“借刀殺人對吧？”
楊柳看向鐘貴，“沒錯，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該插手他人恩怨。”
鐘貴深吸一口煙，輕吐出一陣白霧。
“不好意思，我有很多疑問。在這些疑問沒解除前，我沒辦法信任你。”
畢竟，現在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這也隻是緩兵之計。
他沒有多餘鬼銀箱。
必須趁機套取一些關鍵信息。
楊柳看了一眼老人和乾屍，又轉頭看向鐘貴，“什麼疑問，你說。”
“先講一講失靈厲鬼，無條件使用厲鬼力量隻是字麵意思吧？”，鐘貴也不急，反正鬼瞳一時半會也沒有複蘇跡象。
楊柳眼神冷靜下來，“沒錯，隻有厲鬼才不會厲鬼複蘇。但陳墨伯伯是個例外，他當年要來抓鬼。我爸卻無意中融合了厲鬼力量，後來和我爸成為了至交。”
鐘貴聞言，亞麻呆住。
那個時代，就有人能如此利用厲鬼力量了？
“從小我就與眾不同，我爸臨終前，將厲鬼力量賦予給了我。”
楊柳脫下了上衣，他肚腹上居然還長了嘴巴和眼睛。
“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
“成為鬼才能無條件駕馭鬼！”
一道聲音從藍光中傳了出來——
“如果現世黑暗，那就讓我來打破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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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鐘貴與楊柳交談時，乾屍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繼續侵蝕著老人身體。
隻是老人身體正好擋住了鐘貴視線，再加上緩慢而且無聲，他壓根就沒有發現。
黑霧再次散發，籠罩在老人身上的藍光迅速消失。
楊柳走向了老人，然後進入了老人身體，化作影子投射在地麵上。
“這副軀體真是醜陋啊！”，老人看向自己，低聲嘀咕道。
他又抬頭看向鐘貴，眼中閃過一絲渴望，黑霧向鐘貴覆蓋而去。
“你這具身體還不錯，特彆是你體內鬼。我很欣賞你，如果你是普通人，不不不，普通陰陽師，我倒可能放過你。”
老人眯起眼睛，陰沉地盯著鐘貴。
“可惜，你偏偏為這個腐朽國度做事，為虎作倀！”
“所以，你該死！”
說話間，黑霧瞬間壓迫著藍光。
入侵，穿插，深入。
鐘貴感到一股劇烈撕裂感從體內傳來，在瘋狂撕扯著他每一根神經、每一寸皮膚、每一條肌肉。
那種痛，不像是肉體創傷。
他視線模糊了，像是有無數細小裂縫在他骨架和血肉之間蔓延開來。
他甚至能聽到骨頭在他體內裂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哢擦聲。
這就是鬼界壓製力量嗎？
難怪每次和他們握手，他們都喊疼。
鐘貴想苦笑，但是笑不出來。
就在這時。
電梯門轟然打開。
“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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