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斌伸手抱住飛虎的脖子,親昵的與他蹭來蹭去。
“哦,我想起來了,飛虎,我去縣公安局送菜的時候,在門前看到一隻大狗,當時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想不到原來竟是你。
飛虎,你說,你當時是不也認出我了,這才偷跑回來找我的,對不對?”
馬文斌雙手撫摸著飛虎的腦袋,發出一連串興奮的問話。完全忘記了對麵的是一條不能說話的狗。
飛虎也好像聽懂了似的,拿舌頭舔著馬文斌的臉,興奮的都快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了。
“文斌,你乾什麼?怎麼和一隻破狗親昵起來了?也不嫌臟。
這隻破狗一直要進院子,可嚇死我了。”
聽到馬文斌回來了,柵欄那一邊的李梅這才探出頭來與他說話。
“小梅,這就是我小時候養的那隻飛虎,我記得與你說過的。”
說完,馬文斌拍著飛虎的腦袋說道“走,飛虎,咱進屋。”
“還想進屋?那可不行,就連院子也不能讓它進。
畜生就是畜生,我怕它萬一哪天失了性子,再傷著我和孩子。”
沒想到馬文斌的一腔熱情卻被李梅潑了冷水,死活不同意飛虎進屋。搞的馬文斌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如今的飛虎生得膘肥體壯,站起身來足有一人多高,李梅怕它,也是情有可原。
馬文斌無奈,隻好把空著的豬圈打掃乾淨,又貼心的鋪上厚厚的稻草,這才撫摸著飛虎的脊背說道
“飛虎,這裡的女主人,也就是我老婆暫時還不能接受你。隻好委屈你先住在這裡,你可要聽話哦。”
飛虎似乎聽懂了似的,嗖的一下,飛身躍過圍欄,乖乖的趴到草上看著他。
那動作矯健優美,看的馬文斌眼都直了。
“看來飛虎這幾年在公安局鍛煉的不錯嘛,這下我不在家的守候,也有人給李梅作伴了。”
想到這,馬文斌進屋拿了些東西喂給黑虎,安頓好它以後,開始起鍋給李梅炒小河蝦。
隻見他先去院子裡摘了兩個辣椒,洗淨切成絲。把油燒至七成熱,放入蒜沫、薑末爆香。
隨後把烘乾水氣的小河蝦加鹽水和醬油入鍋爆炒上色,最後加入辣椒絲翻炒入味。
菜剛端上桌,誘人的香味就把李梅肚裡的饞蟲給勾了上來。
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忍不住嘖嘖讚道
“文斌,這菜做的真好吃,入口酥脆,鮮香味十足,顏色也誘人。”
馬文斌見李梅高興,趁機拿起櫃子上的半瓶酒,笑嘻嘻的請示道
“嘿嘿,小梅,吃這玩意得配上老酒才有味。我隻抿幾小口,絕不多喝。”
本以為李梅會阻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梅僅瞥了一眼,問道
“文斌,這蝦你在哪買的?我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麼小的蝦呢。”
馬文斌夾了一口蝦,又抿了一口酒,感覺連日來的疲勞頓時一掃而光。
正要往下說,門忽然被推開了
“行啊,斌哥,小日子過的不錯嘛。這吃的啥菜,聞著咋這麼香。”
馬文斌抬頭一看,原來是青年點的兩個狐朋狗友賀強與陳六子來了。
二人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進屋直接脫鞋坐炕上了,口裡還一個勁嚷嚷著要與馬文斌好好整兩盅。
李梅知道二人來準沒好事,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沒好氣的說道
“要吃,回你們青年點吃去,少來這蹭飯。”
“彆介,嫂子,我倆和斌哥怎麼著也算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兄弟,就吃你家點菜,也值得撂臉子。”
賀強不陰不陽的說道。
“嫂子,我倆吃我斌哥的,又沒吃你的。我哥都沒往外攆,你算哪根蔥。”
陳六子也不失時機的補了一句。
這下可把李梅惹急了,索性飯也不吃了,拿眼睛瞪著馬文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