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季宴川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半倚在床邊開始抽雪茄。
喉結滾動,猩紅的雪茄快速的燃燒,片刻,吐出薄薄的煙霧,籠罩在季宴川的周圍。
喬汐又睡著了,睡得很不安穩,偶爾還會低聲的啜泣幾聲。
季宴川隨後拿了一個厚的被子給喬汐蓋上,喬汐才逐漸睡得安穩。
吸了整整一根雪茄,季宴川還是覺得心煩意亂。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在喬汐明確拒絕他,並且再次說出要離婚的時候,他的心,就像是堵住了一樣,很煩悶。
在他的心裡,他一直覺得兩人應該是各取所需。
喬汐愛慕錢和季太太的地位,他享受著喬汐的一切。
這種平衡的狀態,一直維持了三年,他很滿意這種狀態,但是現在喬汐非要把這種平衡打破。
但是今晚,他在喬汐的眼裡看到了絕望和難過,這是以前他不曾關注到的,也導致他沒有了興趣。
喬汐甚至寧可不要一分錢也要和他離婚,讓季宴川不得不懷疑,喬汐是不是真的如同奶奶說的那樣,心裡有他。
其實季宴川一直都不相信奶奶說喬汐心裡有他,從始至終也沒有在意過。
但是今晚,喬汐注視著他,季宴川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
季宴川放下雪茄,他出了臥室,緩緩地下樓。
傭人看見季宴川下樓,急忙從廚房端出來醒酒湯站在季宴川的麵前。
“先生,已經熬好了。”
傭人看季宴川的麵色陰沉,心裡頗有些意外。
其實醒酒湯早就做好了,她上過去一趟,正要敲門的時候,發現臥室的門沒有關緊。
透過留地縫隙,她看見兩具身體在偌大的床上交織在一起,她急忙悄聲的下樓。
怎麼剛剛做完那樣的事情,先生看著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不應該啊?
“給我吧。”
季宴川接過醒酒湯,轉身就上了樓。
臥室內,還有淡淡的煙味沒有散儘,夾雜著略帶一絲甜味的酒精氣息,微黃的燈光下,氣氛曖昧。
喬汐蜷縮的躺在床上,因為睡得不安穩,眉間也緊緊的皺起。
季宴川把醒酒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叫醒喬汐;“把醒酒湯喝了。”
喬汐沒有理會,翻了個身繼續熟睡。
雪白光潔的後背露了出來,季宴川頓時滿臉不悅,不給他然後又繼續勾引他嗎?
他強忍著又叫了喬汐一次,喬汐也沒有起來把醒酒湯喝了。
季宴川的耐心逐漸消失,他很少這麼縱容喬汐,隨後他轉身上了床。
他倒要看看喬汐是故意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
季宴川身子剛靠近喬汐,喬汐像是尋找到溫暖源了一般,一下子湊了過來。
還像小貓一樣用精致的小臉蹭了蹭季宴川的胳膊,又向前靠了靠,找到一個很舒服的姿勢開始繼續睡。
季宴川本來火氣大得很,想甩開喬汐就走,但是喬汐難這麼順從,季宴川心軟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太陽已經掛的高高的了。
喬汐掙紮著坐起身,感覺渾身都酸痛,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
床腳邊的地毯上,還交疊著昨晚被季宴川撕扯下來的長裙和他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