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賜是城主的子嗣之一,乃三姨太江鈺婷之子,十歲那年生了場怪病,從此思維智商就停留在十歲孩童的水平。
這讓城主臉上掛不住,對待這個三姨太和她的兒子也就放養在府內。畢竟他不隻有一個老婆也不隻有一個孩子,而江鈺婷卻隻有一個兒子。
對於兒子她隻有愧疚,愧疚自己沒有好好照顧他,讓他遭受這樣的劫難。自此她也認清了自己這個所謂的丈夫,對於爭寵什麼的徹底放棄,整天守著自己兒子在不大的彆院裡獨自美麗。
沒有人知道,她這個智商隻有十歲小孩的兒子是修煉煉體功法的奇才。江鈺婷是有家傳功夫的人,據說祖上曾經出過一個精才豔豔的煉體奇才,以煉體功法步入飛升期,最後一拳轟碎虛空飛升仙界。
她用玩遊戲的方式讓兒子修煉祖傳的蒼莽煉體訣,可能是老天爺垂青,見她兒子多災多難,給了他恩賜,在煉體一途一日千裡。
而煉體練的其實就是錢,在修煉一途,天賦決定你能走多遠,而錢能決定你能走多快。為了給兒子補充營養,尋摸煉體用的藥材,江鈺婷廢了不少心思。
可以說將她攢下來的家當給用光了,但她不後悔。本來她可以找她那個老公,將天賜的天賦展示一下,日後的修煉材料什麼的哪裡會缺,但是她害怕。
怕自己兒子,自己這個傻兒子會成為彆人手上的槍,怕自己兒子像那些渣滓一樣活著,某一天說不定就死於非命,說不定自己還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所以她寧願自己扛,而且早就打算著離開這個泥潭,就為了自己兒子不被泥潭裡的人拖下水,被啃得渣都不剩。
可城主府勢大,即使城主不待見自己和兒子,卻也不會讓二人輕易離去。整整五年時間,她愣是找不到一絲離開巨魔城得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自然得抓住。
“娘,你走得真慢,我托著你吧!”孫天賜說完也不等母親答應,伸手輕鬆將江鈺婷放到自己得肩膀上,寬闊得肩膀讓江鈺婷坐得很是舒服。
孫天賜一步一個腳印,走得穩穩當當的,因為他肩膀上托著的是他整個世界。
“你這孩子,老嚇你娘我。”江鈺婷輕嗔一句,用手輕拍著孫天賜的頭,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沒入了黑暗之中。
其實兩人隻是城主府裡的一個縮影,鬥篷人甲和鬥篷人乙現在都出城了。一輛馬車載著鬥篷人乙那有點瘋瘋癲癲的妻子,以及一雙兒女。
馬車在一座山旁停下,讓甲幫忙照看自己一雙兒女,鬥篷人乙一隻手牽著妻子的手,另一隻手拖著一個木盒走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頭之前。
將木盒子打開,露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等兩人回到馬車旁,鬥篷男乙有點瘋癲的妻子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兩隻眼睛紅彤彤的,顯然剛才哭過。五人再次上了馬車,在月色下駛向遠方。
四個領隊的出現了三個,還剩小倩還沒出現,我們不該厚此薄彼,將鏡頭給到梁文倩小姐。
與其他三個領隊的大動靜不一樣,梁文倩就像一個遊客一般,順著城主府內的道路向前走。跟在她後麵的花花公主趙花靈也是像個觀光客,左顧右盼的樣子沒有一絲即將展開廝殺的緊張感。
“你跟著我乾嘛?你的刀練得差不多了,得找人練練,選個方向去吧!”
“哦!”趙花靈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指著右邊一道門,“師娘,我走這邊!”
“嗯!有危險了記得發信號。”
“是,師娘!”
目送著趙花靈推門走了進去,梁文倩這才繼續前行。
今晚的月色很美,如果在天空中仔細辨認,會發現有一處的月光特彆的明亮,這是月華集中的標誌。這是不吸食過人血的僵屍王才能擁有的禮遇,來自於月華的青睞。
腳步在一道緊閉的大門之前停下,就在她腳步停下的瞬間,嗖嗖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埋伏在兩邊牆上的弓手幾乎是同時拉弓射箭。
密集如雨的箭矢落下,可就在這時月光綻放。如同一輪明月突然落入了凡間,這些箭矢都沒有突破月光的防線,在皎潔的月光下分崩離析。
箭雨停歇,明月也驀然消失,露出握著望月刀的梁文倩。望月刀斜斬,一道月華組成的刀芒飛出,右邊牆上的幾個弓手中招無力的從牆上摔落。其他弓手愣了愣,可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刀芒已經再次飛來,而且是一道接著一道。
等刀芒消散,兩堵牆也不複存在,大門失去牆壁的支撐,遲疑了一下,然後很是從心的向後倒去。
抬腿從大門上麵走過,梁文倩的腳步卻很快又停了下來,無他,麵前站了個人。
一個穿了一身白的男人,不是孝服,而是白色的書生裝,折扇也是白色的,輕輕搖動,很有書生的範兒。
不過月光下他的五官看不清楚,更不要說現在的表情如何,梁文倩隻聽見他在說話,“這位美麗的小姐,今晚的月色這麼美,不如與小生一起賞月品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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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書生打扮的男子在說話,可梁文倩卻沒有看到對方的嘴巴開合,這就有點不對勁了。男子將折扇一收,身前就出現了一張茶桌和兩張圓凳,在一張圓凳坐下,伸手示意讓梁文倩坐在對麵的圓凳上。
也不管梁文倩有沒有坐下,拿起茶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湊到嘴邊輕抿一口,感歎道“好茶,絕頂的靈山仙茶,小姐不坐下品嘗一下嗎?”
茶香的味道隨風而來,梁文倩鼻子動了動,能聞到茶的香味,這茶是真的。不過這種突然攔著人邀請喝茶的,怎麼說呢?刻意,對很是刻意。
不過也對啊!自己等人大晚上過來彆人地盤打算搞事,人家做出應對也是很正常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