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川和蘇湘一前一後朝著薑小小的病房走去。
醫院安靜的走廊裡,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剛到了三樓,季宴川還未靠近薑小小的病房,就聽見裡麵傳來薑小小大吵大鬨的聲音,還一直哭個不停。
“嗚嗚……我要見季宴川,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他……”
季宴川的眉間肉眼可見的緊緊皺起,臉色也黑像墨水一般。
蘇湘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門一開,薑小小的哭聲更加委屈了。
她坐在病床上,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如紙,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看見季宴川的那一刻,她的哭聲陡然拔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宴川!"
季宴川陰沉著一張臉走到病床前,眼神冰冷的看著薑小小。
她身邊護士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神色慌張的看著季宴川,怕季宴川責怪。
薑小小伸出手,緊緊抓住季宴川的衣袖,聲音裡帶著無儘的哀怨。
"你不要離開我如果你走了,我就不活了"
季宴川的臉色冷得像冰,他低頭看了一眼薑小小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冷冷地推開她的手,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你剛醒,情緒激動不利於恢複。"
薑小小的手僵在半空中,眼淚還在往下掉,但她的哭聲卻戛然而止。
她看著季宴川那張冷峻的臉,心裡猛地一沉。
以往的季宴川,對她不是這麼冷漠的。
就算是她胡鬨,他也會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她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已經讓季宴川感到厭煩了。
本以為想要讓季宴川覺得虧欠她,但是沒有想到這把鬨的有點大。
薑小小識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看了看季宴川,想著怎麼才能扭轉這個局麵。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花哨的中年女人衝了進來。
她身上掛滿了金燦燦的首飾,手腕上戴著好幾個大金鐲子,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
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一樣,毫無一點品味。
"我的女兒啊!"
女人一進門就撲到薑小小的床邊,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耳膜。
"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媽媽可怎麼辦啊!"
薑小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哭天搶地的女人,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女人正是她的母親,薑麗。
薑麗一直在農村生活,薑小小早就囑咐過她不要出現在季宴川麵前。
因為她太了解薑麗的性格,貪婪的要命,說話也口無遮攔。
可沒想到,這次她竟然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直接衝到了醫院。
季宴川的臉色看起來更是黑的可怕。
他看著眼前這個吵鬨的女人,眼神裡滿是厭惡。
蘇湘也剛緩過神來,她趕緊壓低聲音在季宴川耳邊說道。
"季總,這是薑小小的母親,薑麗。"
季宴川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就想走。
既然薑小小身邊有人照顧了,他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薑麗的吵鬨聲讓他頭疼欲裂,他轉身就要離開。