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說完,蓄滿淚水的雙眼緩緩閉上,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在了季宴川的手上。
略帶溫熱的淚珠,惹得季宴川眉心緊皺,語氣逐漸的失去了耐心。
“喬汐,你究竟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他不明白,他都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也給足了喬汐台階,為什麼喬汐仍舊想要離婚。
她為什麼就不能想其他人的太太那樣,做好一個季太太應該做的事情,該給喬汐的,他一樣都不會少,甚至會給的更多。
喬汐為什麼就是不知足,還天天鬨著要和他離婚。
喬汐的胸口微滯,難咽的苦澀彌漫在心頭。
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她在鬨。
剛剛在車裡耐心低聲誘哄,喬汐明白,其實都是身體的荷爾蒙在作祟,不過就是男人想要向女人索取時,不經過大腦的一些對話罷了。
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激情過後,日子還是如同之前那樣。
人也是會那樣,什麼都不會有改變。
“季宴川,我說的是認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過了。”
“我們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這張完美的幾乎讓女人沒有辦法拒絕的臉,喬汐現在已經失去了當時的感覺。
準確來說,是已經沒有了當初心動的感覺,更多的是心痛。
季宴川忽地盯著喬汐仔細地看,他不明白喬汐為什麼要把話說的這麼決絕。
是在怪他晚上不信任她,誤會了和孟繼澤的事情,在和他鬨脾氣嗎?
但是看喬汐的樣子,並不像是在和他簡單的鬨脾氣。
季宴川黑眸盯著喬汐,良久,他鬆開手,甩開了喬汐的腰。
“下車。”
喬汐擦了一把臉上冰冷的淚水,快速的把禮服的肩帶重新拉回肩膀處,然後重新理了理衣服,才打開車門下車。
她不想被傭人看見她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想體麵一些。
喬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已經邁出去的腳又伸了回來。
“季宴川,你之前答應我的話,還算數麼?”
喬汐的聲音淡淡的,她不想放棄一個想要為自己爭取權益的機會,這些都是她應得到的。
季宴川微微一愣,隨後緩緩轉過頭看著她,眼裡的慍色漸濃,壓製著怒氣。
“喬汐,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喬汐沒有多看季宴川一眼,立刻下了車。
她就知道,季宴川不會這麼輕易的兌現承諾,就像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她離婚一樣。
喬汐雖然穿著高跟鞋,但是還是挺直了脊背,也堅定了她想要離婚的決心。
她準備上樓換下這身禮服就走,並不想在彆墅留宿。
她今天已經和餐廳的經理請假了,明天不能再爽約了,況且她也更需要彈鋼琴這份工作,這筆錢對喬汐來說很重要。
喬汐回到二樓的臥室,門剛打開,眼前全是熟悉的場景。
在這個大床上,她和季宴川做了三年的夫妻,這三年來的一切,像是過眼雲煙一樣,在喬汐的麵前快速的飛閃而過。
喬汐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她現在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的疼痛。
喬汐打開衣櫃,翻了翻,拿了一件之前沒有帶走她自己的衣服,上次走的時候被傭人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