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教授淡淡地說道
“小馬呀,我聽鄭副市長說你始終不願意與你母親相認。
為此你母親食不甘味,寢不安枕。搞得他也很為難。
聽我一句勸,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或許你母親當初拋下你父子,也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苦衷呢?”
馬文斌萬沒想到魏教授會說這個,頓時心裡對自己的身世又犯起了嘀咕。
不過在沒徹底弄清楚真相前,不好和魏教授翻臉。
於是,沉思片刻說道
“魏教授,我很感謝你在案子中幫了我。
不過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所以,也請你不要問了。”
魏教授吃了癟,隻好搖搖頭,帶著無儘的遺憾離開了。
這時,那塊神龜石已經被抬上了馬車。
馬文斌留下兩個押車的,轉身又囑咐何春幾句,
這才蹬著三輪車,跟在後麵往家走。
飛虎瘋了一天累壞了,趴在車兜裡呼呼大睡起來。
馬文斌一邊蹬車,一邊拿手摸著軍用書包的鈔票。
準備回去就上他叔叔家去問奶奶關於自己的身世,然後帶她去首都瞧病。
兩匹大騾子喂足了草料,飲飽了水,巔起小步來勁頭十足。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馬車停在了自己門口。
結果車還沒停穩,馬文斌就聽到裡麵傳來李梅嘶啞的聲音
“馬書記,這東西不能往出搬,這魚也不能往出撈啊。
即使攆我們走,也得等我們家文斌回來。
你們這麼做,不是欺負我一個孕婦嗎?”
“欺負你?李梅,我還告訴你,欺負的就是你。
如今你家馬文斌可是通緝犯,有啥資格住這好房子?
識相的,趁早拿著東西滾回老宅去。
這裡我已經安排好了,準備做大隊部。”
馬文斌聽到這,頓時怒火中燒,操起馬車上的鐵釺子,
蹬蹬邁步進了院子,大喊一聲道
“都給我住手,敢欺負我媳婦,活膩歪了吧?”
馬書記正在那頤指氣使地指揮幾個社員往外搬東西,幾個社員往出撈那條大鯉魚精,
忽聽身後炸雷一聲響,不由渾身下意識地一哆嗦。
扭頭一看,原來是馬文斌回來了。
準備回去就上他叔叔家去問問奶奶,然後帶她去首都瞧病。
隻見他臉上殺氣騰騰,雙目似乎都在往外噴火。
手裡拎著鐵釺,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
嚇得馬書記連連後退,抬頭指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你要乾什麼?光天化日的,你還敢行凶不成?
“我要乾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你們在乾什麼?
這裡是我的家,是我一磚一瓦修葺起來的,怎麼就成了你的大隊部了?
今天你不把這事給我說說清楚,誰也彆想從這個院子裡走出去。”
趴在車鬥裡睡覺的飛虎豎起耳朵,聽了聽馬文斌的吼聲,意識到它的主人被欺負了。
噌的一下子,從車裡跳出來。
衝進院子,朝著馬書記猛撲過去。
嚇得馬書記臉色鐵青,媽呀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飛虎也不停下,照著他的腿上去吭哧一口。
疼得他滿地打滾,大叫道
“快,快去叫人。把這個通緝犯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